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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吓尿了!

话说从小习武的少年王文羽,因顾及家庭父母,在外任人欺负,不能还手,回到家,不被父母理解,赌气回了房间,睡到半夜被自己的噩梦惊醒,而就在此时,遇神秘黑影袭击,正是危机时刻。

就在拳风已经吹起文羽头发的一刻,那只击向他的拳头在离他一寸不到的地方停了下来,文羽额头冷汗直流,看来吓得不轻,以自己习武多年的经验来看,若是挨了这拳,不死也得脱成皮,那拳还立在他的面前,黑夜之中沉寂的有恐怖。

“爸。”文羽的声音打破了寂静的黑暗,那黑影收回拳,负手于身后,定睛一看,正是文羽的父亲,王征武!!

“嗯,穿上鞋出来,我们聊聊。”王征武说着便走出了房间,文羽不知父亲今日为何如此,但还是跟了出来,待他穿鞋来到客厅,只见桌上摆着两碟小菜,放着两个酒杯,旁边有瓶酒。而父亲正坐在桌前。

“坐吧,陪我喝两杯。”王征武悠悠的说着。平时对自己生活方面管制极其严格的父亲今天不知怎地,大晚上的,居然让自己被他喝酒,文羽感到惶恐,但还是坐下了。

“你虚岁已经十八了吧,你爷爷当年也是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给我摆的酒杯。”说着打开酒瓶倒着酒,“来吧,我们干一个,平时我们爷俩儿话不多,除了拳,还是拳,趁这个机会我们好好聊聊。”

王征武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文羽很了解,父亲既然叫道,自有他的道理。

于是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文羽依然是怯懦懦的,放下酒杯,刚要开口:“爸,你…。。”

“先听我说。”父亲打断道:“儿啊,喝了这杯酒,你就算是从男孩变成男人了,这些年,教你习武,却从不允许你动手,你很听话,也很懂事,我很欣慰,过去教会了你做人要忍,今天,作为一个男人,你还要学会,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父亲的话有些语重心长。

“你的悟性很高,多的我就不说了,送你几句话吧,霸王神勇走乌江勤修苦练莫逞强

用心用意用智慧大道无形走四方,来我们喝酒,关于我的事你有很多想问的吧,今天就和你讲讲吧”说着便又抬起了酒杯。

一杯饮尽“爸,你的话我记住了,我很早就想问您了,既然您让我学国术,为何又不让我打,您也说过,国术乃将人体体能推至巅峰的毙敌之术么?”文羽的话说道后面已经有些质问的口气了,有一个强势和较为冷漠的父亲,平时的文羽是决计不敢的,怎奈酒壮怂人胆,平时很多想问而不敢问的问题,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今日文羽要一吐而尽。

“既然你知道这是毙敌之术,不是深仇大恨,为何要施于平常人之身呢?”父亲反问道。

“能毙敌,亦可制敌,不出重手便可,为何要我受人欺凌?”说着文羽脸上显出了一些愤怒。

“孩子,狮子博兔亦尽全力啊,武穆遗书有云,与人交手,其心要毒,不毒则不准,你与人争斗一心想着留手,到头来只能是伤了自己,这又是何必呢?刚刚在房里就是最好的证明,你明明可以继续攻击,却选择败步退开,能叫一思进,莫教一思退的道理你是懂得,就因为你认出我来了,怕伤了我,留了手,如果你是与外人争斗呢?你该如何?”父亲再次反问。

“那自然是……。”文羽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那种情况与外人交手又怎可留手?不做到步步相连,势势相依,伤的必是自己。

“我懂了,我心里还还有一个疑问,以您的这身功夫,您的腿…。。”说着看向了父亲的左腿。

“哎,这就说来话长了,79年……。”父子俩一直秉烛夜谈直至天亮,文羽听了很多父亲从未提起的当年的故事,说来都是非常匪夷所思,恐怕文羽自己也没想到是这些故事在自己日后更加传奇的人生中却又算不上什么了,当然这是后话。

经过和父亲聊了一晚上,文羽终于放开了心中的包袱,所谓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一晚上没有睡觉,又陪父亲喝了不少酒,文羽在学校自然是无精打采,他在学校属于那种没什么朋友,学习成绩一般,老师不关注,同学爱欺负的学生,这样的学生被欺负了,一般都是吃个闷亏,也不会对别人说,说了也没人管,就算和家里说,家长来学校闹一顿,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还要被欺负的更凶。

课间,王文羽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张伟又悄悄的来到了他的身旁。说起这个张伟,那是全校老师都头疼的家伙,借着现代教育所谓多元化发展的机会,在学校组织了个什么泰拳社团,每天吆五喝六,不少学生都怕他,昨天打文羽的学生,便是他社团的人。

文羽所在的镇南市,属于二三线城市,矿产资源丰富,80年代不少人靠非法的小矿场富了起来,张伟家就是这样的,而且算是生意做得比较大的,有非法的利益,就有人用非法的手段争夺,这也照成了镇南市民风较为彪悍,所谓的矿老板多多少少都跟所谓的黑道有关系,在这么一个40万人口的小城中,中央医院的骨伤科竟然要占三层医务楼,可想而知这里治安环境有多乱,这也是和政府部门不作为是有关系的。

张伟见坐在文羽旁温习的雯蕾转头看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嬉皮笑脸的轻声道:“我跟他开个玩笑。”

话音未落,趁雯蕾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张伟双手搂过文羽的脑袋,提膝就撞,正是泰拳中凶名赫赫的杀招——箍颈膝撞,此招凶狠异常,双手勒住对手颈部,猛然发力下拉,再以铁膝盖撞击对手面部要害,中此招者轻则丧失战斗能力,重则更是满脸开花,在泰拳高手中使出几乎是破无可破,国术讲究远打,近摔,贴身拿,遇到这样的近身控制打击的招式,很难防备,近代武林史上,不知多少高手饮恨与此招之下!!!!!而且泰拳实战性极强,又取横练之法,学习成效极快,头天学的拳,第二天便可用来打人,所以泰拳号称五百年天下无敌,非浪得虚名。

文羽睡得沉,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一旁温习的雯蕾,惊得双手捂嘴,想叫他,却以是来不及了,那张伟已经箍住他的颈部。睡梦中的文羽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感觉颈部被人箍住,一股劲风迎面而来!!!!

