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萨西斯将脸贴近叶贤,几乎是鼻子碰鼻子的和叶贤对视,然后说:“好强的意志力啊,竟然在我们三个人的歌声中还有自我意识,又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啊。”
叶贤虽然不能动,但是可以思考。又来了一个?说明之前也有过,是谁?那些曾经抵挡过他们歌声的人?还是七班的其他人中有同样可以抵抗歌声的人?
帕尔米西雅用尾巴轻轻打着水,说:“算了,你们带他进去吧,我这副样子,想上去也不行啊。”帕尔米西雅显得有些落寞,不但是因为她的鱼尾令她无法离开海岸,还因为这座岛的结界将她困在了海岸边,也就是所谓的枷锁。
帕耳塞洛珀飞在最前面,帕尔萨西斯牵着叶贤的手,一起来到海岛深处的一座木头搭成的棚子里,棚子的另外一面,是悬崖,站在棚子里向着山崖下面望去,却意外的看到了一片村庄,非常原始的村庄,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用最原始的工具种地,没有任何机械工具的影子,仿佛一下回到了秦汉时代,来到了桃花源啊。
“到了这里,即使你想要回去也没办法了吧?”帕耳塞洛珀这样说着,停下了歌声,帕尔萨西斯也一样停下了哼唱,叶贤如梦初醒一般浑身一阵,恢复了正常,看着她们两个和诡异的乡村,叶贤问出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们不吃了我吗?”
“哈哈哈,谁告诉你的谣传啊?我们吃人?多么麻烦的事情啊?”两姐妹笑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又说道:“不过我们已经与世隔绝很久了,外面怎么说,和我们的关心也不大了,因为我们无法离开这里,我们的责任也只是不让其他人也离开这里,所有来过这里的人。”
相比于能不能离开,叶贤更关心的是七班其他人的安危。“那之前上岛的那些人呢?”
“无论什么时候上岛,我们都没有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当然,岛上也有其他危险,所以我并不知道你说的人还活着吗。你自己去找找吧。”
叶贤跑下悬崖,一边喊着慕紫薇、阿佩尔、风间风虎和尤姆冈特的名字,周围的人纷纷向叶贤投去目光,这些人几乎是汇聚了五湖四海的各种人,黑人、白人、黄种人、红种人、还有满脸纹身的毛利人,这些人中男女老少都有,无一不是衣衫褴褛的样子,显然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了,叶贤跑着跑着突然慢了下来,不是叶贤自己想要慢的,而是被巨大的阻力拦住了,是风的力量——风间风虎的能力。
叶贤被风间风虎的风拦住,回头看到他正站在一栋木房子前面向他招手。
“太好了,你们没事啊。”叶贤终于是松了一口。
“放心吧,没事。但是你怎么来了?”
“来救你们出去啊。”叶贤说。
风间岚虎无奈的摇摇头说:“那就真是可惜了,你来了你也出不去了。我们所有人,包括那三个半人半兽的家伙,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经过风间岚虎和后来从木屋里出来的格尼的一番讲述,叶贤终于明白了这座岛的真实情况,传说只对了一半,塞壬三姐妹确实会用歌声诱惑船员,但是并不是为了杀了他们吃掉,而是要引导他们到最近的海岛上,让疲惫的船员得以休息,反倒是那些船员自己迷恋塞壬的歌声,不愿意离开海岛。
后来确实有人和塞壬遇到之后,将塞壬全都抓住,放在了这座海涧岛上封印,这个人的本意是借三个塞壬的威名,让别人不敢靠近这座海岛,给他自己一个安静的空间,可惜随着科学的进步,人类越来越不相信神话,塞壬的恶名也就完全没有用了,那人只好布置了一个极其恶劣的结界。多少年来还是有不少人来到了海岛,如果塞壬不将他们引导到岛上来,那么那个人布置下的结界会让船员不停的在迷雾中打转,直到饿死。
于是到了最后,就成了现在的情况,进的来、出不去,一切都只能由外人猜测,塞壬不但帮了人类却落了个骂名。
“对了,阿佩尔和尤姆冈特呢?”
“他们两个啊?我们也不知道,天天和那两个塞壬姐妹黏在一块,这个时间应该在地下迷宫吧?”
这好这时候,帕尔萨西斯跟了过来,看到他们在一起,有些惊讶的说:“原来你们是一起的啊。”
叶贤正好问帕尔萨西斯说:“地下迷宫是什么?”
帕尔萨西斯微微停顿了一下说:“你应该也知道了吧,我们和这里的所有人都是被另外一个异常强大的人困在这里,而那个人现在也在这个岛上,只是他在的地方叫做回音迷宫,深藏地下,难以靠近。如果能进入其中和那个人再次接触,说不定能解放我们所有人,离开这座岛。我们也不想留在这里,但是没办法。你的那两位朋友,帮我们去查探迷宫去了。”
地下迷宫的入口位于岛东边的一座小山的山壁上,那里有一个洞口,上面刻着两个字——回音,所以也有人说这里是回音迷宫。让人奇怪的是,这回音二字的痕迹不是用刀剑或者锤子凿子刻出来的,伸手摸一摸发现这两个字竟然是磨砂面的,表面都是粗糙的小石头,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工具才能弄出这样的痕迹。
沿着洞内的楼梯走了一半,楼梯突然转向,方向向着岛内而去,到了最下层,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面非常光滑的墙壁,迷宫就在眼前。这里的高度大约是三米,而迷宫的墙壁顶到最上面,叶贤之前想的爬到墙上越过迷宫的想法是不可能完成了。
“如果这是迷宫,就算再复杂,一直试下去早晚都能找到正确的路啊?”叶贤的疑问有一定道理,一个迷宫无论多大多少岔路,只要一条一条试验,早晚都会找到正确的路,何况这里这么多人,大家一起涌进来,把迷宫填满不就找到出路了吗?这有何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