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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回陈掌柜初识小金花布媒婆顺牵鸳鸯线

(引子)

小鱼:皮皮,好久不见,你去哪里?

皮皮:陈记。

小鱼:打酱油吧,同去同去。

风光旖旎的杭州西湖边,陈掌柜与尤老板边走边谈,时不时传出阵阵笑声,伴随着三月和煦的春风,能嗅出互利双赢的味道。话说,陈掌柜此次来杭州,首要目的便是为新扩建的陈记茶餐厅物色一批新茶。此前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陈尤二人早已谈个七七八八,如今饭后消食于湖光无限的绝佳圣境,自然更是气氛融洽,生意之事已然不在话下。

要说杭州西湖风光无限是不假,但是景美人更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不时能看到美女的身影。阳光明媚,柳絮纷飞,眼前似乎走来一位熟人,陈掌柜自知是“乱花惭欲迷人眼”,索性目光偏离方向,朝湖面上望去……

“陈掌柜,真得是你!”那人上前来打招呼。

陈掌柜回转视线。

哎呀,真得是熟人,原来是东街郝老板。“郝老板,你怎么会来杭州?”

“我一年到头没什么大事,这不,气候宜人,带着小女来杭州玩两天。”郝老板经营古董生意,所谓一年不开工,开工吃一年,一般只要做成一两件买卖,就够他们日常开销了,平时三分之一时间游山玩水,三分之一在家擦擦那些瓶瓶罐罐,再三分之一时间用于自恋般欣赏陶醉,转眼年年岁岁,而生活倒也有滋有味。这不,西湖美景三月天,正是旅游好时节,郝老板与女儿算是懂得生活攻略的了。

陈掌柜此时竟诧异了,莫非真是风景如画,浑然不知美女就在身边。风景如画,一点不假,然而郝家小姐翩然上前之时,更是犹如画中走出的仙子。陈掌柜此刻终于被雷倒了,心想凭借自己多年来对美女嗅觉的灵敏度与对不同档次的筛选与挑剔,竟然不曾发现世界上最远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东街到陈记。

这一见便是初识,就像霓裳略过迷离的双眼,余香留于触碰的指尖……

……

“喂,掌柜的,别花痴了,注意口水的流动速度!”稀饭正在擦桌子,眼见掌柜的口水即将以千分之一秒的速度滴下,便大嚷一声阻止其恶行。要说杭州一别,确实有些时日了,陈掌柜仍沉浸在西湖风光里,回来后几天都没有用正常思维考虑过生意上的事,幸而账房阿荣精明能干,半两苍蝇肉也会以零点零几秒的速度核算清楚价格,所以陈记两大门面店依然生意红火,令人眼羡。

掌柜的举动,最逃不过一个人的法眼,那便是陶家庄的媒婆阿布。此前阿布也为陈大掌柜介绍过几位大家闰秀,可惜都没下文,她自知一般女子是不入陈掌柜的法眼的。

阿布这次主动上门陈记,亲自询问陈大掌柜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以捍卫其第一媒婆的地位。陈掌柜也不想遮掩,大家都是熟人,没什么好隐瞒的,便把实情告诉了阿布。阿布哈哈一笑,张口便夸陈大掌柜好眼力,说并不是自己以前不给陈掌柜介绍,而是那郝家小姐也不是一般的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古今中外大事小事略知一二,口才又好,有公关天赋,他爹的古董生意有她一半的功劳,人给外号小金花,所以一般人家的公子她是没兴趣的。因此对于她们那媒介行业来说是,她是头号棘手人物。此次既然陈掌柜要求,她也不妨一试,反正近来婚介所生意不好做,拉着黄牛便作马,且看月老的意思了。

★中场休息……

《K歌记》

大陈与阿荣在唱《射鵰英雄传》之铁血丹心,磨拳擦掌,不是在比试武功,而是在演英雄射大鵰之情形……此时,一个怪物飘过~~

阿荣问大陈,那是什么东西?

大陈正在纵情高歌,不想搭理。怪物又飘过……

大陈仍无视。

阿荣郁闷了,上前用麦克风捶之,问你到底什么东西?

