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夜里,我下班回家。
路上却遇到醉酒的苏展腾,不难看出来,他是故意堵我。
我从巷子里出来,却被对方单手楼上我的腰,霸道的吻随即而来,带着让我厌恶的酒味。
我推不开的怀抱,张嘴狠狠咬他的唇瓣,伴着酒的浓味又加上一股血腥味,血从他的嘴角流下,渗入眼底的红。
他擦擦嘴角,并不介意我的行为,而是面带笑意的看着我:“曜宁,我很多天没见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他酒醉思想却依然清醒着。
“想我?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并不适合在这里拉拉扯扯。”不知何时,我已看不透眼前的人,他的脸未曾变过,只是心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他靠近,我步步后退。
“只要我,说的倒轻巧?既然如此你倒是和我解释解释我们为什么会形同陌路?”
“我被我爸我妈召回美国去了,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非逼我和新月在一起,我都是不得已为之,我还是爱你的曜宁。”他分明亲口答应自己的父母不再来找我,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心。
天知道他这几天过的有多艰难,每日都灌醉自己,借酒浇愁,可是心里一念叨林曜宁这个名字就说不出的想念。
他恨不得永生永世醉过去,好让自己不再那么想念。
“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既然形同陌路,我们就如此好了,你有待你好的人我亦然有,怪只怪时间变了,爱变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况且我现在离不开从墨。”我想明白了,勉强在一起,只会为我们两个徒增烦恼,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仰着头,得以让眼泪重新流回眼眶。心里不停地自嘲,从墨从墨,这么亲昵的名字,却从来只叫他苏展腾。
他愤怒的甩甩手,许是头疼的缘故,垂着头转头就走:“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
走了很远,他从口袋掏出一根烟来,用打火机的火点着烟,低头吮吸一口,轻轻一吐,周边围绕着一圈又一圈烟圈。
一根抽完他忍不住咳嗽许久,怔怔的看着天空,他笑,每天都在抽还是不怎么熟练。
他摇晃的回到家里,又继续闷头喝出酒来,横躺在沙发上。窗外瑟瑟风吹过,说不清的寂寞,而他说不出的落拓。
付新月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担心的夺过酒杯,满脸心疼:“阿腾,你别喝了。”
苏展腾犯了烟瘾,伸手掏口袋,拿出来空空的盒子,他无比失望,又抬头看了付新月一眼:“新月,你去卧室帮我拿一盒烟来。”
“阿腾,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烟喝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她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对他说。
苏展腾说话几乎用吼的:“你不拿是不是?不拿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对方被吓的嘴唇发白:“我拿我拿。”
苏展腾夹起一根香烟,轻轻玩弄于鼓掌,右手点燃的火机又被他吹灭。
“阿腾不抽烟好,我帮你削一个水果。”付新月仰着头看他,笑着拿起水果,右手刚刀的刀柄,便被苏展腾抢去。
他忽然想到一个好玩的,拿起刀低头在香烟上刻字。
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你看,曜宁,我在香烟上刻上了你的名字,我再把它吸进肺里你就一并在我心里了。”
付新月很清晰的看到烟上的字,林曜宁。
她不由得握紧手中的苹果,不得不承认,她嫉妒这个名字。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一直到现在,满满的都是嫉妒,她不能容忍有人觊觎她的人。
“阿腾,你放下刀子,别划伤了自己。”
“对不起新月,我无法骗自己,我爱的从来都只有曜宁一个。”他抬手点了烟,如他所愿,把它吸进肺里,转身回到卧室。
付新月愣愣的待在一旁,双手摸索着包里的手机。
她拨通了电话,冷冷的命令道:“给我查一个叫林曜宁的人,查她身边都有些什么人,记住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天天气预报说A市有大雪,天气不自觉的降温,和萧从墨通了电话后,说我今天不去他那了,躲在家里吹空调不愿出门。
家里食材几乎没有了,赵忆蓉抵着严寒去买油条豆浆。
回来时她告诉我,苏展腾跪在我们楼下。
我自顾自的吃饭,把苏展腾当成透明:“天气就要下雪了,他肯定待不了多久就会走的。”
赵忆蓉不以为然:“我看他那副样子,不太可能,他一定是打算你不原谅他便跪死在这。”
“谁跪死在这?你们在说什么楼下那位?美女你可别理他。”不知何时徐景澜已经推着坐轮椅的萧从墨走进屋内。
我低头抿一口豆浆:“我自然不会水性杨花。”
萧从墨笑而不语。
“你们吃的分我点好了,早上我睡的正香便被从墨叫起来,我们早饭还没吃。”徐景澜开口。
赵忆蓉嘀咕道:“怎么不饿死你?”
“饿死我好啊?像你这样三八的女人没有我一定会孤独死。”
“自恋,还不快过来。”
我笑笑,站起来端着豆浆油条递给萧从墨:“你也吃点。”
我拿起勺子喂他,这些天已经成习惯。
赵忆蓉没好气的插一句:“呦呦,秀恩爱结婚快啊。”
萧从墨笑笑:“快了。”
我淡淡的挑眉:“快什么快?我们才在一起几天,我并不是很了解你。”
对方笑笑:“你只要懂得我的心爱你就好。”
赵忆蓉鄙夷:“戚,肉麻。”随即又补充道:“我说曜宁,你真不准备管楼下的人了?外面现在已经飘雪了。”
“美女,你待好,我帮你去看看。”徐景澜自告奋勇。
萧从墨给他一拳:“说了多少遍,要叫大嫂。”
徐景澜无奈妥协:“晓得了晓得了。”
随后,开门离开。
“先别走,带着伞去,被雪埋了我可不负责。”赵忆蓉说着从身后扔给徐景澜一把伞。
“帮忙就帮忙,还非得这副口气,女人啧啧真难懂。”徐景澜一边嘟囔着下楼,一边心里乐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