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一觉睡得真舒服~~”袁妙婵掀开被子,睡眼迷蒙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慵懒得如同一只可爱的猫咪。
一套淡粉色蕾丝内衣穿在袁妙婵身上,既可爱纯真,又充斥着诱惑的魔力。一个懒腰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无遗,凸出、优美的曲线,足以令绝大多数的男人血脉贲张、直欲犯罪。
即使是唐僧见到这般令人流鼻血的画面,也会化身禽兽,直扑上去。而如果换成了苏合,却会眼观鼻鼻观心,心中默念“非礼勿视”,口中连说“姑娘请自重”。
咦,苏合没在房间,那他去哪里了?袁妙婵推开苏合的房门,只见房中空空如也,只有啼啼躺在被子中呼呼大睡。
去哪里了,不会走了吧?不可能,不可能,啼啼还在呢,不会是出去迷路了吧?
袁妙婵急忙走向客厅,想要换鞋出去寻找苏合。当袁妙婵无意中瞥了一眼餐桌时,疾行的脚步顿时凝滞,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袁妙婵轻轻走到餐桌前,打开电饭煲,一阵清香挣脱了锅的束缚,扑面而来。袁妙婵鼓起香腮,吹了吹氤氲热气,只见锅中竟是小米绿豆粥。
米汤黄中透着淡淡的绿色,表皮凝集,形成一层亮光透明的薄膜,既美观又勾人食欲。袁妙婵顾不上洗漱,便盛了一碗粥,拿起雪白的汤匙舀了一勺,轻轻送入口中。
清香,温润,甘甜,袁妙婵忍不住用香舌搅动几下,然后分几次咽下。体味着小米绿豆粥带给胃部温暖舒适的感觉,袁妙婵只觉心儿也暖暖的。
吃完了早餐,袁妙婵蹦蹦跳跳地走进卫生间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哼着歌,把今天就要上班的烦恼忘得一干二净。
袁妙婵换上白衬衫,穿上警服,刚要出门,就看见苏合从电梯中走出。
苏合只见袁妙婵一身藏蓝色的外套,手中捧着一顶藏蓝色的帽子,配上一头利落的短发,看起来英姿飒爽。
袁妙婵道:“昨天给你的史书看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收获?”
苏合点了点头道:“姑娘给在下的史书,在下已经观毕。在下对我华夏的近、现代史已有了解,收获甚丰,在下在此谢过姑娘了。”
“你呀,以后不要‘姑娘姑娘’的叫我啦,我昨晚不是告诉过你,以后叫我名字就好了吗?”袁妙婵见苏合还是这般生疏地称呼自己,不禁嗔怪道。
“这个,恕难从命,在下不能直呼姑娘姓名。”苏合作揖道歉。
袁妙婵对这个呆瓜很是无奈,道:“你昨天不是看过史书了吗,怎么还是这么古板,这样吧,你叫我‘婵儿’总可以了吧?”
苏合低头沉思,爷爷以前不是也经常叫我‘合儿’吗,我叫她‘婵儿’这样不算直呼其名的了吧,只是她的名字有点像树上的‘蝉儿’,叫起来有点怪怪的。
想到这,苏合点了点头道:“那便恕在下冒昧了,婵儿姑娘。”
“是‘婵儿’,不是‘婵儿姑娘’!”袁妙婵纠正道。
“是,婵儿姑娘。”苏合忙改正。
袁妙婵一脸无奈,摆了摆手道:“你今天在家多练练,这是门钥匙,我得去上班了,不然要迟到了!”说完急匆匆走进电梯。
其实袁妙婵的工作比较保密,她本可以着便服,只是她今天上班,得想上面的领导汇报一下有关苏合的事情,所以便穿上了警服,不过却没有佩戴臂章、胸徽之类的东西。
“呦,妙婵假期结束了,休息得怎么样?”和袁妙婵年龄相仿的女子笑着问道。
袁妙婵一脸郁闷,道:“别提了,好不容易的一次假休被我老闺蜜生生破坏了,提起来我就生气,恨不得一口把她咬死。”
“呦,多大的仇啊,竟然都要咬人了,啊?”袁妙婵不用看便知道是局长来了。
“报告,袁妙婵休假结束,前来报到!”袁妙婵朝一中年男子敬了个礼。
只见中年男子回了个礼,道:“小袁,假期过得还好吧?”
“爸,你又笑话人家。”袁妙婵摇着中年男子的胳膊撒娇道。
原来中年男子竟是袁妙婵的父亲,海上市国安局局长,袁战歌。
袁战歌笑着问道:“听说,羽琪那丫头又来找你玩了?”
“爸,她那是来折腾我呢,谁不知道她就是个小魔女啊?”袁妙婵苦笑道,“我好不容易有个轮休,就这样被她给破坏了。”
“那丫头是够调皮的,对了,你一会儿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正事。”袁战歌笑着上了楼。
袁妙婵脸色一正,敬了个礼,道:“是!”
