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危险”,将军府的人见状立刻围了上去,随即发出了信号。
蹲着的小墨有些后怕,“姐,妹妹睡着了吗”?烟梓利落的把落溪绑在了后背,抽出了腰间的鞭子,小墨站也抽出了腰间的软剑,落溪却睁开了双眼,黑瞳直直的扫视了那个出箭的方向,只是只看了一眼,那个本想再射箭的人一阵寒,再想去看的时候,宽阔的草坪没有任何的异常。
“小姐,少爷,你们先走”。
刀光剑影间,烟梓一跃而上了马车,小墨一跃而上坐到了前面,三人一马这是一种默契。烟梓虽小,可以继承了将军的勇猛,让马跑迂回的跑,马带着人往人多的地方跑,射箭之人只发了一只箭,说明还在暗处。
马狂奔了起来,踏青的人被惊动,更多的护卫出现在这宽阔的原野上。
烟梓毕竟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小墨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近了,更近了。
“小心”,大将军洪亮的嗓音响起在空旷的原野,在目瞪口呆下,一支箭飞速的穿梭过来。
落溪眼睛一动,身子已经动了,三个人从马背上同时摔了下来。
那支箭生生的穿过了三个护卫,真险,好险。
大将军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爹”,小墨喊了一声,哇的大哭起来。
同时,在不远处的大树上,一个紫衣袍留下了一字,“查”,随风飘去。
“别怕,别怕,爹爹来晚了”,大将军急急的走了过去,抱着正在哭的小墨。
“爹,你怎么才来”,小墨抽抽噎噎的说。
“快看看妹妹”,烟梓说着小心的解了背带,只见小葡萄满脸苍白,嘴角有丝血丝,吓坏了的说,“小葡萄,别吓姐姐,醒醒,醒醒”。
“不怕,不怕,哥哥,在这儿,别怕别怕”,小墨一听一咕噜站起来。
“快,回将军府,回将军府”。
将军府内乱成了一锅粥,除了昏过去的落溪外,还有一个疼得死去活来的夏勋墨大少爷,“将军,小小姐是受了内伤昏迷,而大少爷没中毒没受伤”。
“怎么会,你看墨儿都疼得直打滚”。
“白大夫,你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夫人,大少爷的状况,卑职没有见过,无能为力”。
在这混乱的时刻,在将军夫人身边的嬷嬷扯了扯将军夫人的衣袖,“夫人,这是龙凤胎的心理感应吧”。
将军夫人回过神来,焦急的来回走动,终于想起什么,“快,把小小姐,抬过来”,说来也奇怪,等落溪抬过来的时候,夏勋墨慢慢的睡着了。
“主上”,浑身都是黑的人手捧着收集的资料,恭敬的站在。
“嗯”,依旧是紫袍,依稀看见了一个背影,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手中的资料,嘴角出现了一丝笑意,不到一个境界,总看不到最真实的一面。
同年,深冬,邻国交战,夏将军奉旨出征,那一天大雪纷飞,纯白的雪花覆盖了整个大地,在家人注目下,夏将军一行浩浩汤汤离去。等待的日子难熬,相对于将军府,京都却依旧繁华,不曾改变什么,熙熙攘攘,那遥远的战争还没有波及到这个喧闹的街市。
“娘,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说着咳嗽起来,在早春来临的时候,老祖宗病了,来势匆匆。整个将军府因此黯淡,半个月了,边境一直没有传来消息,烟梓一下子成熟了起来,小墨依旧粘着妹妹,不过更多的时候在那习字练武,落溪依旧睡,比以前更嗜睡。
深秋的时候,傍晚,急急的声音叩响了将军府的大门,“将军回来了”。整个将军府沸腾了,在沸腾的同事,浓重的悲伤萦绕,“夫君,活着回来就好,活着回来就好”。将军哽咽的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老祖宗夜半被人扶着过来,如今剩下这皮包骨,等到最后的归来,“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娘,孩儿不孝”,几人默默的流眼泪。第二日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夏大将军凯旋,却失了胳膊伤了心肺。
半夜,落溪动了,望着窗外遥远的月亮,七年了,七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终于站起了身子,趁夜灵巧的身子穿梭在夜色中,几经纠结,终究敲开了门。
开了门,将军夫人红着的眼眶,落溪安静的站在那,虽然来了这么多年,可一切还是那么的生疏。将军夫人看了看她,“落溪,快进来,这夜半,可是有什么事”。
落溪点了点头,跟了进去。半饷都不曾出声,“怎么了”,慈祥的声音。
不知怎么去表达,享受了七年的关爱,七年不曾说话,“我可以救他”。
将军夫人面对这个孩子,也不知怎么说,七年了,这孩子一直都是淡淡的,可这个家确实把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或许有那么份怜惜,一听这话,将军夫人惊讶了,刚抱回来的时候,这个孩子小小的瘦瘦的,刚刚出生不久,后来,一天除了睡便是睡,别说别的,就话都不曾说过,让人觉得一直都以为这孩子,天生失语,“你说,你可以救将军”。
“嗯”,落溪淡淡的点头。
也不知是不是抱着死马活马医,还是有那么份希望,还是相信,那一晚,将军夫人,答应了,并给落溪携手,完成了一份穿越而来的第一次手术。虽说将军夫人讶然,可是见识过生死战场的她而言,对这手术不敢半点马虎。落溪利落的身手,完全无视于周边的环境,在黎明来的那一刹那结束了这一场手术。
冬末,烟梓退婚当日,久病初愈的夏大人夏梓均出现再了主位,慕容家的高调退婚。落溪突然发难,把慕容家的人打得鸡飞狗跳。落溪除了嗜睡,脸上长满痘,在京都多了份疯傻。慕容婷歌状似无心的话也变成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