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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欢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你或许无法说清缘由,却始终欲罢不能,最后只能深深沉醉,沉醉于那种美好之中。

喜欢是青涩的,是纯洁的,更是美好的。它是青春岁月里最真挚的情感,是柔软心灵里最幸福的温暖,也是回首年少时最感动的纯真。

喜欢是能让青涩时期的我们脸红心跳的害羞,是能让我们辗转反侧夜不成眠的思念,是能让我们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伤痛,是能让我们两情相悦甜蜜偷笑的幸福。

所以说,喜欢带给我们的感觉也是多变的,它如天空般晴朗,如阳光般温暖;如细雨般温柔,如飓风般狂野,如云雾般迷幻;如彩虹般绚丽。

十七八岁的我们,那时还未曾体会到爱的深刻含义。我们只敢把对异性的好感称作为喜欢,即使那种喜欢的程度已深入骨髓,我们仍然不敢轻易的道出爱字,因为在那时的我们心中,爱仿佛是一个无比神圣的字眼。

成熟以后,暮然回首,喜欢这个词汇已经在不觉中离开了我们的世界。而当初我们所认为神圣的爱,也已不再是曾经心中所向往的。

如今的爱往往会与许多因素纠缠不清,比如金钱,物质,现实,生存。它们牵绊着爱,腐蚀着爱,让神圣的爱变得虚伪,变得腐朽,变得一文不值。

当你发觉这些,你或许后悔不已。想要再次寻回深藏在心底那份最纯真的情感却为时已晚,

心底那份最为美好的记忆都已成记忆。

那种叫做喜欢的感觉,你再也无法触碰,无法体会,无法感受。它或许是伴随着你的成熟消散于时光中,也或许是被你亲手埋葬在青春的岁月里。

当大家问到陆铭为何会喜欢上冰淇时,陆铭像身处云雾当中,无法说清缘由,而大家更是不明所以。

冰淇的美貌虽然可圈可点,气质也算是出类拔萃。可毕竟人言可畏,她的传闻在四中人尽皆知,那些传闻,会对陆铭的名声造成很大的影响。

陆铭表示并不在意,当他说出想要追求冰淇后,大家都觉得陆铭这家伙是疯了。

不过唯有陈俊超和刘赫不这样想,他们了解陆铭是怎样的人。陆铭若是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而那些传闻更不会影响陆铭,因为他会将那些传闻,全部踏碎。

陆铭追求冰淇的方式是委婉的,他并没有大张旗鼓的直接表白。那时的陆铭虽然比我们同龄人成熟一些,但现在想想还是有些稚嫩的。

他时常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冰淇的视线里,想要吸引其视线,即使不知是否成功吸引到视线,也认为自己的想法已实现。

在我眼里,冰淇如青莲般淡雅,如寒梅般孤傲,她是与众不同的,她不会为陆铭这样的男生所动。但事实是我忘记了,冰淇即使再特别,她终归只是一个处于青春期的花季少女。

她也会如同其他女生一样,欣赏或者喜欢陆铭这样,外表俊朗,气质出众,名声响亮的男生。即使在老师的口中陆铭是坏孩子,可女生们非但不会对其排斥,反而会更加崇拜。

其实,我们更多不愿承认的是,这些所谓坏孩子的天空,要比我们这些好孩子的天空更为悠然广阔,而且丰富多彩。

当我还在默默的为冰淇所做着改变的时候,冰淇与陆铭的关系已经日益熟络,两人的举止虽然未曾表现得太过亲密,但是冰淇对待陆铭的感觉,是对任何男生前所未有的。

不只是我,就连冰淇的唯一好友许佳也表示惊讶,我们从未见过冰淇对男生笑过,而且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真实。

我与冰淇相识多年,似乎在那一年里,我是第一次见到冰淇如此真实的笑容,她的笑容很美,嘴角微微上扬,好似可比阳光。

那一刻我的心痛无法言喻,可悲的是,与冰淇得到的快乐相比,我的心痛是那么不值一提,没有人了解,没有人发现,更没有人同情。

那时我真切的明白,因为陆铭的出现,我与冰淇的距离又被拉开到无法衡量了,用遥远来形容仿佛都不够。

那些日子里陈俊超和刘赫他们时常会来到我的班级,一般情况下陈俊超见到我班的男生,包括我,都会大呼小叫道:“哎那个谁,我嫂子在不在?”

