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之下,南城城郊最北的隐山,还是那么神秘。
自半山腰往上,白茫茫的一片,就再也看不到什么了,只是仔细一看,隐约间又露出几棵苍柏的树梢,风一吹,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隐山,是一座极其适合隐居之士的山,却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在这山中生活。
因为围绕着山脚的那片槐树林。
众所周知,槐树是树中阴气最重的了。
因此,每每有人进入这片树林,就会因为林中的层层迷雾而失了方向,从此再也没有出来过。
刚开始只是因为迷雾,后来死的人多了,总会有冤魂,所以每次有人靠近隐山,就可以感受到浓浓的阴气,让你打个哆嗦。
丧命在这片树林里的人数不胜数,于是就没有人敢靠近隐山了。
久而久之,这隐山就被传成了“邪山”,其实只是那片槐树林比较邪乎罢了。
但是传的邪乎了,就有一些好奇心强的,不怕死的人想要来一探究竟,但是都死于非命了。
此时,隐山脚下的官道边上站着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中,只有一个人坐在一把被放在路中间的椅子上,旁边有一个帮他扇风遮阳,捶腿捏肩的狗腿子。
他是南国的镇国将军手下的副将,叫姜弈,没有本事,但自诩为姜贵妃的兄长,就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狂傲不已。
“啧啧,这隐山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嘛,怎么就被传成是一座邪山?”
姜弈这次的目的就是一睹隐山的诡异,然后完好无损的回去,让那些人看看,他姜弈也是有本事的人!
不过在他看来,这所谓的邪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雾气重了些,就被那些无知胆小的平民百姓传得那么邪乎,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站在他旁边的刘二明白他的想法,只能叹口气,说:“姜副将,咱们可得小心着点,这隐山可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里面可是很凶险的,可怕着呢!”
他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他曾经也像姜弈一样,年少轻狂,什么东西都不放在眼里,和一群人进了隐山,结果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还是没了最重要的东西。
姜弈听了的话,有些火大,这个刘二就这么看不起他?他看着就像个没用的怂包废物?
他冷哼一声,翘起一个二郎腿,同时瞄了一眼正在为它捶腿的吴老四。
吴老四立马会意,他挺起了胸膛,握起拳头,瞪了刘二一眼,自认为很凶狠的说:“你认为姜副将没这个本事吗?!有姜副将在,什么邪山鬼山的都去见鬼去吧!”
其实吴老四这个样子很可笑,但是刘二没有再说话。
他抿着唇,担忧的望向远处那片翠意盎然的槐树林。
过了午时,他们带了些水和干粮,就往隐山方向赶去。
大约去了十几个人,因为他们安营的地方离隐山不是很远,而刘二对这一代又很熟悉,带着他们抄近道走,所以没过一会就到了隐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