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溪听了,淡淡的开口说,“以后唤落姑娘吧,我也不是特意救你们的,只是恰巧碰上了而已,坐吧”,说着自己率先坐了下来。
小铁看着落溪坐了下来,走到落溪的身边轻轻的问,“落溪姐姐,我能和你一起坐吗”。
铁老听了小铁的话正要说话,便听见落溪温柔的对小铁说,“小铁想和落溪姐姐坐,好,那就挨着姐姐坐”。
小铁听了,开心的说,“好”,说着屁颠屁颠的走到了落溪的身边,而后乖乖的坐了下来。
落溪看着铁老欲言又止的样子,“铁老,你也坐吧,我这也没有这么多规矩,更何况,也难得小铁喜欢”。
铁老听了,没有说话的坐了下来,不过脸上带着愉悦的笑,想来,心情也十分的不错。
无忧走过来,对边落溪说,“小姐,紫竹说,她在院子里收拾便不过来了”。
落溪听了点了点头,“无忧,你也坐,小鹰,给他们去搬个软榻”。
“是,小姐”,小鹰搬了一个软榻,放在逢生不远的桌子的面前,也落座了。
逢生望了一下落溪一眼,然后把风生轻轻安置在软榻上,站在一边。
落溪看了淡淡的说,“你也坐吧,我们这也没那么多的规矩”。
逢生听了,眸子迅速的扫了一眼自己的公子,看见风生点了点头,便恭恭敬敬的,说,“是”,然后坐了下来。
一席餐,散着诱人的香味,让这些日子赶路的人,看到这佳肴都感觉肚子在唱空城计了,都有些饿了。这时,逢生的肚子叫了一声,然后满脸羞红的僵在那。
落溪听了,知道这逃亡的日子的艰辛,更不可能有一餐好的吃,也难为一个人带着伤还带出另一个人那么远,也知道这是身体的本能,落溪拿起了筷子,其余的人才拿起筷子,落溪轻轻的说,“吃饭吧”,看着依旧尴尬的逢生,缓和了一下气氛,“来,小铁吃个鸡腿,尝尝紫竹姐姐的手艺”。
小铁看着碗里的鸡腿,心里甜甜的,脸上挂了笑,同样也稳稳的夹了一个鸡腿给落溪碗里,“落溪姐姐,你也吃”。
“好,落溪姐姐也吃”,这一局饭,除了落溪与小铁的偶尔互动外,其余的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吃,虽说都吃得有些急,但是还是很优雅的。
紫竹给屋子里面擦擦洗洗,终于收拾好了,拍了拍手站起来,想想,不知道小姐满意了?
落溪放下了碗,便感觉有了睡意,便朝主院走去,无忧紧随其后。
紫竹看见落溪见了院门,“小姐,都收拾好了”。
落溪走了进去,扫视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这些日子一直赶路,未来还有一段日子要赶路”。
“是,小姐”,说着也没有扭捏,两人走了出去,关了门。
金御京城里,一个黑衣人,跪在地面,萧明宣听完之后,一声不吭,也不知多久,黑衣人额角的汗,开始不规则的往下掉。
“凭空消失了,连带着我们的人也消失了”。
“是,请主子恕罪”。
“你起来吧,看来我还是小看了皇弟,能在离京那日便遣散了京城所有的势力,看来他早谋,这一局,我输了”。
“谢主子,谢主子”。
“密切注意动向,他一个腿折了的人能跑哪里去,让白鹤阁的人找”。
“是”,黑衣人领命,赶紧离去。
萧明宣站在那,“皇弟啊,皇弟,虽然你早有此意,但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只能毁了,你别怪哥哥,但这山容不下两只老虎,你真是太聪明了,也让我不得不毁了你”。
“相公,你在吗”,门外传来了声音,萧明宣阴戾收起了的表情,换上了一副笑,走过去开了门,“含珍,你怎么来了”。
“给相公送些参汤过来”,门打开,便看见那女子长得柔柔弱弱,生得小巧玲珑,看见便让人忍不住怜惜。
“你如今有了身孕,这些事让下人来就好”,说着,接过了参汤,扶着含珍走了进来。
那女子听了,嘴角扬起幸福的笑容,摸了摸已经略显的肚子,“嗯,下次会注意的”。这女子便是白鹤楼主的女儿,执意嫁给了眼前这个比她大很多的人。
风生在睡梦里,疼着醒来了,看着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逢生,要紧了牙关,豆大的汗,从脸颊上跌落到了被子上面。手紧紧的握着床上的被子,疼痛没有任何缓解,风生依旧不吭声,被迫的承受着这深深的痛,唇角慢慢的溢出了血丝。
趴在桌上休息的逢生,突然醒来,便看见这一幕,“公子,公子”。紧张的站了起来,在身上掏也掏,才记起最后的药也用完了,急的在旁边打转,“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药没了,药没了”,说着这眼泪就流了下来。又想起什么,“公子,我去问问落姑娘”,说着就打算急匆匆的出去。
风生抬起了头,“逢生……别去……没用的……没用的”,说着满脸苍白,牙关紧闭,豆大的汗,如下雨般。
逢生见了这状况,急着转,“公子,我去问问,说不定落姑娘有别的办法”,说着一阵风一样,出去了,虽然明白公子的病情,可,总相信会有奇迹发生,绝处逢生不是吗。
还没进主院便被拦了下来,“小姐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我有急事,有急事找落姑娘”。
“不行,小姐休息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
“可,可我真有急事,你帮忙去通传一声”。
“不行”。
逢生看着这么坚决的态度,也知道落姑娘没有这样的义务,可如今和公子落难,这种情形下,也不能求什么。可这人命关天的大事,自己从小就被风生捡了回去,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见识了公子不为人知的隐忍和痛苦,如今好不容易呼吸新鲜的空气,不能这么就断了。想到这脚步在院门口,左右来回的走动,越走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