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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迈向黎明

雪天终究过去了,每天李安都会被A1折磨的精神疲惫,一年12个月中有7个月是雪天,5个月烈日,李安也是以此来计算时间的,雪天的寒冷让血液流动缓慢,所以在雪天病发的次数不会太多,但是烈日当空以后,病毒便会一天一次的毫不间歇,索性的是三年来几百次,李安早已经麻木,曾经的时候,李安也在路过的城镇医院里找到止痛药,但是时间一长便毫无作用,A1每每也会因为用药而爆发的更加剧烈,所以服药不但没有丝毫改善,还会加重A1的力量,而且那段时间一直服用止痛药,让李安本来就孱弱的身体差点便垮掉,所以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想过治疗什么的,那都是找罪受,而奇怪的是不用药以后A1虽然发作,但是雪天发作的次数非常的少,背部的溃烂也只会在烈日的时候才会严重,按照他的话说便是A1觉得自己没什么肉,所以和平共处。

烈日当空的日子确实要比雪天难熬太多,刚开始的几天不会太热,像温顺的少年,很温暖,持续一个月以后,它便像疯狂的中年,除了变异的树木会在那以后一直保持着火红色的生长只外,空气中都弥漫着热量,让人感觉像是生活在火星一般,可那样的日子确实变异的动物植物的快乐时光,那段日子里的动物,小到一只蟑螂都像是被太阳染上了红色一般,动物的自然适应能力让它们选择了炽热的气候,而李安选择了雪天。

李安站在门口,看着外面的世界一片火红,树木,偶尔飞过的鸟儿,裂开的土地,有的时候他也觉得这样的世界还算漂亮,毕竟经过了三年,很多动植物都有了重新崛起的情况,如果他能适应烈日的照射的话,就不要那么辛苦,至少不用每天为了食物而担心,但是看似强大的人类,在现在面前,确显得那么脆弱,脆弱的甚至比不上一只可以随便踩杀的蟑螂,李安曾经无数次的试过,但是结果都是一样的,烈日下的人体,汗液伴随着盐分疯狂的流失,精神会迅速的萎靡,加上烈日下缺少水源,人体根本不可能在烈日下行动,就算是现在的李安,经过了三年的时光,依然觉得口干舌燥,喝了几口水,拿起刀,他必须为了雪天万里远行做好准备。

树木会在这个时节结出火红色的果子,李安眼前的树林便是最好的选择,这种果子是李安经过多次生死而总结出来的,没毒,而且保质期很长很长,但是摘这种果子也很麻烦,李安站在树下看着眼前挂满果子的树林,伸出刀子砍掉一杈,然后走向下一颗再砍一杈,等地上堆了一堆树杈的时候,李安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手套准备摘果子,摘这种果子很是不一般,必须戴着手套,手套里的手也要用布条裹起来,然后倒水侵湿手套才能开始摘,因为果子很烫,皮肤受不了,而且枝丫一旦被触碰便会渗出红色的汁液,不但非常的烫,而且毒性猛烈,皮肤沾到一点便会溃烂,奇特的是它的果子确实所有树木里结出的唯一吃了没有副作用的果子,不过也不能摘下了就马上食用,必须等果子凉透才能食用,把摘好的果子放在事先准备的麻袋里,李安便准备做今天的最后一件事,抓松鼠,也不是不能抓别的,但是相比起别的,松鼠更加的多,而且攻击力毕竟小,这都是三年来李安自己总结下来的经验,划开手,把血滴在地上,之所以只样做,是因为物竞天择的它们基本什么都吃,不管是肉,或是果子,树皮,荤的素的皆是来者不拒,滴落在地上的血液会随着空气飘远,闻到味道的松鼠便会寻着闻到而来,果然,一眨眼的功夫,前方的树尖便出现了几点火红,迅速的接近过来,隔着十几米远的时候李安把视线准备好的捕鼠夹丢在滴血的地方,只是一小会便已经捕获了10几只松鼠,不过动物也很聪明,基本没人在上钩的,而李安也心满意足,心里想着果然有工具好,耳边却突然传来了“吱吱”的叫声,以为是还有松鼠上钩的李安转过身却看到了一只浑身火红的大老鼠,真的很大,有家养的猫的大小,本来想着可能是要加餐的李安却没想到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远处便窸窸窣窣的出现了10多支大红鼠,想来这些红鼠也是被他的血液吸引而来的,大红鼠们也不攻击他,只是盯着松鼠的尸体“吱吱”叫个不听,看着那架势是准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李安是那种随意把东西给别人的人吗?拿起一只松鼠往远处丢去,背起麻袋拿着剩下的松鼠转身便跑,不是李安怕老鼠,只是这些老鼠太诡异,诡异都不说了,他分明看到好几只老鼠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溃烂,只怎么能硬来,就是不小心被抓一下也要被传染的,本来便已经一身是病的他,可承受不住起别的病毒了,所以果断的想以调鼠离山之计溜走,可是背着这么多东西,怎么可能跑的过四条腿的老鼠,李安只觉得腿上一痛,低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一只老鼠挂在了他的腿上,然后另一只,再然后便是拖着七八只老鼠的李安不得不停下,因为他实在是没有力气挂着老鼠跑了,看着腿上的老鼠居然撕咬自己的肉,他觉得自己是怎么样都要感染别的病了,可能还不是一种,莫名火大,拿起刀朝着腿上地上的老鼠就是一阵猛剁,到后来直接丢下东西抓起老鼠就是扯掉鼠头,战斗是惨烈的,李安看着一地的老鼠尸体和自己脸上身体上的伤痕,不知道心里有多纠结,捡起麻袋果子和老鼠尸体朝山庄走去。

果子很好储存,毕竟它自己就有很久的保质期,松鼠就更简单,剥了皮取了内脏之后直接撒上盐吧放在外面晒几个小时就行了(那种气候不需要晒几天),倒是这老鼠的尸体让李安很纠结,看着就知道很脏,但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他还是决定先留下来,总之有比没有要好。

烈日过后的夜晚依然热的人发慌,李安蜷缩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白天被老鼠咬到抓到的地方都开始淤青,这与曾经的病毒一但感染便是溃烂不一样,不出血,只是淤青,然后肿胀,最后便是全身肿胀,然后便是口渴,可是因为肿胀过度,李安根本睁不开眼,摸出水杯,越喝越渴,便是这样一直循环反复,直到最后失去意识。

李安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飘荡在无尽的黑暗中,他努力的往前游,但是怎么也看不到边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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