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你们到底在找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吗?”
问司徒谨的是一个女孩,一个从未见过面的清秀女子。她有些怒了,她回来已经一个多月,可司徒谨压根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之前就一直不让她去他家里住,现在又不知道这是哪?就这样带她来这里,而现在,又不知道他在找谁。她可是不顾父母反对从国外跑回来找他,怎可以受这种冷落。
司徒谨坐在沙发上,手肘撑在膝上,修长的手指托着额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散发着颓废的气息。
这里是安唏羽那栋小别墅,而坐在他旁边的是他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木漓忧。一个以商业为利益的,从小就已经注定在一起,虽然没有感情,这小妮子也是个善良的小女孩,只是任性了些,总和父母唱反调,关于司徒谨自创那些社会上的帮会那些事,她也很有义气的绝口不提.。。唯一条件就是她要司徒谨半年去一个国外看她,谁知道这次他竟然没去,自己只好跑过来。
“漓忧,也许谨这样做也有他的原因,你给点空间他自己想想。”伍泽调和一下这死沉沉的气氛,可却不见好。
“扣扣.”
一阵敲门声打破着尴尬的场面,木漓忧起来看门,看见了杜少宇带着一脸疲倦走进来。
“找到了吗?”伍泽问。
杜少宇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嗯,在小姨那里。”
说到小姨这个词,他明显有些颤抖,被细心的木漓忧收在眼底。
“阿姨还好吗?”她问道。
杜少宇眼里蒙上一层雾,有些迷离,他沉默了一会,托着额头在冥想。
“还好。”
“那就好.。”木漓忧点点头,又转移话题,“现在你们该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了吧!”
他们依旧沉默,两个当事人都没有要出声去解释这件事。
见他们还是不准备说,木漓忧有些急了,“竟然你们找到她了,要么你们就瞒我一辈子,不然我终会和她见面,我想,这件房子应该是她家吧!”
几人都抬起头看向她,又沉默了.。。
“其实,这只是一场赌罢了,对吧!宇,谨。”实在忍受不了这种场面的伍泽最终还是说话了。
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不承认,也没否认。如果伍泽不说,他们是不是早已忘了这个赌注?还是说,他们已经陷深了。
“怎么回事?谨?”木漓忧狐疑地看着司徒谨,很难相信司徒谨会做这样的事,去用一个女孩去做赌注,以前他的确很叛逆,自己去混黑道,去组织帮会,可近几年的他也已经成熟了很多,这个却超乎她的预料。
“我想,司徒少爷已经认真了,不是把这场游戏当游戏了。”杜少宇戏谑的笑刺激着司徒谨。
本就傲气狂妄的司徒谨又怎会忍受这般挑衅。
司徒谨挑起眉,睨着他,说:“是你吧!谁在她昏迷后,经常去看的?谁在她失踪后,疯了去找的?不是你吗?杜少宇!”
“对!就是我,我是认真了,我是喜欢她了!总好过你,一个如此冷血,毫无感情痞子!”他大胆的承认,他就是喜欢安唏羽,就是认真了,一改他往日沉默的作风。
“痞子?你这个孤儿又有什么资格去说我冷血毫无感情!”司徒谨怒了,腾地站起来,冷冷的盯着杜少宇。
“到底是什么赌局!你们为什么要闹得如此僵!为什么要拿一个女孩做赌注?”木漓忧看见昔日的好朋友变成如此陌生,不禁有些担忧,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让他们这样翻脸?
这会,伍泽沉默了,这节骨眼,他也插不了嘴,毕竟他也不知道那么多细节。
“对,一个赌局..。而已!谁先和她在一起了,谁就赢,所以。我要对她很好很好!”司徒谨咬牙切齿道。他一脸讽刺和嘲笑,似在讽刺着这个赌局,嘲笑着自己。认不认真,他自己也不知道。
“谨.。。”木漓忧蹙着柳眉,她从未看过这么颓废的司徒谨,以前的他眼里总闪着光,很傲气很顽劣的一个少年。她吐了口气,“谨,这次回来,过一阵子我妈我爸也会回来,他们说回来谈谈我们的事。”
司徒谨看向她平静的脸颊,说:“忧子,我.。。”
外面一阵吵闹打断了司徒谨想要说的话。
“唏羽,你回来啦?还有思晗!你们终于回来了。”沈晨琳在外面激动地叫着,拉着安唏羽和曲思晗的手臂上下看着,仿佛这一去就好像少了块肉似的。
屋里的几人很有默契的走向门外,在开门那一刻,他们多么高兴,看到沈晨琳抱着她们两,而安唏羽无力地用手拍拍她。旁边站着一个有点刺眼的人——卓斗寒!
安唏羽昏迷这几个月,曲思晗也失踪了,那次之后,便很少看见她,不知是放心安唏羽在司徒谨家里,还是太忙没空。可现在见到的,不是那个棕色瞳孔,黑色俏丽
短发的曲思晗,而是一头酒红色的长发和一双浅蓝色眼睛的高挑美人,也许那场战争早就揭露了她的身份,可就这样看着她,总是不那么适应,总觉得还是之前那个短发小妮子有亲切力。
“你们都去哪了?我们担心死了。”沈晨琳关切的目光让安唏羽微微一笑。
“睡久了,出去走走。”她的声音很空洞,像似一个从沙漠走过来的旅途者,浑身散发着未知的情绪。
她绕过沈晨琳,看向在门口的杜少宇和司徒谨,眸子里有着冷然的寒气。
“你是.。。”木漓忧看着她绝美的面孔,愣住了。她太美了,上帝能给她的全都给了。
安唏羽睨了她一眼,微微蹙眉,有些诧异,有些不爽。
“我.。是.。那个.。谨.。。”她被安唏羽空洞的目光定住了,讲话断断续续的。
司徒谨走到木漓忧面前,对上安唏羽的眸子,“她只是来暂住的,如果你不喜欢,我会让她搬走,她什么都不懂的。”
安唏羽看着司徒谨整个人挡住了后面的木漓忧,不禁冷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会对她怎么样吗?”
“我.。”
“原来我是这么可怕,让每个人都得防着我。”她没有让司徒谨讲下去,自嘲了一下,“让她留下了,沉夕井死了,没有人煮饭,会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