我们都知道他口中的“嫂子”是谁,换做其他男生都会笑着说在或不在,而轮到我时也是如此,我表面虽然带笑,但胸口仿佛有一块千斤的巨石压着我,让我的呼吸变得艰难。

陆铭和冰淇两人的要好关系维持了近一个月,两人的事情渐渐被传开。那时的他们心里早已对彼此产生了好感,陆铭不再忍耐,他决定向冰淇表白。

陆铭和冰淇的事情之所以要比与丁婉琳更为轰动,是因为一向低调的陆铭,在那一次做了一些极端高调的举动。

那是高一下半学期,晚自习放学后,陆铭带着陈俊超等一众男生等待在四中的校门口。当见到被许佳挽着的冰淇时,陆铭如魔术师般变出一捧鲜红的玫瑰花,当着数之不尽的学生面前,对冰淇说:“我喜欢你。”

冰淇娇羞的不知如何是好,当时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若不是如此,我想当时的冰淇一定俏脸通红,娇艳欲滴。

自己的举动被无数人注视与讨论,即使陆铭脸皮再厚也有点吃不消,陆铭有些尴尬,想直接说交往又觉得太过直白,言语一时有些结巴,说道:“我们,嗯,可以吗?”

陆铭想要表达的意思傻子都明白,当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冰淇的身上。只见冰淇因害羞过度已经不敢正视陆铭,她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点头,态度不言而喻。

“砰!”

冰淇点头的刹那过后,一声巨响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这时,只见夜空上绽放出了一道绚丽无比的烟花,将漆黑的夜空都照亮了大半,皎洁的明月都被衬托得不值一提。烟花好似七彩的蝴蝶,在四中的夜空上绽放,夺人眼球,美得窒息。

烟花的震撼让众人无不感叹,女生们纷纷羡慕冰淇。在大多数女生心中,陆铭当时仿佛是一个白马王子,因为他为冰淇所做的这些,已经足够浪漫。

陆铭笑了,他开心的笑了;冰淇也笑了,她幸福的笑了;许佳也笑了,陈俊超也笑了,刘赫也笑了,所有人都笑了。而独自躲在黑暗角落的我也笑了,我笑得有些牵强,带着苦涩,甚是心痛。

陆铭所做的震撼举动震得整个四中都是狠狠一颤。口口相传,人尽皆知,这件事无疑不是成为了高一下半学期最为轰动的热门话题。

在我读大学期间,校园里放烟花,当众示爱的情况屡见不鲜。每当我见到这些,我的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当年陆铭和冰淇的那一幕。

我不得不佩服陆铭这家伙脑袋里的想法还真是前卫,别人大学做的事情他高一便做完了。还有他的魄力,那些想法在高中时期即便有人敢想,但无人敢做,唯有陆铭做了,因此轰轰烈烈。

老师和家长们教育我们早恋最多的理由便是耽误学习,影响成绩。而这些牵强的借口对陆铭和冰淇来说则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冰淇成绩一般,对学习成绩报以漠然的态度,始终保持中等。而陆铭成绩奇烂,他天资聪慧,若是努力必定卓尔不凡,可这家伙对学习极度排斥,从不学习。由此可见这两人在一起根本不会存在谁影响谁学习的问题。

因陆铭和冰淇的事情太过轰动,于是自然而然的传到了各自的班主任耳中。

那时的陆铭对他的班主任老师很有礼貌外加客气,除了刚来时因发型的问题与其吵过一次,两人平日里还算和平。班主任比较了解陆铭的性格,看似低调实则霸道,所以也不愿与陆铭正面接触,更不想与陆铭谈论敏感话题。

而劝导与教育的工作自然就落到了一班的班主任老师,也就是我的老师身上,此人性别女,姓氏王,年龄不详,爱好罚款。王老师曾找冰淇谈话数次,每次都是千篇一律告诫早恋的危害,冰淇表面欣然接受,回头便抛之脑后。

