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这么个大院里,发生着太多的事情,此时苒妃宫中,相比其他的人,苒妃娘娘可是急躁了许多,远远的,虽然听不得太清楚,但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苒妃娘娘正在大发脾气,“鸿儿呢,鸿儿呢,找不到,找不到,养你们这些奴才有用吗”。
“苒妃娘娘恕罪,苒妃娘娘恕罪”,跪了一地的奴才,都如瑟瑟的在秋风里,只是跪着磕头的喊。
“恕罪?皇子不见了,你们都不知道,那皇子是什么时候出的府”。
“从昨日进宫,就不曾回府”,一个太监瑟瑟的说。
“你说什么?”苒妃显然也惊了,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不喜欢那府邸,可也没有彻夜不归的情况啊,昨儿个自己说了他,怨他太不知轻重,可如今更怨他临阵逃脱。
“回苒妃娘娘话,十一皇子,从昨日进宫,就一直没有回过府中”。
“你们这些狗奴才,你们怎么没跟着”,苒妃一听,那火又冲冲的跑了上来。
“十一皇子,只让贴身的奴才跟着”。
“快,去告诉我父亲”,说着看了满屋子的奴才丫鬟,“你们都起吧”。
“是”,太监领命下去。其余的太监丫鬟听了,又是磕头谢礼的,都站了起来。
苒妃心中的怒火没有消反而更盛,站在那里,也不知怎么发泄这心头之火,“没出息的,也不知道让我省省心”。最终怕是累了,坐了下来,端起一杯茶,发现茶早已凉透,“还愣在这干什么,茶都凉透了”。
“是,奴婢知道”,丫鬟说着,赶紧把这冷茶端了出去。
“一群不省心的”,说着气呼呼的坐在那。
“苒妃娘娘,你别多想,皇子肯定是耽搁了”。
“是,他是耽搁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上心”。
右丞相府,老丞相听了来人禀报,赶紧出了门。这萧悔鸿倒是蛮听这老丞相的话,如今老丞相虽然远离朝纲,对这京城大小事还是挺清楚的,也明白女儿及外孙的心,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老丞相立马赶往了悔青阁,远远的望着悔青阁,老丞相感慨万千,多多少少是明白些,可也只能感叹。那样的日子,不是谁想拥有,便能得到自由的,身为皇子,必然会卷进那场腥风血雨的,时局也不会允许,退潮求安的生活。
如今的,萧悔鸿除了失望,不愿居住在自己的府邸,但带了一份责任,偶尔来这里放松,得以缓急,自己那两个内心世界的争斗。
老丞相从后门进了悔青阁,也没多话,直奔萧悔鸿的屋子。站在那里的太监看见老丞相,脸像开了花似得,“老丞相,您来了”。
“你们公子呢”?
“刚刚回来淋雨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皇子府邸”。
“是”,看着太监离去,老丞相摇了摇头,走了进去。看见躺在床上脸有些苍白的人,“鸿儿,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说着让人去把大夫叫来。
不一会儿,便进来一个人,满身全部是药香,“老丞相”。
“快看看鸿儿,他怎么样了”。
“公子病情加重了,只等公子醒来,还得进一步观察”,大夫摸了脉搏,慎重的对着老丞相说。
“什么,病情加重了”,说着望着这大夫,“怎么回事”,这大夫可是自从知道鸿儿的身体状况,便一直在想办法治愈,如今这么多年了。
大夫细细的说着,老丞相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不是正确的。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人,悄悄的退了出去,进入了另一个房间里,打开了密室。
“白鹤阁还有没有传来消息”,进入这里,老丞相迫不及待的问。
一个人站在那里,“老丞相,白鹤阁来过消息了,他们也无能为力”。
老丞相听了,脸色暗淡,想起躺在床上的人,这孩子的命真苦,可。白鹤阁是一个专卖情报的组织,也做一些白鹤阁自己感兴趣的事,只要你有钱推,例如,越难办到,他们便有这个魄力去征服,因为人总会有弱点,有破绽。
“看来,白鹤阁也碰钉子了”,当时还是看着自己这份老脸,不过也算仁至义尽了。“如今,只有直接去胭谷了,让人再去”。
“老祖宗,如今是中旬了”。
“看来只有等月末了”,老丞相才记起来,叹了口气的说。
胭谷有一个规定,除了月初与月末,其余时间都不曾开胭谷,错过了,便要等,而且治不治,还得看他们的心情,他们也不在乎这江湖人怎么传,也不在乎那胭谷在外被传出什么名声,这样,更让胭谷传的更加神奇,只是这么多年来,一直以来都没有破例过。
“上次的药,还剩下多少”,老丞相打开了门,走进一个大厅,这满屋子的药材,这些人,萧悔鸿准备的,从知道萧悔鸿发病开始,他们一直都在想办法的救治。
“三颗,如今公子的病,更严重了,而且思虑太重,这样都对身体无益”,这些日子依旧没有结果,他们只是以另一种方法控制住了萧悔鸿身体里毒。
“只有三颗了”?老丞相惊在那,这可是救命的药,下面的人日以继夜的研究,可查不出这药是怎么提炼的,所以,也没有办法,可萧悔鸿的身体还能等吗。
胭谷的赋风和胭谷的老鹰出来过一次,给了三十颗药,老鹰是胭谷最好的大夫了,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可老鹰知道这种病,自己治不好,所以带着徒弟赋风拍拍屁股走人,反正他们也不在乎外面怎么传,不过这药倒是对萧悔鸿有些好处的。
萧悔鸿醒来,睁开眼睛,望着,半饷才有焦距。感觉九死一生,摸了摸心脏的位置,感受到它还在跳动。
老丞相走了进来,就看见这一幕,不想打扰,看着心酸,擦了一下眼角浑浊的泪水,“鸿儿,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