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打你!”
卓斗寒机械地转过头,看着安唏羽一脸睡不爽的表情盯着他看,他咧嘴自己在笑着……
安唏羽白了眼他,“笑个屁啊。你在这干什么。”
卓斗寒继续笑得很灿烂,答非所问,“你终于醒了……睡得跟猪似的……”
安唏羽伸手就要打他,却够不着,那棵树距离有点远……
“你过来,保证不打死你……”安唏羽凶狠狠地盯着他,想要把他活生生吞下去!
卓斗寒咧开一口白色的牙,他小麦色的皮肤,显得那副牙特别白。他笑得也特别贱……
“真的?”他故意问着。
“对!不打死你,绝对打残你!”安唏羽依旧没好气地说。
“那我还是待在这里好了,我认为这里比较安全!”他死抱着树干不放手,生怕安唏羽真把他抓过去,打残……
安唏羽转身进屋,没有鸟他。然后倒是他贴上去……做人为何要找虐呢?
“喂!安唏羽,你等一下……”
别人继续不鸟他…换他急了……
“你过来啊,有东西给你!”
别人悠闲的在梳头发……
“该死的!你不要的话,我就把它给扔了……”他继续观察她的反应,后者还是不闻不问……最后只好把神秘武器拿出来……是一只猫……浑身都是白色,眼镜却黑溜溜的,很小很小,刚睁开眼,刚刚就是这东西在叫。
安唏羽终于睨了他一眼,没什么兴趣,她不养畜生……
终于,卓斗寒败下来了,他还是抵不了安唏羽一副不在乎的模样,这样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好吧,我错了,安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他认命地讨好安唏羽,终于后者又走了过来,对他抛来一条绳子。
“过来。”
闻言,他讲了一句好咧,然后把绳子绑在腰上,带着小猫一跃过去。
过去之后,安唏羽拿到小猫后,把窗户一关,硬生生地把卓斗寒隔开来,掉了下去,又被安唏羽一抓绳子,没有掉在地上。悬在半空……
“安…安唏羽……你做什么!”一声惊呼,看来他还是把安唏羽想得太单纯了,以为把绳子给他就救他,呵呵,安唏羽是那种你得罪了她会双倍奉还给你的人,怎会给条绳子你就了事……
曲思晗也走过来往下看了眼,暗自为卓斗寒祈祷,祈祷的内容是:活该……
“唏羽,我下去先……”
“嗯。”她摸着小猫柔顺的毛,看着还在挣扎的卓斗寒,一不小心笑了出来……
“安小姐…安大姐…放过我吧……看在小猫的份上……”
安唏羽把猫放在旁边,转身进屋里,出来时多了把剪刀……
对!就是这么狠……
“安…安…安唏羽,你…你要干什么!”他的舌头都在打结……
安唏羽诡异一笑,说:“你猜!”
卓斗寒吞了吞口水,“猜不到!”
“那我做给你看!”
然后安唏羽用剪刀一点一点的割着那条悬着的绳子,这对于卓斗寒是一种折磨……
“安唏羽,你不会这么残忍吧!”
然后咔嚓一声……惊叫一声……卓斗寒就这样掉下去……
“对,就是这么残忍……”安唏羽一副有本事你咬我啊的表情让卓斗寒恨得牙痒痒……
他对着安唏羽大叫:“安唏羽你这黑心眼的母老虎!太狠了!”
“卓斗寒,你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出去!”安唏羽也指着他怒道,然后果断关窗户,发脾气。
卓斗寒抿嘴一笑,站起来,拍拍屁股,貌似很有胜利感。
“我说……你……”
闻言,卓斗寒看向拿着个锅勺,一脸不可思议地瞧着他的木漓忧……
“你是受虐狂?”她说出完整的话,眼里有点鄙夷……
卓斗寒嘴角抽搐了一下……
“煮好你的饭吧!小心把屋子都烧了。安唏羽会把你灭了……”他嘲笑她。
而原本想要发脾气的她,听到安唏羽三个字愣住了。
“安唏羽是什么人?很不一般吧,把谨都吸引了……”从未看过司徒谨那么在乎一个女孩,连对她自己都是兄妹的关系,“是因为她太美了,所以才会把谨迷住吧……”
她自喃自语着,而卓斗寒却笑了,木漓忧疑惑看着他,“你笑什么。”
“我告诉你,你那个司徒谨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东西,是他自己要贴过来,并不是安唏羽把他吸引过来,你最好不要去了解安唏羽,后果会很严重!”
