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在雪中,看着渐渐淹没在风雪中的身影,他终究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对还是不对。
当机立断是他的性格,从来都是如此,想到了便就去做,绝不迟疑,充满了撞破南墙不回头的架势,而此时此景,竟让他生出了一种左右不定的感觉,这是很少有的,也是很难得的。
雪萧然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做,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心中叹了一句,真是麻烦,来宣泄心中的不快和烦闷。
之前的对话,透露出来了很多的信息,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已经充分的表面了这冒牌爷爷或是说这雪家家主的态度;
这雪家有人想要针对自己,或是某件事物将自己牵扯了进去,而此时的自己在这棋局之中左右不定,既不是黑子亦不是所谓的白子,而这所导致的后果便是,这些人都想要自己死,而那所谓的堂弟,雪百柳无非就是一个弃子,一个以生换死的计谋罢了,若不是中间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差错,自己此时早已一具死尸了。
而对于这些事情的事物或是情况,这爷爷了解的绝对不是一丁半点,而令雪萧然疑惑的确是这爷爷到底在这棋局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从刚刚的对话之中完全可以听出,此时他的情形也绝不容乐观,而对自己这左右不定的棋子则是完全一副爱莫能助,并且完全透露出一丝,就算自己为之成为一颗棋子或是说被杀死,他也绝对不会出手!
不过为之庆幸的是,虽然自己四面皆敌,毫无援军,但是自己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妹妹却不在这棋局之中,不用扮演任何角色,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危险性,再加上,此次这老爷子来此与自己断绝的关系,但却将雪莫柔接走,完全透露出了另一个信息,你的生死我绝对不会插手,就算你死了,我也绝对救不了你,但是雪莫柔他却会完完整整的保护起来,绝对不会将其卷入其中。
想到这,雪萧然本来烦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这棋手或许不是庸俗之辈,这棋局或许错综复杂,或许自己孤立无援,但是自己并非这棋局之人,也非那下棋之人,他是外人,一个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外人!
他不会下棋,但是他会砸棋!
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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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的雪并没有因为他的释然变小,依旧如鹅毛飘飘而下,洁白,柔顺,还带一丝寒冷,虽然微不可查,但却寒入肌肤。
雪萧然搓了搓自己的皮肤,重重的在雪中打了个喷嚏,着实冷了一些,在看看自己身上的衣着,只有那几件薄薄的棉衣,若是在古都的冬季,那还凑合;
古都乃古国国都,地理位置极好,四季的温差从来不会太大,就连下雪也是极少,那里的繁花似锦,花朵的种类数不胜数,再因为其温差不大,永远都是一座被百花缭绕的城池,自为人称道,相隔百里便可闻那百花其香,虽有一些夸大,但那百花城却是名副其实,并也为此形成了许许多多的传说。
而这边塞之上,除了雪便是人了,当中与之没有可比性,所以雪萧然的想法着实有些不恰当。
回到自己的屋中,简洁明了,但却是太过简单了,实在是与他的身份有些相差太大,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再加一个衣柜,除此之外到没有其他引入注意的地方了;
看着这桌子便是桌子,这椅子便是椅子的房间,着实有点哭笑不得,从醒来到现在,他都没有太过注意这些东西,但所幸还是有烧水的地方,并且还有茶;
端起茶具,也不在屋内,走向外面石桌之上,因为刚刚有人坐的关系,再加上相隔不久积,雪着实没有多少,省去了清理的过程,坐在微凉的石椅之上,在那风雪之中自瞻自饮,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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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响起沙沙声,透过风雪,透过手中的茶杯。
黑色大衣与这雪色格格不入,如同独立的个体,飞雪或因不喜他那黑衣,有意或是无意的纷纷不与之接触,就连那地上的积雪也是如此;
他站在雪萧然的身前,雪萧然抬头看着他的下颚,眉头轻佻。
或是自己坐的缘故,只觉得这对视成了单方面的打量,着实有一些不舒服;他身体向椅子的后方移了移,与他的双眼相对,他额头轻摇,随即释然,低下头,不再看他,想要端起自己的清茶,正要独饮,才发现茶已经冷了。
他黝黑的双眼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雪萧然,眼孔微微收缩,眼孔中本来战战兢兢地的幼兽开始低声咆哮,低吼着,本来的打量,本来的惊恐,本来的警惕,面对这无视,至此全部化为了愤怒,这是上位者对弱者不敬的愤怒!
身后传来的气旋伴随着风雪,透露出死亡的气息,雪萧然转身望去,他身前飞雪开始聚拢凝成一把数尺长剑,洁白如羽,最后他手掌轻推,那雪剑如同力弓破风而来,直取要害!
雪萧然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此时自己全身僵硬,一动也不动,如同木偶,任人宰割,巨大的势笼罩着周围,那是剑势,那是来客的杀意!
控气!
一个陌生的名词在雪萧然脑海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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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天神来此尘世,传其道,道其法,引领凡尘之人得大道,解真理。
后传修行大道,自后腾云西去,自此人族走上崛起之路,以自身控大道,追那长生大道,永存于世。
但之后修行之道并未同一,自此在文学之上发生了剧烈的冲突,直到一位奇人的出现,以一己之力力压各路学士,定下对修行上极其详细的解说。
自此修行分为五大境,分为:明镜,百通,控气,入道,显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