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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蓝眼睛鬼鱼

只听“喀喇”一声大响,屋门终于被撞开,先冲进一个大汉,姜武还没看清这家伙长什么样,照他的脸就是一拳,随后飞起右脚把他踢得向后直飞出去。那人身后还有人想冲进来,这一下砸倒了好几个。又听“哗啦”一声,窗户玻璃被打碎,一只挥着切肉刀的手伸了进来,唐寻看准那只手的手腕抬手就是一桌腿,这条桌腿十分坚固,听得外面惨叫一声,切肉刀掉在屋里。

姜武高兴极了,不由得跳了起来,大叫道:“在这儿在这儿,快来呀!哈哈哈!终于找到人了!哈哈!”

雨凡向海上望去,别说船了,连只海鸭子也没有。他对姜武说:“船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到?”

姜武也不理他,双手拢起大声喊道:“救人,救人!”货轮一直开到岛边沙滩也没有停的意思,直朝姜武绑在树上的货船撞去。只听“咣”的一声巨响,货船被撞得扯断缆绳翻了个跟头,落入海中,货轮撞上货船,被迫停了下来。姜武心中纳闷,这么大的货轮,难道没有锚?这时,从船头伸出梯架降在沙滩上,一个人慢慢走了下来。姜武定晴一看这人,顿时呆住了。

这个人身材高大,穿一条夏威夷式的花衬衫,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刀口还流着鲜血,染红了半边衣服,竟是凌会!

凌会面无表情地朝姜武慢慢走来,姜武一时间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脑子里想:老凌怎么还活着?他不是在荒岛鬼谷里失踪了吗,难道……难道他并没死?但眼下看见凌会,姜武还是非常高兴,他连忙迎上去,一把搂住凌会,激动地说:“凌司令,你……你没死?你这伤……”

凌会冷冷地看着他,开口说:“你盼着我死是吗?那好。”姜武刚要说话,忽觉小腹一凉,紧接着一阵剧痛传来,他低头一看,凌会竟然手拿一柄锋利的匕首,插进了他的小腹!姜武疼得脸上的汗珠立刻掉了下来,他一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紧紧抓着凌会的肩膀,吃力地说:“凌、凌会,你为什么……”

凌会冷笑着说:“你在运尸船上想杀了我,独吞奖金,现在我就送你回天津老家!”说完手上一用力,刀捅得更深了。姜武痛得脸上肌肉一阵痉挛,意识也有点丧失,只见凌会狞笑着的脸在面前晃来晃去,忽远忽近,忽明忽暗……

凌会将匕首猛地抽出,姜武立刻像断了线的提线木偶,“扑通”跪在地上。这时,他模模糊糊地看见从船上又走下来几人,当先是个胡子花白的老头,他走到凌会面前,手里赫然提着只死兔子笑着递给凌会,说:“这是给你的奖金,100万。”凌会接过死兔子,哈哈大笑。

忽然又从船上跑下一人,姜武手扶着沙地,却清楚地看见这人居然就是在货船上被巨怪吞掉的冷血杀手!姜武挣扎着,一只手勉强抬起来指着那杀手,费力地说:“凌……凌会,他就是杀你的……的人……”

那杀手跑下船来,走到凌会面前,掏出一把刀,刷地割下凌会手中死兔子的一条腿,举着兔子腿大笑道:“这五十万是我的!”凌会和杀手一同仰天狂笑不止。

姜武精神彻底崩溃了,他大声喊叫,发疯似的揪扯头发。凌会狂笑着拔出一把贝雷塔M92F手枪,向姜武突然射击,“砰砰砰”,姜武的身体剧烈痉挛,像被人当胸猛击了一锤,栽倒在地。

倒地之后,姜武那尚未完全消失的潜意识中,仍有凌会、白胡子老头、冷血杀手的身影交替出现,隐约听见雨凡在旁边叫:“你发什么疯?快醒醒……”

昏昏沉沉之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爸,你说那捆着的人系个逃犯?点解也?我怎看不出来咯。”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似乎在耳边响起,这是幻觉?还是……

姜武渐渐有了意识,感觉后背不像是躺在沙滩上的那种感觉,倒像是在床铺上。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整个身体在慢慢地摇来晃去,好像浮在水面上。

他头疼欲裂,浑身也是如散了架般难受,没有哪个骨节不疼。刚想睁眼转头,忽然转念又不动了。姜武受过专业的反俘虏训练,一旦从昏迷或昏睡中清醒过来,不能先睁眼或是活动身体,而是必须继续假装昏迷,同时耳中监听四周的动静,再做出正确的判断。这种训练过程极其艰苦,首先受训者要服下昏迷药物,如果醒来之后先睁眼或是动了身体被教官看出,通在身上的电极板就会放出几百伏电流,令受训者苦不堪言。反复进行此训练,会令受训者在脑海中形成深刻的条件反射记忆,直到后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苏醒,全身都不会动弹,但意识已经完全恢复,从外表看上去根本看不出这人已经醒来。

姜武心想:我在什么地方?这是哪里?西安林之洋的家?还是凌会的家?还是……地狱?我已经死了?到了阴间了?

