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官家子弟,上官月沧家的良驹果然不错,快马加鞭不到两日就到了景城。
看着景城的繁华,就连从小锦衣玉食的叶轻语都不免为之惊叹。
如此的繁华,当真是比的上古代记载的宋朝,甚至有过之而不及,似乎是柳永的望海潮的扩大体现。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这景城不也是一样吗?
一条护城河环绕,河边柳树垂髫,秋风调皮的伴着秋阳,一路向前,拂过树梢,抖动枝条,将秋的浪漫和无情渲染在每一根柳条上。
无疑,景城的秋是美的,特别是这深秋。
赞叹风景唯美的时候,浅浅也不忘打量打量看着周围一片生气显得十分自豪的人。
近两天的相处,浅浅已经把对方的底都摸清楚了,看他的气质,再加为人处世,行为准则,浅浅推测,这应该是位将军,而且从他与生俱来的气息看,八成是那位有着卓越功高的上官将军--————上官月沧。
当然,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浅浅还是很笃定,这就是那个声名远扬的上官月沧。
斐文冰对上官月沧的映象那是极好的,当然只是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眼前这个真人就站在他面前,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城门口,那些守城的将士都十分恭敬的看着上官月沧,跪迎。“上官将军安好。”
上官月沧点点头,十分淡定的挥手,让众人起身,然后,十分潇洒的从他们中间穿过。
进了城,浅浅才发现自己的师兄不在了,当即她心都慌了,“若是把师兄弄丢了,那怎么好?”
还好,回头就看见城门口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斐文冰已经石化在当场,凌乱在风中了。
“师兄,你怎么了?”浅浅好奇的问。
“他居然是上官月沧,竟然是上官月沧。”那样子,就像是被瞒许久才知道真相般。
“他是上官月沧怎么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浅浅说的理所当然,似乎没有一点值得他惊讶的地方。
“这么说,你是早就知道了?”他不甘心的问。
浅浅又一次点头,斐文冰又一次崩溃。
“你之前还打过他耶。”他担心的说,
“打过他又怎么样?难道要他打回来?”浅浅摊摊手,很无所谓。
斐文冰彻底被浅浅那不痛不痒的态度激发了,
“他可是大将军,是这和裕国皇帝的大将,你把人家打了,不怕他砍了你的脑袋啊?”斐文冰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啊。
“师兄,淡定啦,作为将军,他的度量不会那么小,说不定人家都已经忘了呢?不要再庸人自扰啦。没事的”浅浅安慰着斐文冰,似乎打了上官月沧的是斐文冰一样。
斐文冰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上官月沧的声音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景城到了,姑娘,你看,是先让叶姑娘去看大夫还是先和我们回府,然后把大夫叫到府上?”很平和的询问语气。
浅浅已经没有了当日的怒气,此刻双眸显得十分平静,至于脸上是不是一样的平静,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蒙着一层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