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门边偷听的玉红被一声娇喝吓住了,心中不住打鼓,希望小姐不要对卿姑娘做什么才好,等了良久,才见王姝画一脸怒容推门而出,疾步走开。
玉红满心疑惑地把跟上小姐的步子拐回了屋内。
“姑娘,你怎么能惹小姐生气,她更加不会放过你的。”玉红也不顾自己之前还帮王姝画对欧阳卿下手的事,急哄哄地对着欧阳卿说道。
欧阳卿看了眼被玉红抓皱的衣裳,默默地允许了,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没什么,只是要了点丧葬费罢了,没想到姝画姐这么的抠门儿。”
“啊?什么丧葬费?”玉红不懂欧阳卿说的话。
“呵呵,没什么,你退下吧,”欧阳卿见玉红仍旧待在这儿,“放心,我不会跑的。”
玉红一下就羞红了脸,连饭菜都忘了端走。
欧阳卿站起来,围着屋子散步,心想,王姝画应该想到我若成了将军夫人,一定知道我不会放过她,那么一定还留有后手,至少等着我安分地嫁进将军府,玉红这个丫鬟还是不要信最好,她看起来虽然难堪如此大任,到时也会像今天在一旁相助,所以这时候一定还有其他人对她下手。
她本就是个懒散之人,若不是当初受不了老妈的唠叨,她才不会用功考上了全国排名前三的知名大学,在她看来,逼不到一种程度,她才懒得去想事情,尤其是这些费时间的勾心斗角,还有至于哪种程度,那还得看欧阳卿的心情。
欧阳卿眯了眯眼,接下来才刚刚开始啊,哎,真麻烦。
夜凉如水,月牙高挂柳梢头,院墙下,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与之遥相对的,竟是王姝画。
“喂,你也听到了吧,那个死女人竟然要五万两,这么多银子她是想带到地府里用吗?”王姝画嘴里咒骂着。
月光照不清他的模样,只看到一张银质的面具下裹着黑衣,低沉磁性的嗓音懒懒的响起,“区区五万两,难道身为尚书之女的你都拿不出来?”
“哪有那么多。”王姝画嘴里嗫嚅着,心说,平时的银钱早被她用来买漂亮的衣裳与首饰了,根本剩不了许多。
银面嗤嗤直笑,只让王姝画满脸的恼羞,笑完之后,把五张一万两的银票给了王姝画,“拿着。”
王姝画迟迟不肯接过银票,警惕道,“你为什么要帮本小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银面又嗤嗤笑起来,“我也不是再帮你,只是我们正好有着一样的目的罢了,现在可以安心收下了?”
王姝画这才收下银票,看着那黑影消失后,安心地回了闺房。
纳采,纳吉,纳征,转瞬即过。
平安九年三月二十二,宜嫁娶、纳采、祭祀、解除、出行、修造、安床。
一大波送亲队伍踩着鞭炮声,吹着喜乐,敲锣打鼓地往着城中的将军府去,花轿不怎么受到轿夫走动的影响,稳稳地在低空中行过,欧阳卿紧张地坐在轿中,下意识地摸摸神秘巫女送给她的银镯,却摸到一串金镯。
当初醒来的时候没想到它还戴在手腕上,可是前天起来梳洗的时候,却不见了它,欧阳卿那时候着急起来,四处寻找,那是她唯一的念想了,可找到的时候,却只看到手腕处多了一圈痕迹,就像银镯的花样烙印在了手腕上一般,摸上去,平整光滑,一会儿隐隐泛过银光,眨眼间就不见了,欧阳卿都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欧阳卿回神的时候就orz了,纹身要不要这么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