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存东,是一个农村出来的青年。
但是我并没有农村人的勤劳,我很懒,懒得想一整天躺在床上,懒得想要啃老。
只不过我有一个比我还要懒,还要赖,还要败家的老爸,我就是想懒也懒不了。
所以,只好找了一份志愿者的工作,每个月不到两千的工资,租了一间月租一百八十的房间,晚上回到爸妈租的房子去住,去洗澡,一个月倒也能省下一千多块钱。
我这个人很懒,连花钱都懒,所以只有全部都存起来了。
我也是一个有理想的青年,当然我的理想并不在机关之内,而是写小说。
我也想像网络上那些大神一般,一本书卖个几百万,几千万。
这样我就能够买房子,买车,找女朋友。
然后名正言顺的不再上班。
上班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我并不喜欢,我喜欢写小说。
但是作为一个懒人,显然喜欢看比喜欢写的多。
所以,一直以来,还是一个扑街,一会儿签约,一会儿无法签约。
但是无论能不能签约,都是扑街。
到现在为止,看的书不少,但是没有一部是写到百万的。
自然,我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半点信心,自然也没有心情去找女朋友。
至今仍然只有五指姑娘两个知己。
我的父母已经老了,家里不到三万的存款,我老爸,去年又胡乱折腾,看了一家床上用品店,投进去几万块钱,卖出去的货,还不够他买酒喝,现在更是一分不剩,还欠了银行两万块。
天天闹着我和妈妈帮他还。
我妈妈都不敢把银行卡,存折放在家里,害怕他全部都取出去赌完。
全家的家当都在我这里,加起来还不够三万。
作为一个四口之家,也够悲催的。
我的压力一天天的增大,每天我都对自己说,要努力奋斗,要写小说,写上两三万字。
但是,每天都做不到,能写出两三千字已经是烧高香了。
我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出息。
现在的我除了写小说,我看不到其他的出路。
考公务员也没有丝毫的信心。
而且现在的公务员确实不好当,我现在在机关当志愿者,对于这一点,还是很了解的。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24岁的本命年过了。
这天,外面下着小雨,冬天的寒气仍然在肆虐,我早早的烧了热水泡脚,然后上床。
床边摆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是一台电脑。
电脑上,正播放着电影,复仇者联盟。
今天,我又没有动笔,或者说,我又太监了,然后看电影。
我虽然知道这不对,但是就是无法阻止已经渗透到骨子里的懒癌。
就在我看着入迷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
这个手机,是我拿我表哥的手机来用的,他买了一个新手机,我的手机正好坏了,就拿他这新的来用。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网状的裂痕,被摔出来的。
不过,我却不想换。
现在的我,除了小说,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手机的更新换代,除了小米,苹果这些知名品牌,其他的所知都非常的有限。
而且我不会讲价,无论去买什么东西,衣服也好,鞋子也好。
整个人好似都浑浑噩噩的被人牵着鼻子走,稀里糊涂就买下了。
买下之后又后悔。
因为,明显我给的价钱,多出了物品价格的一倍还多。
我非常痛恨这些小贩,所以现在我很害怕买东西。
不得不买的时候,也直接进那些品牌店,不讲价的那种。
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对于这种骚扰电话,我见得多了。
不过,我一直都会接下来,哪怕让他损失一毛钱通讯费我也很高兴,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损失通讯费。
我照例像往常一样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中,传来了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然后就是一声厉喝,“刘小刀,我现在就在金华大厦的楼顶上,十五分钟你要是不来,我就死给你看。”
然后,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挂了。
我寻思这女的肯定是被一个叫刘小刀的人给甩了,然后以死来威胁要刘小刀回心转意。
真是狗血。
真是够贱。
话说,怎么没有哪一个女人愿意为我而死。
如果有的话,我一定会爱她一辈子。
我是一个很自卑的人,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我已经害怕了和人相处。
想想初中时,我是班级里面最活跃的人。
而现在,我只是想躲在角落里不受任何人关注,就知道其中的差别了。
或许,我已经意识到自己的短处,而又没有能够扬眉吐气的长处,以及家庭的贫穷,从而导致了我的性格转变。
不过,这终究关乎一条人命。
如果不知道还好,既然知道了,我还是得去一趟的,不然她真的跳楼了,我良心难安。
至少去告诉她,她电话打错了。
不是我不想打电话告诉她,而是她丫的不接电话。
同时,我也报了警,可是今天不知她丫的什么回事,报警电话居然无法打通。
我赶紧出去,坐公交车显然是来不及了。
我心疼的拦截了出租车,朝金华大厦赶去。
花了不到五分钟,到达金华大厦楼下,飞快的结了帐,我冲入金华大厦之中,乘坐着往上的电梯,往最高层去。
金华大厦,现在正灯火辉煌,无数衣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过着他们刚刚开始的夜生活。
我有些羡慕的看着那些靓丽的女人,如果我有这种女朋友就好了。
同时在心中恶毒的诅咒着,最好那些女人明天全部都发现,这些男人到底有多么的混账。
可见,我心中到底有多阴暗。
难怪我找不到女朋友。
来到楼顶,果然听到了一个女人在抽泣。
背对着我,坐在护栏上,对面呼呼的风吹来,我看着腿都发软,她居然一点都不怕。
果然,女人一旦撒泼起来,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我看着她并没有看向这边,于是就偷摸了过去。
没成想,这都上百米的天空,居然还有树枝,又好死不死的我的脚正好踩了上去。
我差点没有骂出声来,如果那女的要是被我这一吓跳下楼去,那我岂不是三天睡不着觉。
不过我还是小看那女的了,她坐得是那个稳啊。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