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禄:“皇妹……”沉着冷静的荣禄此时站在宁兰身后却不知说什么为好,唉!到底还是自己的能力有限。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舅父和母妃想那太子之位属于自己了。
“皇兄,等我一会。”在荣禄刚进门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头也未抬的继续写着什么,在皇兄一声叹息后,才笑逐颜开的说。
宁兰这样的举动让荣禄很是意外,这样的皇妹……
“皇兄,你看我这画的如何?”当宁兰问起,荣禄这才走上前去一看,原来皇妹是在画她。
“皇妹,这……”荣禄不甚理解的看着三公主宁兰,明眸皓齿,灵透如她,此时此刻却在画娇荷夫人?这张精致秀面上的和颜悦色让他迷茫,更让她忐忑不安起来。
“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轻吟过后用她那双幽深如海的黑眸看着荣禄,冷颜肃色的她,片刻后又继而问道:“皇兄,记得三年前娇荷夫人那面上的最后一笑吗?乳娘那日的音容笑貌,还在面前,至今还在兰儿的脑海里,如初。”
“皇妹……”面如冠玉的面容上升起一丝苦笑的说:“怎么会不记得?”
“皇兄,你快看看,兰儿的这副画,可有几分的神似?”
荣禄看着这样变化如云的容颜,有那么一瞬间,很是无措。这画何止是神似?原来皇妹记忆如此之深!
“皇妹,皇兄以为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妹已经可以释怀了,不想……”又将眼光抛入画面上,那张美貌素面上的微笑,何其的深刻?
“皇兄,如何忘得?一个能为自己而死的人,亲眼所见,如何忘得?三年前兰儿不懂其中原由,而如今……乳娘待宁兰恩重如山,兰儿几生几世能相忘?”话中皆是对死者的伤痛之情,使听得的人,撕心裂肺般的震撼,瞠目结舌的无以应对。
那冷目下闪动的是什么?忽然明白了,狐疑的问:“皇妹为何选在此时画出娇荷夫人的画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