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黑风呼啸,夏天的夜晚莫过于有点凉冷。在天门路顶端,这早已集满了一大批人马。两队都分别僵持着,貌似正等着某个领首的人来个一声令下。
“我说,你们家的带头人呢!不会这麽胆小,怕了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了吧?”开头一个胖子调侃道,接着就一群人跟着哈哈大笑。
“哼!谁怕谁还不知道呢!”而这方,大肆地嘲弄起来。
“我看你们的老大一定像只乌龟躲在老鼠洞里了吧!哈哈哈~”
“人讲人话,成影帮主讲得畜生话,你又是哪只畜生呢?”身后出现三个男子,那表情那气场无人低档的了!
“三位少主。”每个人都恭敬地行礼,还让出一天道来。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小子!”对方恶狠狠的看着他们。
伍泽笑了笑,“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我们当然要来看看喽!我们魅风堂是不会欺负你们这些小弟弟的!”
司徒谨也嘲笑般,邪惑的看着对方老大逐渐变色的脸。
“这三个臭小子!老子我混着道上也不是一两年的事了!乳牙还没长齐的臭小子来跟大爷嚣张!给我上,把他们都给我灭了。”
两队便开打起来。
“老哥,我们还要待多久。我好困噢~”微弱路灯下,在隐密处有三个人在窃窃私语。
“等会,反正又不关我们事,爷爷说有机会就帮一把。”
“噢。”
前面,又有个人影过去,收尽三人眼中。
“你使阴的!”司徒谨捂着肩膀,单膝跪在地,额头有些汗珠。
“阴?老子干事光明磊落,耍什麽阴!”对方老大一脸气昂,把自己托的多麽清高。
“靠!要不就是你的人干的!敢来阴的,哼!打不过就用阴的!”此时的伍泽已经气炸。
“你他么的!老子就让你看看什麽叫打不过!”
的确,那暗器不是对方射的,而是刚才那个黑影。
“呵、不过如此嘛!真逊!”杜少宇看着地上的人嘲弄地说。
可不一会儿,四周出现了许多人,全是对方的人。有预谋的嘛!
眼见魅风堂只剩下少数人,而对方正一步步逼近。
“全给我上!”
“啾、啾、啾、啾、”几声后,就有8个人倒下,出现的是三个人的身影。
“你们是什麽人?这场是我们的战争!”对方老大见情形不对,有些慌了。
“是谁又怎样!我们就要淌这团混水了!”出声的只是个男的,其余两个女子并未吭声。
这让三个人都疑惑。
“好!死了就别怪我。”
“喂!司徒谨!”闻言,司徒谨条件反射向那个女子看去,那麽熟悉么声音……
“喂!后面!”他一转身看见一个要偷袭他,那一瞬间,他竟毫无知觉,急了一旁的安唏羽。她快速拔开长衣在腿间拿起暗器镖去那个人,以一百米冲刺到司徒谨面前,一只脚踩石梯,一只脚用力往那个人一踢。
“啊!”她捂着背跪在地上,表情及其痛苦。的确,她手捂着肚子直着腰,她受伤了,又是被暗器所伤。司徒谨见此,马上到她身旁扶起她,“你?”不意间看到她耳后一个特别的图腾,似在哪见过。安唏羽抬眸看向司徒谨,眼里不知名有着不知名的亮点,她起身,顾不了伤痛,直奔巷子去找那个黑影,因为她想证实一件事……
她逃逸着…她怕了!她射错了人,她竟然射中了安唏羽,她开始害怕了。
“还要跑么?”她停下脚步,睁大着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安唏羽。
一身黑装,像制度,衣袖两旁有一个圆,圆里有画符,她戴着黑帽,还带着口罩,因为刚才跑得太快,已经有汗流下,胸口起伏不平地呼吸着,可安唏羽却没有任何现象。
“为什麽要袭击魅风堂的人?你为什麽会出现在这?今天下午跟踪我的是你,对吧?”面具下的脸,扬起嗜血般鬼魅的冷笑。
“呵,你凭什麽这样认为,那你又是谁!为什麽会出现在这!”对方很淡定,转过反问她。
“这恐怕你已经知道了吧!没必要我重说一遍吧?”安唏羽用暗器射向对方,来不及闪躲,就已经弄破了衣袖,一股味道传入安唏羽鼻子,她一惊-----这是……好吧。
对方快速捂上伤口,快速拿出暗器射向安唏羽,见此,安唏羽稍侧身,躲过暗器,却扯伤了伤口,她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咬这嘴唇。对方趁机逃跑。
“想去哪啊?”这时,从巷口两旁进来两个人,分别带着帽子个眼镜。
“收拾她,我去看看那个女孩。”一个人指着安唏羽对另一个说。
“你这女的用暗器挺厉害的嘛!昂!”挂着坏笑,这男人还真痞,也充满了魅力。对方见走了个,立刻站定,快速挥拳过去,被他轻易闪开,还顺手抓起对方另一只手反转到背后,还故意贴近对方的背,透近她耳朵说:“你这女的,力气倒不少,只不过伎俩也太差了吧!”
