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留下不起眼,偏僻的地方,其余的地方,关门的关门,转卖的转卖,千万不要让我们的人沾染了,这比中毒还可怕”。
“这么严重”。
“嗯,无药可医,沾了的人,大多逃不过,我们本来也无意于朝廷,也不要卷入进去,只做个生意人就好,其余的能避免便避免”。
“是,属下明白”,莲花姐郑重的看着落溪说,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知道此事事态严峻。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最后落溪看着莲花姐点了点头,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
落溪望了望窗外,拿起匣子里的卷宗放入了自己怀中,然后疾驰而去。
一路风很大,可此时落溪的心也不平静,罂粟的出现,如此,把这些京城的人都卷了进来,如此的不顾一切。
想到这些,落溪更是心急如焚,匆匆的回到了黑云阁。一回到黑云阁还不及喝上一杯茶,便对着空中喊了一声,“去叫你们管事的来”。
在外人看来,落溪就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知道的也只有几个,知道她身怀武艺最了解她的,只有这黑云阁的主人,宮狐崖了。
知道宮狐崖对自己的好,但前世更多任务都有同伴,此时落溪不知道自己慢慢的把宮狐崖归为了一类,也因此宮狐崖能如此和谐的与落溪相处。
外人的看法,永远都是见风起浪。虽然自己在外人看来一丁点武功都没有,但是,谁又没有隐藏些什么,也知道宮狐崖一直派人暗暗跟踪自己,知道没有害自己的意思,所以一直都没有管过。
空气间有了小许的波动,便知道有人离开。果然,过了一会儿,黑云阁的主事,便急匆匆的来了,“夫人,可有什么事”。
落溪坐在院子外面,手拿着杯子,便看见黑云阁的主事小跑了来,眼睛的眸子变了变,依旧没有动口,这个称呼却让自己有些头疼。
黑云阁主事,看着安坐那不言不语的夫人,却明白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夫人,肯定不简单。也是,若简单能入宮狐崖的眼,所以他们也是认可的。这夫人来黑云阁这些天,从不曾找他,可若找了肯定是大事。
“零叔,坐吧”,落溪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说,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黑云阁主事,四十多岁的年龄,精神抖擞,听到落溪的话,“谢夫人”,然后走了过去坐下来,端起茶杯,“有幸能喝到夫人的茶,每日夫人煮茶,外面都能闻到茶香”,轻轻的抿了一口道“好茶”。
“零叔谬赞,偶尔闲着无聊,打发着时间”。
“夫人,谦虚,能喝到夫人的茶,是我的福气”,说着放下了茶杯,“不知夫人,这么焦急的找我有什么急事”?
“嗯,我刚刚出去了一趟,还记得上次那些花海吗,已经有人提前动了,你们爷不在,我便给你说了”。
“什么”?零叔听了惊讶的站起来,也只有一瞬间,便恢复了平常,站起来作了个揖,“多谢夫人,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嗯”,落溪看着匆匆进来,匆匆离去的黑阁主事,脸上的表情却变了,步伐更显得急促了些。
落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便去了屋里,拿着一本书,安静的看了起来。不多久,听见敲门的声音,“落儿”。
“你怎么回来了”?说着走过去,而后把门打开,看到宮狐崖的发丝明显被风吹得有些乱,想来也是着急。
宮狐崖进到偏听后,两人面对面坐着,“落儿,刚刚零叔和我说了些,那,已经入京了”?
“嗯,也不知道多久了,今天出去,正好闻见它的香味,才知道有人已经食用了”,这一世落溪的感官很敏感,这也是落溪能精确的提炼药让药效达到最好,最佳,所以那微弱的气息提醒了落溪。
“看来,他的速度更快,”宮狐崖说着看着落溪,“落儿,谢谢你”。
说话间,落溪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依旧慢条斯理的完成手里的动作,茶香飘散在整个屋子里,煮好的茶,一人倒了一杯,“来喝杯茶,尝尝”。
宮狐崖出神的望着落溪,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眼神就被深深的吸引过去,越来越觉得,越看越喜欢,想到着脸上露出了一份笑。听了落溪淡淡的语气,接过了茶,抿了一口,赞道,“好茶”。
“京城里要乱了,你也早点脱身,没必要为这损兵折将的”,在宮狐崖笑的说完的时候,落溪的话轻轻地飘落了下来。
宮狐崖放下了杯子,听到落溪如此说,眼睛亮了亮,“好,听落儿的”。
“在这风雨来临之际,能避则避,那么大一片花海,也不知道会造成怎么样的结果”,落溪叹了口气,这也是个忧心的问题。
“落儿,别多想了,我们也是鞭长莫及”,宮狐崖望着忧心的落溪,这事关那么多的无辜百姓,就为了要被拥护,采取这种极端伤害的手段。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鹤阁的前任阁主,亲自守护在那片花海”,落溪便把自己所有的猜想都说了出来,总该能帮便帮吧,有消息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强,也好让人及早处理。
“落儿,猜的应该没错,谢谢落儿给我个提醒,我明白了”宮狐崖这时心里仿佛被敲醒了一样,心里瞬间明了了。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近日得知,白鹤阁前任阁主,五日后会离京”,落溪望着宮狐崖的样子,局外人比局里人看得更清楚罢了。
对于自己这个生意人,这些动向,肯定会想尽办法查明,对于自己这个没有后台的人,掌握不了时局或最新的消息,那还能在这京城风生水起,那肯定是不能的,所以只要想到了,便让人查,总会有些收获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