“咚咚咚”
“请进!”
袁妙婵开门走了进来,道:“局长,你找我?”
“来,你看看这视频。”袁战歌将电脑推到了袁妙婵眼前。
袁妙婵定睛一看,发现这视频拍摄的正是苏合与赵长临打斗的场面。
“听说你昨天在现场?”袁战歌抽了口烟,问道。
袁妙婵听袁战歌这样问也不惊奇,因为身在组织中,她知道这个组织的能量。
“是的”袁妙婵答道。
袁战歌弹了弹烟灰,道:“说说详细过程。”
“是,昨天我送谭羽琪上火车后,发现有人群聚集,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便跑过去,挤进了人群中。然后便发现人群是在围观一年轻人。”
“就是这个年轻人?”袁战歌打断了袁妙婵的话,指了指画面中的苏合道。
“对,这个年轻人叫苏合。他当时一副古代人打扮,肩上还有一个特别招人喜欢的小家伙,所以才引起人们的围观。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小偷,然后便追了上去,后面发生的事就都在视频中了。”袁妙婵简洁明了地描述了一遍过程。
袁战歌眯了眯眼睛问道:“你感觉这年轻人怎么样?就是你看到他跟另外一人比斗时,心中最直接的感受。”
“我的感受?我感觉这人武功很高。”袁妙婵回忆了下当时的心情,如实答道。
袁战歌紧接着问:“跟那些人比起来呢?”
袁妙婵知道袁战歌所说的“那些人”指的是谁,于是思索片刻,答道:“他没有出全力,不好比较。不过,我感觉他可能比那些人还要厉害。”
袁战歌一边将烟头丢尽烟灰缸,一边问道:“理由?”
“我的直觉。”袁妙婵答道。
“听说你昨天把他带回你住的公寓了?”袁战歌笑眯眯地问了句。
袁妙婵听到父亲问及这个问题,有些羞涩地点点头。
袁战歌见女儿脸色羞红,突然问了一句:“你对他了解多少?”
袁妙婵听后,脸色顿时浮起红霞,吱吱唔唔地答道:“人家也没了解多少啦。”
“哈哈,我是问你,他有没有跟你说些别的话。”袁战歌哈哈大笑道。
“爸,你不能问清楚嘛,害人家出丑。”袁妙婵羞恼道。
平静了下情绪,袁妙婵说道:“昨晚,他跟我说,他跟他爷爷在山上隐居二十年,这二十年,他从未下过山。他是什么‘天一门’的,他爷爷也是。
他还说,他太爷爷是倪清瓒,就是那个抗击八国联军,取得廊坊大捷的首领。他爷爷叫倪锡林,自从倪清瓒被杀后,他爷爷就跟随师叔隐居昆仑山,直至三年前去世。
所以他一开始什么都不懂,说的都是古话,写字只会用毛笔,动不动就抱拳作揖的。对了,昨天我找了本《华夏近现代史》给他看,估计他也大致了解了些历史。”
袁战歌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片刻,然后神色郑重地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让他加入我们?”
“想让他加入我们也不难,首先得解决一件事。”袁妙婵朗声道。
“哦,什么事?”袁战歌非常感兴趣地问道。
袁妙婵道:“他此次下山来,是为了寻亲。”
“就这么简单?我们可以帮他找嘛,他亲人都是哪的?”
袁妙婵突然俏皮一笑,道:“爸,我说了您可不要吃惊。”
“你个小丫头,敢小看你爸,别卖关子,快说!”袁战歌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袁妙婵清了清嗓子,道:“他是苏部长的侄子。”
“哪个苏部长?”袁战歌皱眉问道。
袁妙婵指了指天花板,道:“您的顶头上司,我们的大领导,您说是哪个苏部长?”
“呀,这是真的?这可是大事,而且是大喜事儿啊。”袁战歌失色道。
袁妙婵自信一笑,道:“百分之百是真的,您看看他的样子,再想想他爸妈的样子。”
袁战歌站起来靠近电脑屏幕,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画面中的苏合,又缓缓闭目,开始回忆自己老友的样子。
袁战歌猛地睁开眼睛,道:“不错不错,这小家伙是和他父母非常像。”
“我今天早晨在他的床上捡到两根头发,交给您,您看什么时候给苏叔叔送过去。”袁妙婵从裤兜中掏出一只小纸盒,递了过去。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工作吧。”袁战歌接过纸盒,放进抽屉中。
袁妙婵走到门外,突然又回头道:“爸,你少抽点烟。”
袁战歌尴尬地取下刚刚叼进嘴中,还没点着的烟,唯唯诺诺道:“是是,乖女儿,可不要跟你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