“你!”对方又羞又怒,无可奈何,连动都不能动。
“放开她!”安唏羽一步步走来,虚弱的有气无力,她来到对方面前,见跌倒在地的她,安唏羽俯下身轻言道:“快走!如果不想死就快走,我不保证他们两个会不会杀了你。”
对方抬起眸惊讶看向她,安唏羽手捂着那鲜红的地方那麽刺鼻,是血的味道。对方盯了她许久,眼里复杂的情绪猜不透安唏羽想做什麽,最后她还是以飞快的速度逃离他们的视线中。
男人问道:“为什麽放了她?她想要害你诶!”
安唏羽背着他们,有气无力地说,“不需要告诉你..”
说完,她就已经晕厥过去了……
好多白雾,已经包围周边一切事物,觉得世界只剩白茫茫一片了。
“这是哪?”一个女孩询问着,这个空间仅有她一个人在说话,听不到任何声音。
突然她眼前出现一个画面,一个女孩奔跑在街上,一个妇女在身后追。转眼间,女孩不见了,妇女恐慌的在街上旋转着,试图发现女孩的身影。就在那一刻,一辆面包车就这样过来,完全沉浸在找女孩的思维中,妇女已经感受不到周围一切事物,就那样,妇女被飞奔而来的车撞到路旁的石柱上,仅过了十秒不到,这个妇女躺在血泊中,手拿着一个钢琴饰品,最后沉重闭上了双眼。
“不!!!妈妈!”女孩使劲的想要唤醒画面中的妇女,歇斯底里的叫喊,可画面就这样一点点褪去,女孩跑过去想要抓住这个画面,而她身旁却出现了一个画像,隐隐约约。
“妈妈!不要,不要走!”女孩颓废的坐在地上,已哭成泪人。
“唏羽,起来!”
闻言,女孩抬起头来,看到刚才那个妇女,她想过去抓住她,却永远无法走到妇女那里,总有一段走不完的距离。
“妈妈,我是唏羽,我是你的宝贝啊。”
“不,你不是妈妈的孩子,你不是妈妈的孩子,你不是..。”
顿时女孩错愕地看着面前的妇女,她望着旁边那个模糊的画像一点点消失。女孩犹如被人狠狠地刺了一下胸口,是那麽痛..
“不。不。不要!”安唏羽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好像有什麽东西,凉凉的,她摸了摸眼睛,对,从这流出的除了眼泪还有什麽?回想梦里妈妈说的话..
“你不是妈妈的孩子!”
她真真切切感受到那股痛是多麽难受,多麽刺骨。
“唏羽,你醒了?”
“师傅?我这是?”环视了四周,发现这是都是的居所。
老人看了眼她,把粥放在床旁边,“是我那两徒弟送你来的,来得时候你晕了过去,还有中了毒。暗器上有曼陀罗毒,那毒性很大,不过,你体内有种因子却能与曼陀罗相融,给你清理伤口后,你明显没有了毒性,还以为你会一个多月,没想到你七天就起来了”
“七天?”她很惊讶,并不是因为她体内的所谓什麽因子,是因为自己竟睡了七天。
“嗯!”老人凝重看着她,有些严肃。
“师傅,你说谁送我回来的?”
“我那两徒弟!”