老师们见没有效果,久而久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放任陆铭和冰淇不管。还算他们颇有德行,宁破一座庙不拆一桩婚的道理稍微明白一些。

没有了老师们的从中阻碍,陆铭和冰淇的生活更加快乐。我一直在暗地里关注着冰淇,我发现自从她与陆铭在一起后,冰淇的性格改变了许多,她不再如从前那样冷若冰霜,这些自然是好的情况。

我想在那些年里,也只有陆铭能够将冰淇这个冰一般的女孩融化,因为也只有陆铭能够给冰淇带来真正的快乐和幸福。

陆铭和冰淇正沉浸在甜蜜的时期,也是陆铭非常不顺的一段时期。

晚自习放学过后,他们一如往常一样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夜已渐深,冰凉的月光洒在大地,映出几分凉意。

当陆铭发现身后有几个人尾随的时候,陆铭并未声张,也不敢让冰淇知晓,只好脚下加快步伐,将冰淇安全送入楼道内。

冰淇安全到家,陆铭放心大半,继续走,没几步,便被那几人给拦了下来。

对方四人,呈包围状,将陆铭的去路堵住。这几人流里流气,并不眼熟,看来并不是四中的学生,其中一人道:“小子,跟你这么长时间了,借点钱花花。”

月黑风高,陆铭自知今夜不妙,语气放缓,并未表现出强硬,道:“兄弟,有什么事直说吧,我知道你们不是为了钱。”

四人闻言都愣了一下,的确,他们并不是抢劫的小混混,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找陆铭的麻烦,给陆铭来点教训。

那人冷笑一声,又说道:“哼哼,眼睛倒挺毒,那我只能告诉你,你得罪人了!”

陆铭心中更加确定,只是不知眼前这几人是谁找来的。陆铭试探道:“我真不知道自己得罪谁了,要么你让他来,我给他道个歉。”

那人冷哼一声,骂道:“倒你妈!看不出来我们是来收拾你的!”

陆铭见状,这几人显然是不打算让自己安然离开了,况且那家伙竟敢辱骂自己,于是陆铭先发制人,直接一拳正中那家伙面门。

其他三人见陆铭竟然率先动手,于是纷纷动起来。陆铭暂且不顾身上挨得拳脚,抓着第一人不放,拳拳到肉,往死里打。其余三人见陆铭这副拼命的架势产生惧意,又不能见死不救,三人合力艰难的把陆铭拉开,那人已满脸血迹,躺在地上如奄奄一息的死狗。

此时陆铭也已遍体鳞伤,陆铭转换对象,开始攻打另外一人,但双拳难敌四手,没过多久便体力不支落入下风。所幸那三个家伙也并不是打架的行家,虽然将陆铭打倒在地,但已全然失去了战斗力。

陆铭身上血迹斑斑,脸上也染着不知是谁的鲜血,被月光一映显得甚是吓人。那几人战意全无,费力的托起躺在地上从始至终未曾动过一次手的家伙,慌张而去。

陆铭受伤不轻,当那四人走后只觉得浑身酸痛,脸颊脖子到处都是火辣辣的感觉,摸一下手上都是粘稠的液体。陆铭知道,那些都是血,无论是自己还是那些家伙都流了不少血,真是浪费,不如献给红十字会。

陆铭踉跄的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回到家中,陆妈妈见状大惊失色,关切询问,欲送往医院。陆铭拒绝,陆爸爸看了看伤势,觉得并无大碍,擦些药便可。

父母询问陆铭事件缘由,陆铭也不明所以,还待明察。但是明天显然是无法上学了,陆妈妈向老师请了假,顺便还将老师和学校怒斥一通,儿子在放学的路上遭遇抢劫殴打,此事学校该负全部责任。

老师一听涉及到追究责任的问题,顿时吓破了胆,连忙推脱责任,并劝告切莫报警与曝光,不然学校的声誉就会如计划生育的问题,遭尽世人唾骂。陆妈妈爱子心切无心与老师争辩,此事暂且放在一边,待陆铭伤愈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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