阿飞跳起,我是鵰,你看不出来吗??★

话说这日,陈掌柜早起,精心梳洗完毕之后,在铺子里转来转去竟不知所忙何事,兀自到茶室坐着去了。其他人则一如往常地开始一天的生活,虽然觉得掌柜有些异样,但也没有太在意。要说那小金花也是见多识广的女子,既然有人介绍相亲,她也乐意,况且一听又是那位在西湖边有一面之缘且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便应允了。

时间一晃,见面在即。

陈掌柜特地找了个雅间小座,依窗远眺,隐约能见瘦西湖风光,可谓近物远景相得益彰。心尚未静,阿布便领着小金花袅袅而至了。屋里茶香四溢,懂茶之人一闻便知是西湖龙井。陈掌柜也算细心之人,一来用上好的绿茶招待客人,二来记念两人初识之地。

互相寒暄完毕,阿布便离开了。此情此景自是有缘之人品茶论道的绝佳场所。自古懂得品茶之人,就有非凡的气质与人格魅力,妙玉对吃茶就有独到见解:“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见着陈掌柜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斟茶,那专注的眼神与娴熟的动作,小金花觉得自己似乎找到阔别已久的茶友了……

“这是旧年从梅花上攒下的雪化成水煮的茶。”陈掌柜细细道来。“烹茶之水十分关键,可惜此处并无上好的山泉水,便以此代之。”

“嗯。”小金花柔柔应声,缓缓品茗起来。美人红唇微抿,似有似无的蹙眉化开,陈掌柜便知合她的心意了。之后便闲聊开来,谈古论今,吟诗作赋,唯有相见恨晚之意。

遇着佳人知己,陈掌柜觉得时间飞逝。不多时,小金花便要起身作别了,纵有万千不舍,陈掌柜也只能与小金花告别了。走至柜台附近,小金花忽然对“本季度最佳员工榜”感了兴趣,看了又看,问道:“这个照片上的人是谁?”陈掌柜今日心情颇佳,看到照片上荣账房的照片后,更是兴奋,张口便夸起了他的账房先生,说他多么能干,近阶段虽然自己无心过问店内之事,荣账房还是兢兢业业,每天都把铺子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很红火,所以最近让他休假去新马泰玩了,云云。

随后,小金花便回去了,陈掌柜目送她的轿子远去。

之后多日,陈掌柜并不曾有小金花过多的消息;再后来,还是没有;一直到很后来很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

大陈从一开始的安全性猜测(是不是她出门遇到打劫的了,因为长得太招人了)到健康性猜测(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再到经济性猜测(是不是经济不景气破产了)以至于后来甚至自我怀疑(说到底自己还是没有入她法眼),直到阿布从多方打听到原委,最后才告知陈掌柜。

时光机回到童年……

小学二年级,阿荣同学与郝筱雯同学是同桌。一次郝筱雯同学的橡皮丢了,阿荣同学慷慨地把自己的橡皮借给她用了。后来,郝筱雯同学忘了还他了。阿荣同学那个时候十分喜欢吃鱼丸干脆面,主要原因是,每一包里都有一张“小浣熊刮刮卡”,收集满十个又可以换一包面,所以他的零花钱总是紧巴巴的。后来橡皮借出去了,他意识到是件大事情,所以就对他的同桌说:

“郝筱雯同学,你把橡皮还给我吧,我没有零花钱买橡皮了。”

郝筱雯同学回答到:“你不是送给我了吗?“

“我没有。”

“那上面怎么还有我的画和我的名字呢?”

原来那个时候,王阿荣同学喜欢胡乱涂鸦,就把自己的宠物小狗画在橡皮上了,还在边上工工整整写着“花花”两个大字。

“哦,那画的是我们家小狗花花呀~~”

后续一:

那天回去的路上,小金花的内心独白:什么掌柜请什么账房,那样吐沫飞溅地夸那个既抠门又没品的男人,想来也是假正经。还有某人那张二十年不变的脸,一看就来气~~

后续二:

荣账房旅游回来,整好衣装来上班了,与掌柜的打招呼。

陈掌柜:“阿荣你玩得爽吧,怎么学会打扮得油头粉面了?”

……

又一日,荣账房起身晚了,稍微整了整就来上班了。

陈掌柜:“阿荣你怎么迟到了,穿着打扮还越来越不修边幅了?

阿荣自是丈二摸不着头脑。欲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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