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宇墨抓好这月清诗嫩滑的手腕走了几十米,停住脚步,回身叉着腰,有些不理解的问月清诗:“刚才那个人是流氓地痞你知道么?”
想起刚才月清诗对流氓的那种态度,炎宇墨就有种莫名的生气,多亏自己跟来了,如果没来的话,月清诗这么天真的女孩怎么对付那个中年酒鬼?炎宇墨真是想都不敢想。
出乎炎宇墨意料的是,月清诗甜甜的一笑,回答说:“我知道。”
“你知道?!那为什么……”炎宇墨愣住了,既然知道是流氓,为什么要用那种态度?难道是为了迷惑他,然后趁机逃跑?
月清诗昂头看着炎宇墨一脸疑惑的模样,笑的更开心了:“什么为什么啊?流氓很可怜的。”
“流氓不是可怜,流氓是可恨。”炎宇墨纠正道。
月清诗轻轻摇了摇头:“流氓之所以会变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从小没有得到好的教育,就像一颗未得到充足照顾的树苗,长大之后变得歪歪扭扭,难道不可怜么?”
炎宇墨看月清诗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只能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这么大的,世间的险恶,你长大就明白了。”
月清诗听炎宇墨的语调颇有一种百岁老人的意味,“扑哧”一笑:“你说的好像你活了很久一样,不就比我大个两三岁?”
“可是我经历的事情比你吃过的米还要多!我从14岁开始就已经跟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战斗了!”
“我爷爷说一碗米有一万粒,你现在才二十岁,就已经经历过成万上亿件事了么?”
“我!我……”炎宇墨想要解释,但却发现,他又无言以对了。
月清诗慢慢收起笑容,仿佛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对炎宇墨说:“谢谢你,你偷偷跟来,想把我护送到德玛西亚么?”
炎宇墨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月清诗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如果你跟着我,我就不走了。”
“为什么?我战斗力很强的,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我的对手。”炎宇墨傲然说。
“你见过几个这个世界上的人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界也是强者如云,你的力量不足,跟着我,你会把自己的命赔进去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这八个字如同闷雷一般,“轰!”地一声划过炎宇墨的脑海。
是啊……当初柯前辈不就是这么教育自己的么?自己好像犯了自大的错误。
“是,我承认,刚才那句话是扯淡,但你之前说的那个什么‘第一少校’我根本就没听说过,况且,你知道‘外来者’都需要做任务吧!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如果不执行任务,我会被系统惩罚的。”
炎宇墨编出了一个看上去不错的理由。
月清诗轻蹙眉头,随后叹了口气:“好吧,那……能不能把你这身装扮换一下?”
炎宇墨开心的点了点头:“好!你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
在树林里换好了衣服,炎宇墨回来时,却发现月清诗不见了。
“我去!人呢?”炎宇墨突然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他本来以为月清诗那么天真无邪,肯定会在这里等他的,但现在看来,他仿佛对月清诗的性格错误估计了。
回想与月清诗的第一次见面,月清诗直接道破了自己“外来者”的身份,而刚才又找理由将自己支开然后不辞而别,重重现象表明,月清诗并非向他想象中的那样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天真丫头。
“是不想让我跟着她么?”炎宇墨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不过随后,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如果是遇到那刚才那个流氓,被悄无声息的抓走了呢
想到这里,炎宇墨心里一阵焦急,决定开始寻找月清诗。
〖小镇码头〗
月清诗往小镇的方向看了一眼,歉然道:“对不起,这次的回城之旅九死一生,我不能接受你的请求。”
她深知诺克萨斯的阴狠毒辣,自己逃跑被抓回去还有活路,但如果炎宇墨跟着自己,被诺克萨斯找到肯定是死路一条。
眼下只能凭运气,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月清诗迈步向河边走去。
“蜿蜒之河”虽然被叫做“河”但实际上征服者之海的海水流过来的,听说蜿蜒之河非常宽,这样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边际,而且河流的河道蜿蜒曲折,圈出了许多小岛,不过那些被称为“禁忌之岛”,渔民们一般不会靠近。
月清诗吹着海风,听着海浪一浪接一浪的“哗哗”声。她看着光秃秃的沙滩,眉头轻蹙。
为什么没有渔船?这是怎么回事?在禁渔?可地图上明明说这里是该小镇去德玛西亚的唯一港口,许多来商人都会从这里渡河,就算渔民休息,摆渡的也不应该休息啊。
月清诗沿着沙滩走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一条船,不过却看到了一件小木屋,木屋外挂着湿衣服,看来里面是住人的。
“为什么这木屋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月清诗疑惑的一步一步走向木屋,而就在此时,木屋门开,一个穿着马甲的白发老伯,扛着一个钓竿和箱子走了出来,看那一脸高兴的模样,应该是打算去钓鱼。
月清诗仔细打量了一下老伯,轻轻摇了摇头,奇怪的感觉并非来源于他,这个老伯只是一个普通人。
“哎呦!这谁家闺女,长得真俊!你是想要渡河吗?”老伯突然看到花容月貌的月清诗,不由得夸奖道。
月清诗试探的向着木屋里面望去,可惜门是微掩着的,什么都看不到。
“闺女?看啥呢?”老伯伸手在月清诗眼前晃了晃。
月清诗回过神来,礼貌的一笑:“没什么……老爷爷,这里没有摆渡人么?”
“唉,闺女,你去邻镇看看吧,我们这半年前来了个恶霸,要搞什么‘垄断’,把船都给砸了,我那倔脾气的女儿,唉……”老伯说到这里,伤心的叹了口气。
月清诗见老人欲言又止,急忙问道:“您的女儿怎么了?”
“我那女儿去找他们评理,结果被暴打一顿,多亏医生妙手回春,不然我连这条老命也不想要了,闺女啊,那个恶霸最爱霸占良家妇女,你还是趁着他没发现你之前,赶紧走吧。”
“可是我不认得邻村的路,您能让您的女儿帮忙带路么?这是带路费。”月清诗递给老伯一枚金币。
老伯眼睛一亮,接过金币细细看了看,乐的脸上开了花,他点了点头,转身推门进了木屋,只听他说:“哎!懒丫头!起来了!别睡了!快!带这个姑娘去邻村老雷头那渡河!”
“哎呀,爸!真是的,烦死我了,睡个觉也不行。”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伯不乐意的说:“睡!睡!睡!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睡!麻溜的!”
“知道啦,知道啦!真是!”
月清诗眉头蹙着,听里面的声音,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身材偏胖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瞪了月清诗一眼,不友善的说:“就你是吧?跟我走吧!”
月清诗一看这个中年妇女,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因为她看到,这个女人被人附身了,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老伯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