耳中又听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傻妞,你没见他脸上有疤,还缺了半边眉毛,一看就系混黑的人啦!再看那人身材高壮,一看就系个警察,你要不信等他醒过来我问问他架!”

那小姑娘又问:“哦!老豆,那坏蛋会不会害咱俩个?”

“不会啦!我已将他捆得牢牢,他系走脱不掉的!”

姜武听了几句,心中已听出了些眉目。耳边又隐隐听见海浪拍打和马达突突之声,脑筋正在飞转之时,忽听得一声大叫:“快解开我的绳子!快点,我是警察!他妈的,你们捆着我干什么?找死吗?再不解开,我他妈代表公安局枪毙了你们!”这声音正是魏立山的。

又听唐寻的声音说:“你们不要听他胡说,他是大坏蛋!”

那中年男人说:“我当然不信啦!你系警察?我顶你个肺。你系警察那我就系总统架!看你的样子也不像系警察,中国怎会有你度警察?不要吵,再吵就打你屁板!”

那小姑娘说:“老豆,他好凶哦!要不要叫醒那个大哥哥?”显然有些害怕魏立山的凶相。那中年男人还未张口,只听魏立山又骂道:“他们四个都是杀人犯,你们知道吗?我才是警察!警察怎么就不能是我这样吗?长得帅才能当警察啊?你们两个白痴快放开我,误了我的公事,我让你们都去坐牢!”

雨凡又说:“我们四个才是警察,这家伙是个通缉犯,你们可千万别信他的!”

那小姑娘说:“我信大姐姐的!”姜武不再担心,一下坐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狭窄的货舱,原来身处的是一条小型机械货船,透过货舱的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海面上灯塔的灯光,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唐寻和雨凡、小蕾坐在小板凳上,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小姑娘则席地而坐,两人衣衫朴素,甚至有些褴褛,看上去应该是两父女。他们被姜武的动作吓得同时叫了一声,倒把姜武也吓了一跳。那小姑娘躲到中年男人身后,怯生生地偷偷看着姜武。

中年男人也有些害怕,壮着胆子对姜武说:“你……你醒过来了呀?”姜武环顾周围,货舱内非常简陋,地上摆了一张矮桌,墙角堆着一堆渔网和几大筐活鱼,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摆设。魏立山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侧躺在货舱地板上,自己则躺在一张简单的铁架折叠床上。

姜武心下稍平,揉了揉疼得直跳的太阳穴,说:“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

那中年男子嘿嘿笑了,说:“我们系碣石县的渔民,我叫王大林,这是我细女美娣,你是什么人啦?”

姜武刚才把众人的对话都听在耳中,索性就装下去给他们看,他侧身下了床,郑重地对王大林说:“你们做了一件大好事啊!我们是珠海市公安局的便衣警察,这个家伙是盗抢国家一级文物的通缉犯,我们在海上抓住了他,可后来咱们的船迷了路,就被海风吹到了一个荒岛上。怎么,是你父女俩救了咱们吗?”

还没等王大林回答,魏立山立刻骂道:“你们别听他胡说八道,他们才是逃犯呢,我是警察,你们快放开我!”

雨凡笑着说:“你们相信他是警察吗?”

王大林憨厚地笑了笑,挠了挠脑袋,说:“系呀,我们也不相信他会系警察架!但我们相信你喽!你们两个女娃这么漂亮,怎么会是逃犯呢?我们的船出来打渔,你们呆的那个岛我们平时经常路过的,离碣石县不过两百多海里的路。你要回珠海去吗?”

唐寻说:“不用不用,就跟你们回碣石就行。对了,你这渔船回家上岸的时候,有边防警察来查船吗?”

王大林还没说话,一旁他的女儿美娣接口道:“没有架!我们那里的渔船都是随便出海,没有人查的。”

几人心下高兴,说:“太好了,那我就随你们回碣石,然后我会带着这个逃犯回珠海去。先谢谢你们了!你们为国家帮了大忙,以后我会回来重谢你们的!”

