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苏欣至少不会逼她们去接客,她苏欣至少可以给她们一个相对稳定的环境!
而那边的康炳麟已经被苏欣的话惊呆了。
大小姐今天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居然不断爆出猛料!开妓院?以前不是最不屑做这样的事情吗?
说好的坚决不做恶人的呢?说好的三好青年呢?
苏欣下面的话,直接为他解了惑。
“这件事情很重要,回去以后,我就着手绘制装修图,你到时候一定要严格按照装修图来装修,还有,就是这图稿只能你自己一个人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不能让任何其他人看到!”
康炳麟满腹疑惑。
这不给工匠们施工图,工匠们要如何施工?
“这个先不谈,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如何做!”苏欣自然看出了康炳麟的不解,只是并没有立即给他解惑,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你先给我去查查大伯到底是怎么回事?”
康炳麟一愣,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是知道的。
她这么会管这件事?她不是一向不喜欢管他们的事情么?
可是,他不敢问,就连疑惑都不敢露出,因为他知道苏欣的脾气,不该问的事情,坚决不问。
“还有,我们人手有些不够了,我过段时间去牙婆子那里看看,到时候再买点人帮我培养培养!”苏欣笑着道。
康炳麟自然恭敬应是,并问起什么时候买人,将人往那些方向培养,他好调专业人士过来对人员进行培训。
当然这个培训这个词,也是从苏欣这里学去的。
苏欣还真的没有想好,具体要那些人,便和康炳麟商量了一会,最终确定了人选。
厨子肯定是需要的,开酒楼的没有厨子肯定不行。不过这一点,苏欣倒是一点都不在意,因为苏府里,这样人才太多了。
倒是打手和经营人员严重稀缺。
以前,苏欣不知道自己家有这么强大的敌人,只是想着狡兔三窟,才偷偷的发展自己的事业,让这一切都在暗地里。
那个时候的苏欣怎么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用到这力量的一天。
以前觉得自己的实力算是可以了,即便出了什么问题,至少可以让自己吃喝不愁。可是自从乐乐那里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后,心里便开始没有底了!
这样的实力根本就够,远远不够,如果是皇家要想对付自己,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必须发展,这是苏欣在知道事情以后的决定。
这厢商量完了事情,苏欣正准备去找乐乐,便见乐乐口喊“姐姐”的抱了一堆的书进来。
“小少爷,你累不累?小人来吧!”康炳麟眼疾手快地来到乐乐的身边,要将书给接过去,却被乐乐躲开了。
康炳麟为难的转头看向苏欣,见大小姐只是微微笑着,去端了茶壶,倒了茶水,便在没有其他的动作或者眼神,只好作罢!
心里却佩服苏欣家的家教:大小姐家这般的有钱,可是少爷小姐们凡事都是亲力亲为,这真的是难得!
这样的家庭,想不兴旺,难!
看着被书挡住了脸的乐乐,苏欣不由笑了,“快点把书放下吧!过来喝点水!”
乐乐歪了一下脖子,露出了一张笑脸,“姐姐,等会,我还有一些纸张没有拿过来,一会儿就过来!”
说完,将书本放在了桌子上,便要转身离开。
苏欣看着乐乐脸上的汗珠,终是不忍心,“你过来,姐姐给你擦擦汗,这活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干完的,这么急做什么?喝杯茶再说!”
乐乐见苏欣一点点的给他擦拭汗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姐姐,我不累!上次姐姐不是说,让我注意一点,看看是否有聪明的家境不好的孩子?我找了几个,这不是给他们选了书……”
苏欣高兴的抓住乐乐的手,“你已经找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乐乐不好意思的绕绕头,“其实,以前你让爹娘给梓儿哥哥出钱,让他去念书的时候,看到梓儿哥哥眼里的幸福,我就想着如果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该有多好!我喜欢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和感激。我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以前都只是给他们我用过的书,只是这次,不是有孙家哥哥呢吗?我就想着一次性多……哎?孙家哥哥呢?怎么不在?”
苏欣看着自己家的弟弟,整个无语了,这是要宰了孙俊泽的意思么?能不能不要这么强悍?
这边刚感慨完,苏欣下一秒便对着康炳麟道:“一会儿将这个账单送到县太爷府上!不用给孙家少爷和贾少爷省钱,他们多的是钱!”
乐乐有些迷糊,不过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苏欣的意思,对着苏欣笑道:“他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苏欣摇了摇头,“哪里有那么容易!二哥不是说了,这次来是有任务的!”
※※※※
瑞清王不是一般的郁闷,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么憋屈,在心里暗暗骂那个始作俑者的苏欣,却也不想想谁是始作俑者。
瑞清王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收拾收拾那个小丫头片子,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耍弄的。
孙俊泽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在心里腹诽:早知道就不和表哥一起来了,果然没有好事。以前再如何,欣儿妹妹至少还是理我的!
这般想着,那怨念的目光便不时地朝着瑞清王扫去。
刘文耘看着黑着脸的两人,心肝发颤:娘的,一定要这样释放冷气吗?不知道咱这小身子骨单薄吗?如果不是你们去缠着我的欣儿妹妹,我至于去请你们过来?当我愿意啊!
每个人都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竟是一路无话的到了县衙!
在刘文耘这个县令公子在,自然是畅通无阻的进了县衙后堂。
瑞清王见没有人来迎接他,面色发黑,将在苏欣那里受的气全部加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刘夫人听说自己的儿子匆匆出去,现在又带着孙家表少爷和一个朋友回来,冷着脸吩咐下人,“告诉老爷,就说孙家少爷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不知身份的贵客!让他速速过来!”
那个下人也是认识孙俊泽,更是知道孙俊泽对于自家老爷的意义,吩咐未完,便撒脚向后院而去。
刘夫人看着那下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笑,“你个贱人不是嚣张吗?我看你这次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随后便出去迎接了刘文耘几人进来,几人坐定以后,刘夫人仗着和孙家有些亲戚关系,而且还和孙俊泽有些来往,便直接问起孙俊泽的这次的来意,“孙家侄儿怎么又空来?你爹娘可都还好?与你同来的这位公子是?”
谁知孙俊泽除了回答家父家母都好,便不再说话,而是将怨念的目光投注到了瑞清王身上。
刘夫人顺着孙俊泽的目光看去,发现那个人一身的贵气,便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做,便可以将一众人等吓得不敢说话。
刘夫人本来只是想吓唬吓唬那个老爷刚进的贱人田晶,可是却没有想到随意胡诌的话,竟是真的了!
刘夫人现在想哭:如果知道真的有贵客前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和那个贱人较劲,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这厢,刘夫人还没有腹诽完,那厢刚刚去传信的小厮回来了,愤愤的对着刘夫人的小声道:“夫人,田姨娘说老爷累了,她要给老爷按摩,有什么事情等老爷解了乏再说!”
刘夫人脸色难看,对着厅内众人微一躬身,“家中有事需要处理,先失陪了,还请见谅!”
刘夫人临走之前,让刘文耘好好照顾孙俊泽和另外一位少爷!
刘文耘在刘夫人面前永远都是乖乖孩子的形象,自然不会做出或者说出什么让刘夫人不高兴的事情,“娘,您只管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
刘文耘在“好好”二字上加了重音,可是刘夫人正急着去将刘县令从被窝里拖出来,便没有注意。
瑞清王自然听见刘文耘的话,眉头微皱,面露不屑。
这样的小白是如何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