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回极乐的脸上,不愧是妖精,的确有媚人心魄的本钱。我伸出指尖,停在他眼眸近处,细细描绘他的眉眼。
眉如画,眉间蕴着股妖气。眼睑浓密,绘出了流利勾人的凤眼。瞳子妩媚……瞳子?我惊讶的张嘴,看着面前这对蕴满风流的勾魂眼,刚刚一时看痴了,竟不知极乐是何时醒来的!
“我……”刚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说起,只得横眉竖眼的坏人先告状:“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的!”
极乐嘴角含着笑起身,整了整衣衫,似是心情愉悦,声音便也如黄鹂啼声:“更衣。”
床边那两个跪了一夜的少女起身,勾着脑袋到旁边的撑衣用的木架上去取挂在上面的月白色纱衣。我暗骂自己粗心,昨晚竟忘了让她们回去;这两个丫头倒也奇怪,主子睡了也不去休息。
许是跪的久了,左边那个少女扑通倒下,刚取下的纱衣便散落在地,沾了些许灰尘。
“呀,怎么了!”我连连从床上跑下,赤着脚跑到她身旁要扶她起身。却见那少女惊恐的躲开,两只手放在地上,对着极乐不断的磕头。
极乐淡淡的瞟了一眼地上的纱衣:“罢了,去取一件新的。”
女孩如获大赦,起身小步的移了出去。
我旋身看极乐:“不就弄脏了件衣服么,怎么让人那样。”
极乐风清云淡的瞟我一眼,眉目如深潭幽静:“我什么都没说,是她自己愿意磕的。”
女孩很快归来,手里捧着件紫色的绢布锦衣,围着极乐缓缓的为他穿上,最后将宽大的腰带束在腰间,又挂了块翠色的玉佩才大功告成。
两人随后凑到我身旁,捧着手中的衣服微微福身,示意要为我更衣。
我这才惊觉不对劲,从见到她们起,就没见她们说过话。
抬眼看极乐:“她们是哑的?”
极乐食指挑起耳畔的一缕青丝:“现在是哑的罢了,曾经可都是南国北国著名的歌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