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我将‘天佑圣言’的十八招手势演练给你们看,你们如果有什么疑问,等会儿问我。”苏合说完盘腿坐下,缓缓将十八招手势施展出来。
太叔忆古等人不敢怠慢,忙睁大眼睛,现看现学,由于苏合故意放慢了速度,太叔忆古等人倒也勉强能跟得上。
苏合足足演练了五遍,太叔忆古等人才算大概记住,在苏合停下来后,又自行演练了几遍,最终缓缓收功。
“师傅,我感觉身体里果然像你以前说的那样,产生了一丝暖流,很舒服,难道这就是内力?”李剑威兴奋地问道。
太叔忆古点点头,道:“不错,这就是内力初生时的感受,不过我等才刚刚生出一丝内力,以后必须勤奋苦练才行,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苏合颔首道:“师叔所言极是,我天一门‘天佑圣言’和‘八极游龙身法’乃是最基础、最重要的两门功法,后面的‘冲虚拳’、‘推云掌’、‘云龙九变’和‘太一剑法’等四门顶级武学都必须依赖于前两门功法才能练成,所以大家还得多多努力才是。”
“说起来真是惭愧,我们原本只知道‘天佑圣言’的口诀和内力运行路线,若不是掌门传我等十八招手势,估计永远都修不出内力来。至于其他的五门武功,我也只是听我的爷爷提起过,更别提修炼了。”太叔忆古说完仰天长叹一声。
苏合大惊失色地问道:“啊,怎会这样?当年‘天一六君子’中,就只有风纪吾祖师一生没有娶妻生子,其他五位祖师最后都是成家立业,难道他们的后人也都没有传承下来吗?”
太叔忆古没有直接回答,却道:“赵匡胤即位后,为免于出现唐朝藩镇割据的局面,将手握重兵的将军,与地方官吏的武将剥夺军权,然后委以虚职,并改以文官带军。
正因为如此,自从我天一门风纪吾祖师仙逝后,北宋朝廷在对辽国及西夏的战争中屡屡失利,江山岌岌可危。
天一门人在其他五位祖师的带领下,加入北宋军队抵抗异族入侵。可是因为文官只会舞文弄墨,不通兵法之道,军队在他们的指挥下岂能不败。败的次数多了,文官便开始贪生怕死起来,以至于情况越来越糟糕。
天一门五位祖师见事不可为,便策划去刺杀辽国和西夏的高层,虽也有斩获,但是自身损失更大,效果也不理想。
五位祖师爷仰天长叹,徒呼奈何,只得带领天一门回昆仑山,修养生息。
靖康元年(公元1126年)金军攻入国都开封,北宋次年灭亡。共历九帝,一百六十七年。
至南宋岳飞抗金时,我天一门元气早已经恢复,见岳飞被委以重任,且熟知兵法韬略,祖师的后人便又带领天一门人加入军中效力。
因为我天一门弟子武功高强,经常在军队比武中获胜,岳飞便将我天一门弟子放入刚刚组建而成的‘背嵬军’中。
我天一门弟子,凭借高强的武功和从小培养出的默契配合,杀敌无数,使得‘背嵬军’成为‘岳家军’中最精锐的部队,以至于后来金人生出‘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的感慨。
可是好景不长,岳飞在大理寺狱中被赐死、岳云和张宪被腰斩。其实,祖师的后人曾经派人几次打进大理寺狱中,想救岳飞出来,可是岳飞死活不从。
知道岳飞心存死志,在大失所望之下,于是我天一门弟子便从‘背嵬军’中撤出,回了昆仑山。南宋朝廷苟延残喘,果然过不多久便灭亡。
就这样,在宋、明、清这三个封建王朝时期,我天一门多次参军,几经风霜洗礼,门人死伤甚重。
祖师的后人也在一千多年的战争中颠沛流离,死的死,伤的伤,还有许多已经离开家乡,漂洋过海了。
所以,我也不知道,究竟还有多少祖师的后人存留下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断了我天一门的传承。不过还好,掌门你回来了,我天一门中兴有望了!”
苏合暗想,爷爷经常讲“天一六君子”的故事,为何却不跟我说后来的事情呢。我一直疑惑,天一门传承如此之久,为何才我跟爷爷两人呢,原来竟是历代战争所致。
爷爷一直希望振兴天一门,即使临死前也还念念不忘,如今我已继承了爷爷的衣钵,得了爷爷的功力,自然也应继承爷爷的遗志和天一门的使命。
那么,振兴天一门的任务便交给我吧,爷爷,孙儿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既然我苏合身为掌门,自当为天一门的中兴崛起尽心尽力。可是如今我们要重建天一门,是不是还要向政府申请?”苏合问道。
太叔文道:“我们天一门是社团性质的,好像文体艺术类社团不需要登记的,我们华夏武功是不是也应该属于‘文体类社团’?”
“像开跆拳道馆一样,只需要工商注册登记,如果是华夏国跆拳道协会那样全国性的组织,需要在民政部登记的。
你们不需要如此麻烦,你们不是要振兴门派吗?只需去工商局把‘忆古武馆’改个名字,然后按照你们的计划发展,不就行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苏合抬头一看,原来正是昨天的白衣女子。
“苏先生,冒昧前来打扰了,昨天忘记自我介绍了,今天便补上吧,你好,我叫云伴雪。”云伴雪说完抻出手来。
“你好,我是苏合。”苏合也抻出手和云伴雪轻握一下,动作比昨天熟练了许多。
“还得多谢姑娘出谋划策了。”苏合感谢道。
“不用客气,我一会儿还得请苏先生帮忙呢!”云伴雪落落大方地道。
太叔忆古听到云伴雪这样说,知道云伴雪是在催促了,于是便道:“掌门,既然这位姑娘找你有事,你就去吧,我等会就去工商局把‘忆古武馆’改成‘天一门’,你看可好?”
苏合作揖道:“如此甚好,只是要有劳师叔了。”
太叔忆古笑道:“哈哈,难得我临老还能为我天一门出一份力,我是求之不得呀。”
“既然如此,师叔,那我便先告辞了。二位师兄,师姐,告辞!”苏合说完转身跟随云伴雪离去。
苏合一坐进副驾驶座上,便嗅到淡淡的幽香气息,闻起来很是舒服,不知不觉地竟又呼吸了几次。
不知为何,每次和云伴雪近距离接触,苏合心中总是产生莫名的感觉。
云伴雪又何尝不是如此?自昨天在人群外看到苏合的一刹那,云伴雪的心中便一阵激动,甚至是忐忑(è)不安,但并不是害怕的情绪表现。
而当自己的和苏合握手接触的那一瞬间,云伴雪清楚地感觉到了苏合手掌心的颤动,他也有这种感觉吗?还是因为从没握过女孩子的手,心中紧张的缘故?
云伴雪试图找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思索良久,云伴雪想到了一个词语——悸动!
“悸动:
在年轻人的眼里有时是一个动力,让人漠视一切,甚至是生命!
在恋人眼里,这是一种灵魂触动的具象化,是爱一个人发自内心的颤动。”
这是云伴雪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中对于这个词语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