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阵阵阴风宛如鬼嚎,似嫠妇哭泣,如怨如诉,令楚云枫不寒而栗,那股诡异的气息越加浓重起来。
楚云枫紧张得快要窒息,仿佛前方的黑暗之中隐藏着一头可怕的怪兽,随时可能跳出来,张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
四周寂静如水,空气之中透露出一股阴寒的诡异气息,楚云枫脚下踩踏在地面,沙石瓦砾发出微弱的摩擦的声音,此时在这诡异的气氛之中,显得异常刺耳。
唰!
突然一道红色影子在楚云枫眼前一闪而过,惊鸿一瞥,瞬间消失,楚云枫心中一惊,那道红色影子快如闪电,快得仿佛是一种幻觉。
但是楚云枫却在那道红色影子一闪而过之时,在那一刹那,却毛骨悚然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道红影一双眼睛看了自己一眼。
那时一双什么样的眼睛?
那是一双诡异、冷漠、恐怖的眼睛。
楚云枫此时已经因为过度紧张,全身在不知不觉中,被冷汗浸透。
“咯咯咯···”
远处传来一阵可怖的笑声,那笑声似九幽地狱传来的靡靡之音,又似恶鬼得意的吟唱。
楚云枫无由地生出了一种感觉,黑暗之中仿佛有无数双这样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红颜易逝,万丈红尘尘归土,韶华暗去,千种情劫劫伤人···”
远处传来一阵缥缈的歌声,如泣如诉,不绝如缕,似远似近,时而仿佛在耳边吟唱,时而又飘渺无踪,无迹可寻。
歌声之中充满了怨恨之气,无尽的恨意,那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撩拨起楚云枫内心的被其刻意压制的怨气。
“这是一个同病相怜的人!”
楚云枫在这诡异的氛围之中,周围散布着恐怖的气息之中,心中竟情不自禁地冒出了这样一个想法。
在这一刻,楚云枫反而不害怕了,仿佛心中那股恨意、那股怨气被撩拨出来,娘亲被淹没在黑气之中,化为灰烬,父亲被黑衣之挟持而去,生死不知,族人被夷,姐姐消失,不知所踪···
眼前的一幕幕,如过眼云烟一般在眼前飘过,这一切本来被楚云枫压制在心中,但是这一刻,却被那阵歌声轻易地撩拨起。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楚云枫握紧了拳头,向着前方的黑暗之中义无反顾地走去,那层黑暗仿佛那个黑衣之中面纱,仿佛传过那层黑暗,便能看清那黑衣之人的面貌,楚云枫心中腾起一股火焰,无所畏惧地向着黑暗走去,像一只扑火的飞蛾,仿佛走向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穿过重重黑暗,楚云枫四周亮起了无数团绿幽幽的火焰,将周围的景物笼罩在阴森森的气息之中,周围绿幽幽一片,绿光忽明忽暗,将周围的景物烘托成绿波之中的倒影。
眼前是一个洞穴,洞穴之上有四个字:阴冥鬼墓。
歌声就是在这个洞穴之中传出,洞穴是由山而下斜插入地面之中,站在洞穴前方,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冷到骨子里的寒气,寒气逼人,洞穴幽深黑暗,仿佛另一端连接着地狱,仿佛洞**中随时跳出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
楚云枫进入了那个洞穴之中,洞穴周围是一个甬道,呈一个斜向下的角度,周围异常寒冷,在进入洞穴的一刹那,甬道之中的寒气几乎将楚云枫冻成冰雕,随后,楚云枫身上的仿佛腾起了一层淡淡火焰,那股火光温暖如潮,顿时为楚云枫驱走了寒冷,让楚云枫由几乎被冻僵的身子缓了过来这才好受了一些。
那团火焰乃是楚云枫身上的那件纯阳烈血甲,纯阳烈血甲乃是一间阳刚之物,似感受到了洞穴之中那股诡异的阴寒之气,这纯阳烈血甲生成了一股股纯阳之气,用来抵御洞穴之中阴寒之气。
甬道被幽绿色的光芒映照的绿莹莹一片,甬道的石壁之上雕着一层浮雕,浮雕一幅幅画面,那仿佛是一个故事,一个凄美的故事。
石壁上的故事吸引了楚云枫,楚云枫一边向着下方走去,一边在看着那石壁之上的画面。
通过这那一幅幅画面,一个凄美的故事,呈现在了楚云枫的面前:“故事讲述的是一个门派之中,千年不遇的一个杰出的女弟子,惊才绝艳,以花信年华修为便在门派之中年轻一辈之中,无人可及,达到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高度,甚至有些人穷奇一生,也不可能达到她此时的修为。
她高傲,狂妄,目空一切,她美丽,倾国倾城,她追求者甚多,但她却认为那些人都是一群平庸之辈,她对其不屑一顾,冷眼相对,她如此杰出,认为天下男子无人能够配得上她,她本欲孤独终生,将芳心冰封,一心求道修炼,想要达到别人无法企及的高度,甚至破空成仙,直到遇到了他,那是在一场笼罩着无数光环,举世瞩目的盛大的比试之中,这场比试之中,吸引了天下无数的门派,无数的有为修者,前往参加那一场盛大的比试。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到头来不过是为了一个虚名,一个虚名罢了!
她也参加了那场盛大的比试,当然也有他。
她一路过关斩将,屡败对手,不断地晋级,最终他和她在决战之中相遇,这场决战胜利者不仅将获得巨大的奖励,而且将会获得无数人的颂赞,无数人的青睐,当然这才是这场比试的最大的奖励。
他风华正茂,气宇轩昂,不苟言笑,却英气逼人,她以为他只是徒有虚表而已,她认为她也将败在自己手下,这一场比试的胜利者自己当之无愧。
那一场比试,两人大战了两天三夜,那是一场盛大的视觉享受,两人各种绚烂夺目的功法,各种流光溢彩的法宝,直斗得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他越战越勇,不见颓势,他一双眸子深沉如海,望向自己之时,她感觉到了一丝难于名状的感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像冰冻的河水,在这一刻融化。
但是她并没有在那深沉如海的目光之中沉溺,而是坚信她将是这场比试的胜利者,她急功近利,她仿佛失去了理智,将自己终身所学,尽情释放出来,招招犀利,招招难以招架。
但他仍是不动声色,他身体之中仿佛存在了一片海洋,仍平她使出如何刁钻犀利的功法,他都能轻易化解。
她越战越心惊,仓乱之下,她露出了一个破绽,她心中一惊:“完了,输了!”
她闭上双眼,静静地等待他势如破竹般的攻势,但是出乎意料,他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将剑锋一错,避开了她的躯体,而她的锋芒却刺入了他宽阔的肩膀。
他输了,她知道他并没有输,他是故意输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