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想着,真的觉得一阵晕眩,浑身虚软无力,身子晃了几晃,摇摇欲倒。他出门时便感了冒,这几天冒雨赶路,无人照顾,休息不好,已经转成发烧,勉强在撑着,这时候再没必要撑了。
武佑君扶住他:“怎么了?”一摸他的额头,吓了一跳:“你发烧了?”
玉君好顺势靠在她身上,有气无力地哼哼道:“嗯,病了几天,好难受。”
武佑君赶紧要了一间最好的房间,扶他回房,为他脱了漉湿的外衣,拭净皮肤上的雨水,擦干头发,又拿了两床被子给他盖好捂实,起身欲离去。
玉君好抓住她的手:“你要去哪里?”
“我去抓药,你好好躺着。”
玉君好抽了抽鼻子,乖乖地躺下,等她回来。
他在外面颠簸了三天,身心俱惫。象他这样的富贵公子,从来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哪里知道一个人出走的艰辛,孤单落魄的时候有人默默照顾,心里的温暖胜于被窝,这几天来的艰苦都被淡忘了。
武佑君去医馆抓了几副药,借用客栈的厨房煎好,端送到玉君好房中,不料,玉君好抓着被单,不肯喝,只巴巴地望着她:“你若不答应带我同行,我便不喝。”
看他任性的样子,武佑君发火了:“大少爷,你当这是在你家么?我不是你家的仆人,帮你抓药煎药喂你,你还不领情,既然如此何必要离家?在家里做你的大少爷,爱如何便如何,出门做什么?”
玉君好看她发火,有点怕怕地伸出手,扯扯她的袖子,呐呐道:“我不是要摆架子,我是怕,怕我病好了你送我回去,如果这样,我宁可生病,这样我就不必成亲了。”
武佑君沉默一会,放柔声音道:“你真的那么不愿回家么?在外面,很辛苦,也许你很快就会后悔了。”
玉君好摇摇头:“我不知道会不会后悔,但我知道,如果我就这么被逼着娶妻成亲,必定会后悔。就算你送我回去,我也会想办法再次离家的,离开不了我也会想其它办法拒了那门婚事,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会采取什么方式,也许是与妻子形同陌路,让我爹娘抱不到孙子,也许我变本加厉,虚度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