望着卓斗寒严肃的眸子,她有点不寒而栗,嘴里讲不出一个字。
卓斗寒摸了摸木漓忧的头,说:“不要害怕,叔叔不会伤害你!”
他一副伪君子的模样,又让木漓忧刚才的害怕一扫而无。
她瞪着卓斗寒,“还真是谢谢你!大叔!”
他欣然接受这个称号,咧嘴一笑,“不客气!小妹妹!”
看着木漓忧哼了声,转身进屋子里。卓斗寒继续把视线放在安唏羽房间的窗户。他也不知道安唏羽是个什么人,谜一样的女孩,读不懂。
冬天了,夜晚来得特别早,很快天色就晚了。安唏羽下楼简单的吃过就回房间换了套衣服,准备要出去。
她不准备让下面的人知道,所以也不准备从正门出去,她准备跳楼……
刚要准备走,门就被敲了……
她无奈,只好应了声。
只是没想到,杜少宇回来找她。
“什么事?”她简单了当的问。
杜少宇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她。这种眼神让安唏羽有点躲避。
“如果没事,你该出去了。”
杜少宇垂下眼睑,勾起嘴角,笑如春风。很温暖。“唏羽,你是要去哪?我和你一起去。”
安唏羽看着他,很久了,很久没看见他温柔的模样,看得有些失神。
“喵~”那只喵一下子把她的情绪拉回来。
她低下头,不直视他,“如果你要来问这个,那么你可以走了。”她尽量再用冷漠的口气来回绝他。
杜少宇却不以为然,“小姨……”他说着,又停下来,他不知该怎么表达,眼里有着深深地迷茫。
安唏羽接上他的话,“如果你要说这个,你可以走了,我不想听。”她瞬间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浑身上下散发着寒气,她不想说这个话题,永远都不想。
杜少宇笑了笑,说:“好,不说这个。你想说什么,我陪你聊。”
真是够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他是打算赖着不走?
她叹了口气,说:“杜少宇,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你有时间,那么不好意思,我没空!”
说完她就要走,不经意踢出在床底的文件夹,她反着拿起来,里面的东西全都掉一地。她连忙捡起来,而忘了杜少宇还在。
“这是什么?”杜少宇拿起来看。
安唏羽一惊,忙去抢回来。“给我。”
那是几张血缘鉴定,上面有安唏羽和她妈妈的鉴定,有小姨和她的鉴定,还有几张是……杜少宇和小姨的鉴定,证明是母子关系……还有……杜少宇和安唏羽的鉴定……证明是兄妹关系……
杜少宇拿着几张纸在颤抖,“果然,果然是真的,连报告都做了……”
安唏羽上前夺去,紧握在手中,看着一脸悲痛欲绝的杜少宇。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呵、呵呵、哈哈哈。”
看着他逐渐扭曲的嘴脸,他在硬撑着,安唏羽就觉得好心疼,这是他的哥哥……亲生的哥哥,同一个胚胎,同父同母……
“所以当初我们在法国时,你就因为这个离开了我?你也不告诉我?要是我不记起来,你是不是永远不告诉我?”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我不知道……”她像个孩子一样不知所措,有些东西越描越黑,而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从法国回来后,失忆,毁容,什么戏剧性的东西都发生在我的身上,真是可笑,更可笑的事,我那么爱的人原来是我妹妹……妹妹……”杜少宇看着安唏羽喊着妹妹两个字,笑着,心却在滴血。“这场游戏就到此结束吧!安唏羽!”
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安唏羽笑了,笑得很凄凉,笑得很肆意,笑得让门外的司徒谨冲进来一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