习武多年的文羽,本能反应,小臂迅速护住脸部,嘭的一声,张伟的膝盖撞击在他的小臂上,惊出文羽一身冷汗,以小臂感受的力道,若是这一下撞在脸上,后果不堪设想,怕是以丧失意识,任人宰割!!!!

张伟昨天戏弄文羽不成,反被他甩翻在地,从小在暴发户样家庭的熏陶下,极重脸面的张伟觉得丢了面子,仗着家中有财有势邀约了泰拳社团中的几个痞子,揍了王文羽一顿,还是觉得不解气,便找了他从父亲的保镖中请来学校教拳的师傅,学来这箍颈膝撞,以开玩笑的说法报复文羽,他很清楚,这样就算文羽受伤,也能以小孩子不懂事,玩笑没轻重的话搪塞学校,现在的学校只注重升学率,像文羽这样家里没钱没势,学习成绩又非拔尖的学生,学校不会管太多,大不了到时候陪他家一笔钱罢了。

看到第一下没有踢中的张伟也是一惊,初学乍练的他,哪里有后手,于是赶忙再次撞出一膝,可是文羽已经反应过来,哪里能再给他机会。

只见文羽身体向上钻,左手一横,右手借身体向上的直力,猛然一穿,势若猛龙升天,掌如碧水秋波。正是五行通臂拳甩、拍、穿、劈、钻中的穿掌,所谓直力顶千斤,王文羽已然从张伟紧箍他颈部的双臂中挣脱而出,反看那张伟,因提膝下盘不稳,受不住王文羽挣脱之力,膝盖未至,自己身体以不受控制,倒退出两步,一脸惊呆的看着王文羽。

王文羽在睡梦中被如此凶招突然袭击,怎能不愤怒,张伟三番两次欺压自己,已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地步,三角步逼身上前,所谓三角步是国术中的一种基本步法,在形意中又称“蛇形步”、“熊形步”,此技法起步轻灵,落步劲沉,偏闪腾挪,避锋夺中,实用性极强,进可攻,退可守,练至大成,更似有平地大挪移之功。

王文羽的三角步,随未大成,但在张伟这样的外行眼中,以是快的不可思议,文羽瘦小的身形,极速在他眼中放大,直到如同佛教的护法金刚一般伟岸,张伟突然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如同蝼蚁一般,会被他轻轻松松一掌拍死。

人在受到惊吓的时候会做出极快自然反应,比如别人一拳打来,大多数普通人的反应是闭眼双手护头,这样的反应只在零点几秒的时间便可完成,可就在张伟刚刚闭眼,想抬手护头之时,感觉一阵疾风刮的额头生疼,耳边“啪”的一声脆响!!!!!但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痛楚。

张伟在人类的本能反应下,已是一身冷汗,本来课间喧闹的教室,此时静的可怕,他死死闭住眼睛,大气都不敢出,直过了几秒钟,缓缓睁开双眼,只见王文羽的手掌立在他的额头上,自己一米八的个子已经蜷缩的还没有不到一米七的王文羽高。

只见王文羽愤怒的目光盯着自己,他从王文羽眼中看到了一种森森的蓝光,那蓝光如同能将自己千刀万剐一般,仿佛王文羽悬在他额头上的不是肉掌,而是一把已经开锋的利刃,这种目光在他多年后依然记忆犹新,每每想起,依然会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一般,当然这是后话。

就在被王文羽目光所震慑的瞬间,张伟感觉裆部一顾热流顺流而下,裤裆湿了一大片,两腿发抖有些站立不住,教室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王文羽悬在头顶的肉掌便会拍下。

王文羽也注意到了他裤裆的变化,他刚才出掌之时,报着全力出手,打死张伟,一了百了的想法,这正是所谓的其心要毒,也正是这个想法,让他突破了自己心理的枷锁,刚才那一身脆响,就是最好的证明,所谓千斤难买一声响,这是多少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境界,自己习武多年,所谓境界之分,又怎会不清?

就在手掌距离张伟额头不到一寸的时候,心中的理智,唤醒了沉溺在发泄心中愤怒的王文羽,他清楚的知道这一掌若是拍到张伟头上,这小子就算不死也得变成白痴,但一想家中头发已经花白的父亲,还有昨晚父亲所讲种种,这一掌最终还是没有打实。

看看张伟滴滴答答的裤裆,王文羽收回手掌,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教室,全班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目光里都是生生的惊愕!!!教室里依然是近悄悄的,张伟感觉压力顿消,一屁股瘫软在地。

看着正要走出教室的王文羽,张伟终于反应过来,看着自己的裤裆,羞辱难当,嘶吼起来,那声音如同丧家恶犬一般:“王文羽!!!你敢打我!!!你等着…。我要你们全家都不得好死!!!这事儿不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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