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韵羡口中鼓着一口气,一手提着裙摆,迈开小碎步,走至中央,抬起头,双眼望着元宗帝,娉婷行礼:“汝庆,见过陛下,愿陛下洪福齐天,寿比天齐。”
“好!好”元宗帝手碰了下胡子,又眯起眼睛说,“建西候好福气,依稀年稀,韵羡都长得那么亭亭玉立了,是该到了许婚的阶段了。话说回来,身为本朝第一才女,祝寿词也太敷衍朕了吧?”
这老狐狸,究竟打的什么注意。虽然想着,但是不管怎么样,殷韵羡还是含笑开口说:“陛下,今夜进宫的都是样貌姣好,文采了得的官家名媛,汝庆怎可夺了他人风头?”
元宗帝想着,这丫头,也会收敛,懂得光芒毕露会惹祸上身的道理,“也罢也罢,你这丫头也是个古灵精怪的,朕也不勉强,既有好的文采,也不需要大家知道,反正已冠花名,旁人,抢不得。”
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皇后的手呵呵地笑着,旁边已将近六十高龄但仍精神爽利的皇后也笑颜配合,细细一看还发现了不曾隐藏在眼角处的下弯弧度。
“陛下,英明,难怪汝庆今日见陛下容光焕发,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今天亦是百花灯季,陛下不正好是是我们元盛花之帅领吗?”殷韵羡听此,也不由得为元宗的理解赞赏了一句。
“妙在妙哉,适才才说要收敛,你这玩笑的赞赏居然也用在这朝廷之上哄朕开心,你呀!”元宗指着殿中的殷韵羡,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孩子,还问了问站在龙椅旁的丁薛公公。
殿下的官员看到元宗帝一开心,也一并跟着赞赏:“可不是吗?这汝庆郡主也形容得生动,活趣。”
“对啊对啊,恰巧今日亦是百花灯季,这比喻,是在是妙!我怎么没想到?”新科状元口中囔囔说着。
殿下,无不是对元宗的称赞,弄得元宗心花怒放。
“不过,这面色如春晓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之像!”元宗帝面色红润,心情有些急切但话语确是带有缓慢地说,“朕已经老矣,尚不能如你们一般四处闯荡,光芒四射。”
殷韵羡刚想答话,却看到阮佳觅在人群中回道:“以臣女之所见,汝庆郡主之意为,陛下贵为盛元王朝的天子,本就是万民之统帅,自当光芒四射。况且,您虽为六十,可是,如此殿下惊恐瞧见也觉着陛下缓如那正当三十而立之龄。”
殷韵羡在一旁渐生笑意。可是身后包围着阮佳觅的官家名媛只觉得她抢走了风头,心下都产生了抵触。
身为本朝第一美人,自己的婚事必然会不同于一般的名媛,自当会受到更多的重视。素来低调的她,居然会心切如此帮殷韵羡反辩回复,令他真真的光芒四射,让人不得不将视线放注在她的身上。
原本就靓丽的她,因为她的斗胆进言,获得了更高的评价。
身旁的名媛且不知殷韵羡和她的关系,亦以为她是为了这次的选妃之举出尽风头。
阮佳觅低头纠结,心里骂着自己,太过于冲动。
而坐在一旁的夏国太子夏承豫拈杯一笑,看着她的因暗里纠结而皱起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