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么多,想了那么多。
第二天在侍从的服侍下穿上了即使有些破旧但依然不损华美的伯爵制服后,他才从阿努尔夫的话语中知道了一个残酷的真相,他从系统上得知的金大腿——即将加冕为王查理曼的后裔丕平与他没半毛钱关系。
而什么公爵之类的完全不需要去理会,没有封地的公爵算什么公爵?
而这次引起法兰西国内震荡的十字军东征实际上是他们自找的,并没有什么强迫的因素……
强忍微妙的难受,弗朗西抓着一片肥猪肉沾着盐粒就匆匆咽了下去,听到老管家说道这里时他才愕然的询问“为……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会不远万里的去参加这场与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的战争?”
老管家只是叹了口气,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告诉可怜的小主人一些真相“您还记得您的母亲吗?那是一位来自希腊的夫人,很漂亮。而您还有一位哥哥,实际上第戎伯爵应该是他的头衔,而这就是您从未得到真正的教育的原因。”
!
弗朗西表示很震惊。
“那……他是为了那女人而去的远征?”
“不!”老管家果断否认了“这牵扯到很多,您也不需要知道,您现在是公认的第戎伯爵,您只需要与沙隆伯爵完成联姻就好了。”
弗朗西装出恍恍惚惚的样子继续慢慢吃着味道绝对说不上是好的食物,实际上却通过系统开始分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实不是游戏,这数据只能模糊的判断什么,但也足够了,昨天初来乍到一心只想抱大腿所以忽略了周边人物与他的好感。通过这个似乎能看出些什么——这个城堡。
首先要详细了解身边的人,那些关于公爵、国王的就算了吧,白浪费我的打算了……弗朗西嘀咕着打开了宫廷这一栏,第一入目的就是老管家阿努尔夫。
首先看到的是他的职务:总管,声望为:显赫(第戎伯爵领内),虔诚:表里如一,外交:……
一栏一栏的看下去似乎都没什么问题,而且从模糊的数据来看老管家能担任总管的确是有本事的,好感虽然才十点,但有短暂统治的DEBUFF这应该也没有什么不妥吧?
转眼试图换到另一个人物时,看到老管家的名字后他才心念一动——怎么可能,阿努尔夫与沙隆伯爵一个姓?德瑟米尔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有的,即使他是骑士也一样,这又不是六七百年后的法国!
可恶,好感这最重要的栏目竟然没办法看到详情,魂淡我需要鼠标啊!
不过这一定是阴谋,弗朗西很肯定。而这阴谋的触发点似乎就是与沙隆伯爵联姻,沙隆伯爵能获得什么呢?
弗朗西并不明白,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曾经的弗朗西做得真失败,只会锻炼锻炼再锻炼,完全没有一个继承伯爵的头脑。虽然疑点很多,但是弗朗西已经不打算去应付下去了,快刀斩乱麻然后再培养忠于自己的人顺便利用这点去猜测好感的数值在多少为忠诚。
这刻不容缓!
“今天该去演武场了,至于联姻这种事,下午再好好了解一下吧,阿努尔夫去让人把我的盔甲带来。”
“带来?抱歉,您应该到演武场再穿上盔甲,因为您的体力不足以支撑到那里,而且与沙隆伯爵的联姻是您父亲……”老管家一愣,随后喋喋不休的继续说道
“阿努尔夫!这是我的命令!”弗朗西闷声呵斥道。
老管家沉寂了片刻,点了点头“您的意志。”
是的,弗朗西决定以最简单也是最粗暴的方法,在穿上盔甲后直接杀死阿努尔德瑟米尔!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同党,但既然已经是名副其实的第戎伯爵了,在领地内大部分骑士都随着父亲战死在巴尔干半岛上的此刻,他又能有什么后手?
等待期间,弗朗西继续看着一个又一个身边的人物。
片刻后,老管家带着六名侍从走进了城堡大厅,侍从们麻利的放下盔甲,熟练的服侍弗朗西脱下仪式服装,换上笨重的全身甲。
拎起与全身甲相比之下轻盈的单手骑士剑,没有放下面罩的青涩男孩露出了狰狞的微笑“阿努尔夫德瑟米尔,您已经老了!”话音未落,鼓足劲的左手根本没给老管家反映过来便让骑士剑划出一道白光,溅起朵朵血花。
一旁的侍从们惊恐的大声尖叫起来,弗朗西只能大声呵斥道“闭嘴!这叛徒是外人企图谋夺我领地的间谍!”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弗朗西在内心中默默的补充道。
侍从们都颤颤巍巍的蹲了下来“是……是的,大人我们明白了。”
尖叫声自然也引来了侍卫与城堡内的小姐们,第一个破门而入(城堡大门两扇,第一扇是常用的内门,木质,第二扇是战争中使用的石门)的自然是侍卫们,身着半身皮甲的侍卫们愕然的看着领主大人伫立在一片血泊中,暗银色的铁甲沾满了粘稠的鲜血,头盔下调皮的几缕淡金的发丝也被染红,而那位被大伙们尊敬的老管家竟然就是躺在血泊中的尸体……
一名侍卫手一软,短剑就脱手落地,‘哐当’的一声这名侍卫痛苦的低吼着“这是为什么?”
“领主大人一定有他的理由,于格你别冲动!”侍卫队长很清楚侍卫于格对老管家的感情,他没有愧对前第戎伯爵的提拔,非常果决的将短剑搁置在于格的脖子上,反映慢了一拍的其他侍卫也慌乱的随着他一起压制住了浑身因为愤怒而颤抖的于格。
侍卫队长这才缓了口气,他轻轻的将短剑放置在地上,往前缓缓的走了几步,随后隔着老管家的尸体半跪下去,沉声问道“请大人告诉我等,老管家究竟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