“原来,那晚两个是他们”安唏羽回想那俩个不明物体原来就是师傅收得徒弟,怪不得会出现帮她。沉默了好一会,安唏羽发现老人阴着脸,皱着眉头,一副快发怒的模样。
“师傅?怎麽了!”安唏羽小心地问,从来未见过这麽严肃的师傅,这种表情也从未见过。
老人收了收情绪,看向她,表情依旧还有严肃,“这次如果不是你体内那种因子,你现在早已没了性命!那俩小子怎麽回事!说了一定要确保你的安全,全当我耳边风了!”说完更是怒气上升,语气也大声起来。
安唏羽撇撇嘴,一副无所谓,她轻身地挨近老人身边,用手捏着老人的肩膀讨好的说,“师傅爷爷!别生气啦,唏羽没事,现在不也活泼乱跳的嘛!”
看到她苍白无色的脸蛋还依旧咧开嘴呲笑,老人也就缓和了许多,扯了扯她额前几根毛发,说道:“你这孩子!”
“嘿嘿!”
“你快吃了那碗粥,我有事要出去。”
“好的。”
她也还有事未完成吧!譬如那个女孩,那麽像,那眼神。
她想下。。床,可背上传来一阵刺痛,连起都起不来。这是副作用么?不可能。可腰的背部真的很痛,感觉下身全无力,如瘫痪般麻痹。安唏羽使尽全力让自己站起来,可都徒劳无功,还扯痛了伤口。
“吸!”倒吸一口凉气,脸色更加苍白,额头因为刚才在使劲渗出汗珠。
安唏羽想要休息下看看,突然有想起了那个梦。那麽真实,而旁边那个模糊的画像又是谁?当年那个男人为什麽抛弃她和妈妈?妈妈为什麽说不是她的孩子?这一切事情都那麽疑惑,究竟是为什麽?此时她头都快爆了!抱着头,她大叫,想要脑袋里这些该死的东西抛开,可是无论怎样,这些疑问还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方姨!我来了。”安唏羽进庄园后,并没有发现方静芬的身影。听孩子们说,貌似去送货了,安唏羽就直径走入木屋。
这台钢琴依然安定地待在这里,房里的一切永远都是在她离开时的摸样,只不过少了个人的存在罢了。
伸出一只手摁在琴键上,发出沙哑的声音,不对,这是被什麽东西给卡住的吧。安唏羽便推开钢琴,查看后面是不是有东西卡住,结果撞翻了旁边的小桌,桌内的东西都掉了下来,安唏羽懊恼地拍拍额头,只好一一捡起来。
“呼!”轻呼一口气,这里的东西还挺多,可.。。貌似发现了什麽,钢琴底下好像夹着什麽,疑惑拿起来,是一个资料袋,瞧了瞧,打开后看,里面的文字彻底让安唏羽崩溃。
【————姓名:成以柔(唏羽的母亲)女
————姓名:安唏羽女经血液组织鉴定,确定两人非血缘关系,没有亲子关系。
————姓名:方静芬女
————姓名:安唏羽女经血液组织鉴定,确定两人有血缘关系,母女关系。】
这几张纸,诠释了全部谜题,抛弃!怨恨!伤害!痛苦!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几张纸完全透释了所有。而袋里的另几张和一封信,当打开时,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意义。她安唏羽原来被骗了这麽久,这麽久,为什麽?!
“啊!”腿又无意识地跪了下来,捂着腰背,安唏羽把纸一捏,勉硬的站起来往外跑。
躲在这座小洋楼的角落里,其他人都不在家,她正好可以偷偷哭泣,这个泪人儿早已丢掉原有的倔傲和漠然。现在像一个被遗弃的小孩,那麽无依所靠。
“轰!”天空仿佛读懂了她的心,哗啦一片下起雨来,将要入秋了,这场雨格外凉,安唏羽从角落里起来,跑到外面,仰起头,无声的站在雨中,脸上泛着冰冷的液体和微暖的液体,混合一起,咸咸的,流下来是那麽痛,地上明显有红色的液体,那麽刺眼。可她已经麻木了,伤口流血都毫无知觉。她漫游的走着,终于她跪坐在地上,任凭雨水无情的打在她的身体上,血一点点流去,晕死过去。
不是更好么?就这样、反正这一切早已失去原有的意义,这麽多年她安唏羽努力的活得更出色,为了什麽?为了找到那个男人?为了帮妈妈报复那个所谓的父亲么?你还有什麽理由在继续战斗呢?好累、、、好累、、、、、自己好像吊线的木偶,现在失去了吊线,自己是否还能行动?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