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痒痒的,楚白渔睁开眼睛,看见那个黑衣男子坐在自己身边。
“你是谁?”楚白渔声音嘶哑,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关越。”男子回答,停了一下又说,“你脸上涂了药,别摸。”
楚白渔举起的手又放下来,问:“你去救碧霄树上的那个人了吗?”
“她活的比你好。”关越看着石床上的楚白渔,“你失血过多,要多休养几日。另外你脸上的伤口会留下疤痕。”
楚白渔也知道会留下疤痕,没有再提这件事。她想了想问:“那一男一女死了吗?”
“白鹤跟白狐没有死,他们用传送符逃走了。”关越说,“你以后在外游历记得这两个敌人,别有一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关越顿了顿,跟她讲起自己跟白鹤白狐之间的事。
白鹤白狐是一对夫妻,专门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前几日关越在外历练,中了白狐的毒,又被白鹤暗算,伤了经脉。关越借着传送符逃到碧霄山,本以为可以好好休养几天,没想到白鹤白狐凭借秘术追了过来。
“那你让你的猴子收集九芝草做什么?”
“它叫鲁鲁,”关越说,“九芝草有轻微的解毒作用。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楚白渔有些惭愧,接着问:“能卖我三株九芝草吗?”
“卖?”关越瞪了她一眼,“我在你脸上涂的药能换一车九芝草。”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匣说:“都送你了。”
楚白渔不再推辞,全都接了过来。
徐静雅手里拎着四只锦鸡回来:“白渔,你终于醒了!”她跟楚白渔聊着天,招呼关越过来帮忙。不一会儿,山洞里就飘满了香味。锦鸡被烤的焦黄,油水直流。
楚白渔接过一根鸡腿,问:“我昏迷几天了?”
“七天。”徐静雅问,“急着回去?”
“嗯。还有七天就是我十五岁生辰,如果我赶不回去,就要被赶出内院了。”
徐静雅知道她不愿离开内院,也不再相劝,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碧霄山外围,乘着驿站的飞舟回去。”
关越忽然开口:“我想寻个安全的地方休养一段时间,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帮这个忙?”
楚白渔说:“你跟我们回楚家吧,我可以给你安排个住处。”
徐静雅拨了拨火堆说:“你的猴子最近风头很大,只要来碧霄山历练的就没有人不知道你的猴子。你想安心的休养,就得让你的猴子老老实实的待在灵兽袋里。”
关越伸了一个懒腰,说:“鲁鲁本来就不是猴子,你们看。”楚白渔和徐静雅同时看向猴子。
鲁鲁身上腾起一团黑气,将它整个包住。鲁鲁猴子的身形渐渐模糊,等黑气渐渐散开时,地上只剩一只乌鸦。
三人相视一笑,不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几人就乘上飞舟回楚家。
楚家,清风堂。
徐静雅交完任务,辞别楚、关二人,回来外院。杨管事手里拿着楚白渔递过来的玉匣,稳稳地收起来,又为楚白渔做好记录。杨管事抬起头,对楚白渔说:“主母吩咐,若是小姐回来了,就去见她。”
楚白渔与关越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此中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