王大林父女俩开心地笑了,美娣偷目看着姜武,嘴角带着微笑。魏立山躺在角落,嘴里还在不住地咒骂,唐寻怕他多说话出事,干脆让美娣找了一块毛巾塞住他的嘴。美娣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身材娇小,长发在脑后编了两个长辨子,一张略显稚气的脸蛋,却掩饰不住那清纯秀丽的容貌。

王大林说:“你们饿不饿哩?要是饿了我这里有点吃的,不要嫌不好呀。”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夹杂着浓重的广东方言腔,还好能听得懂,唐寻他们还真饿了,连连点头。王大林从矮桌边的大锅里盛了四大碗面条,递给唐寻他们。

唐寻等人自从那天晚上进了运尸船,就再也没吃过米饭,现在看到这碗面条就跟看到亲人了似的,连忙接过来,连道谢都忘了,抄起筷子就吃。就连一向挑剔的小蕾也吃得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多时,四人都把面条吃进了肚。

王大林见几人吃得香,脸上十分高兴,连忙吩咐女儿:“美娣,快再给四位警察同志再弄面条架!”

唐寻说:“我们吃饱了,小妹妹,麻烦你给这逃犯弄一碗吧,要是饿坏了他,我们回珠海也不好交差。”

美娣低着头,默默地又盛了一碗面条递到姜武手上,姜武接过面条,对美娣笑着说:“谢谢你,小妹妹。”

美娣抬头看了他一眼,娇羞地笑了。

姜武走到魏立山面前蹲下,取出塞在他嘴里的毛巾,用筷子提了一筷头面条,说:“别饿死了你,我不好交差,吃吧。”

魏立山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老子不吃又能怎地?饿死也不做俘虏!”

姜武说:“你不吃是吗?好,那我倒掉。”说完站起来就往舱外走。

魏立山又说:“为什么要倒掉?那太浪费了,我还是吃了吧!”

姜武笑了,说:“这就对了,你就乖乖地吃吧,只要你肯配合,到了地方,我会尽量帮你说好话的。”

魏立山“哼”了一声,大口地吃姜武夹过来的面条。

魏立山吃完面条,唐寻他们开始和王大林父女闲聊起来。

雨凡问道:“王大哥,你家里还有别的什么人吗?”

王大林说:“就只有我和细女,没有别的亲戚了。”

姜武又问:“那你们天天都出来打鱼吗?”

王大林摇摇头:“哪能天天出来呀?这船是我们从村里租来的,大约一个星期出来一趟,船上的燃料是有限的,我们不敢跑得太远。”

唐寻说:“那每次的收获怎么样?能卖多少钱?”

王大林掏出一包烟递给唐寻和姜武,唐寻推辞掉,姜武用余光一扫,见是最廉价的劣质卷烟,就知道这父女俩平日也很节省,再者他也好多日子没抽烟了,现在嗅到烟草的味不觉烟瘾上涌,接过王大林递来的火柴燃着,两人对着吸了起来。

王大林说:“现在海上的鱼越打越少,近海的鱼几乎都快被打光了,要想打到鱼,就只能往远了跑,到南卫滩、北卫滩那边去打。但那里路途太远,我们的油不够足,马力大的船我们又租不起,最远也就只能到这里了。你看,就这么几筐鱼,这还算是好的,有的时候,出海三四天,连一筐都装不满,还不够交租船的钱呢,唉。”

唐寻他们看着王大林无奈的表情,心中顿生同情。忽然,姜武想起自己在货船上装了一大堆蓝眼睛鱼,忙问道:“对了,你到那个小岛的时候,看没看见我那艘船上有很多白色的鱼?你们有没有装上船?”

王大林一听,惊恐地连摆双手道:“蓝眼鱼?那鱼可不能吃呀!那系鬼鱼,吃了要被幽灵给活活缠死的!”

姜武一听,连忙问:“什么鬼鱼?那鱼肉可香着呢!”

旁边的美娣也害怕地说:“是的是的!那鱼系千万不能吃的!”

雨凡说:“吃了之后会怎样?”王大林并不回答,而是看了看美娣,眼睛里流出了眼泪,转过头去悄悄地擦。

美娣悲伤地说:“那种鱼肉人要是吃了后会有幻觉,我老妈就是有一次出海打了好多那种鱼,她在船上吃了几条,结果还没到家,就神经错乱投海死了。”美娣说完趴在腿上痛哭起来。

姜武听了心中一惊,这才全明白了魏立山在小岛上的异常之举,还有后来他看到的货轮冲上小岛、凌会下船、捅自己一刀等等,竟然也全都是幻觉。

唐寻看了看王大林,心有余悸地说:“我也吃了那种鱼,但好像没有幻觉出现?”

王大林说:“如果吃得不多,有时候就不会有事。”

姜武说:“我吃了很多啊,真是太危险了!”

