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酷的女人!玉君好头皮发麻,觉得这个女人真是捉摸不透,前段时间还对他那么好,现在竟然这般冷血,他一点都不怀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你好无情,你好冷血,你好可怕——”他还是虚弱地指控她。
武佑君手一甩,马车跳了一跳,象箭一样窜出去。
玉君好大叫一声,爬坐起来,紧紧抓住车门。
吓了他一吓后,马车的速度放慢了很多,平稳而有节奏。
天色暗了,一盏风灯挂在车前,照出野外黑暗中的一圈明亮,移动的明亮。
在这夜里,无边的暗色和模糊的山林轮廓,是幅诡异的画,偶尔的一声虫鸣鸟叫,让人心怵。
只有两个人的马车,踯踯独行,他们是画中诡异的主角。
这样的夜,这样的夜行,是令人害怕的,玉君好从来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行,他惶惶有些不安,东瞄西瞟,不敢看却又不敢不看周围的黑暗。
武佑君还是那么沉稳。
“喂——喂——”他小小声地叫,怕吵醒了藏在黑暗中的怪物。
“干什么?”
玉君好放心了,她大半天沉默不动的样子,让他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存在,她如假包换的声音让他定下心来。
“你……你累了吧?要不要停车,吃点东西?”
“我边赶车边吃,你休息吧,我会放慢车速的。”
“你不休息么?”
“等到了下一个城镇,我自会换马休息。”
“那不是要很长时间么,你会不会太累?”
不耐烦的声音:“你要睡不睡,这么罗嗦做什么?”
玉君好不吭声了。
迷迷糊糊睡到后半夜,玉君好隐约感到马车停了下来,武佑君似乎在跟人说话,然后探身进来,半扶着他下马车,他含糊地问了一句,武佑君说要住店休息。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情况,反正他在被窝里被叫醒时,天刚朦朦亮。
被逼着洗漱,吃了东西,到了船上,他才真正清醒过来。原来,他们昨晚在一处小镇里住宿,马车卖给了路人,他们要改坐船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