王大林点点头,对姜武说:“我们路过小岛时,你就躺在地上浑身抽搐,嘴里还吐白沫,他们俩都睡着。我一嗅那鱼的味道就知道系鬼鱼,你抓的那个逃犯正靠在树上用力磨手上的绑绳,一看见我们的船,开口就要我们帮他解开绳子。我见他长得凶恶,肯定不系好人,就没放脱他,于是就带你们回来了。”

唐寻暗自庆幸遇到了有头脑的父女俩,要是赶上碰到个浑浑噩噩的渔民,一高兴把魏立山给放了,这家伙虽然身上有伤,但凭他的体力,杀掉几人灭口还是绰绰有余。

雨凡感激地说:“王大哥,多亏你没有放跑他,这家伙很危险,他杀人不眨眼,你要是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说不定他会杀了你们!”

王大林一听,吓得脸都变了色,嗑嗑巴巴地说:“什……什么?他为何要杀我们呀?我们也没有害他?”

美娣也说:“是呀,为什么架?”

小蕾说:“这人是个大坏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姜武也板着脸说:“你不害他,他也一样会害你,跟坏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懂了吗?”

王大林父女俩表情复杂地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唐寻听着马达声,问:“要多久能到碣石县?”

王大林说:“按现在的速度,大约要五、六个小时吧,等天亮了就该到了。”

姜武说:“你们有手机吗?我想打个电话。”

王大林摇摇头:“我们父女俩穷得很,哪里用得起手提电话呀?在我村里也没有几个人有哩!不过村子里有公用电话可以用的。”

大家坐在船舱里又聊了会天,不知不觉中船已经到了碣石县靠了岸,王大林说:“警察同志们,碣石到了。”

姜武站起来向外一看,天刚刚放亮,海水还没涨潮。他揉了揉眼睛,叫醒了还在大睡的魏立山,又怕他乱叫乱骂,拿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几人下了船。

这是个极普通的沿海小县,说是县,可看上去和一个镇子差不多,离岸边不远有一排排高高低低的小草房,十几条大大小小的渔船也都刚刚靠岸,正在往下卸鱼。唐寻和姜武帮王大林把装活鱼的筐一个个抬下船来,岸边早已有收鱼的人在等着过秤,四筐鱼称过了分量,收鱼人递给王大林几张钞票,王大林数了数,说:“李老板,钱不对呀,好像少了一百块。”

收鱼人指挥人将鱼筐抬上汽车:“怎么不对?现在活鱼生意不好做,每斤收价降了四毛钱。”

美娣不干了:“李大哥,你收鱼价降了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们哩?这不是骗我们的血汗钱吗?”

那收鱼人秃头锃亮,赤着上身,胸口上刺着大刀关公,他一瞪眼睛:“小毛丫头,你乱说什么?我降价了还要提前通知你吗?你以为你是哪个?市长还是省长?真是笑话。”

王大林连忙陪笑说:“李老板,我细女年纪小不懂事,但我们出海的时候你明明说是还按一斤一块二毛钱收的,怎么能说变就变呢?这点钱我只刚够交船租的呀!”

那李老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够不够交租,跟我有狗屁关系?要么你可以不卖,自己留着吃,怎么样?”

美娣气鼓鼓地说:“整个码头收鱼的人都被你赶跑掉了,我不卖你卖给谁呀?”

李老板哼了一声:“那还废什么话?我说降就降,真是越穷越多事。”

姜武在一旁看得再明白不过,这李老板就是个欺行霸市的家伙,随口就剥削渔民的血汗钱,王大林生气地说:“李老板,我们父女俩是很穷,但做事也有规矩,不像你乱改鱼价!”

李老板把脸一沉:“你他妈的说什么?说我不懂规矩是吗?你个臭打渔的,跟我摆什么谱?不怕我打断你的腿!”说完,旁边装鱼的几个壮汉围了起来,都对王大林怒目而视。

王大林见人多势众,有点退缩了,美娣怕老爸吃亏,拉了他一下,说:“算了老爸,不跟这种人计较,我们快去交船租吧。”

李老板面露凶相:“臭丫头,你说什么?我这种人是什么人?你他妈的是不是找打?”说完一撸袖子就要上前。

王大林连忙阻挡:“李老板,她没见识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好不好?”

李老板抬头抽了王大林一个嘴巴:“操你妈的,她不懂事你就好好管教管教!这一巴掌算是你替她挨的,下次再犯,连她一起打!”

王大林捂着火辣辣的左脸,不敢出声。美娣却急了,她上前猛地推了李老板一下,大声叫道:“你凭什么打我老爸?他那么大年纪了你也打?你还是不是男人?”

李老板被她推得险些摔倒,他怒不可遏,冲上去“啪啪”抽了美娣两个嘴巴,骂道:“你个小烂货,敢打你爷爷?我他妈的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男人!”说完他抓住美娣的上衣襟猛地一扯,竟把美娣的衣服撕开,露出了嫩白的肌肤和里面穿的红色肚兜,美娣一下子惊呆了,李老板和几个壮汉哈哈淫笑着,对美娣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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