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国内,皇子一分为三,太子一行,五皇子及十一皇子。大臣同样一分为三,太子左丞相一派,五皇子慕容家一派,十一皇子右丞相一派。
这些年,本来这三派愈演愈烈,皇子争斗间也愈来愈明显。皇上已经开始年迈,皇位是他们争夺的目的。
京城文阁内,太子早早的坐在其中的雅阁里面,端起了杯子,又放下,反反复复,状似漫不经心。从黑暗里走出了一人,“主子,左丞相,已经到了”。
“嗯”,太子的声音落,黑衣人便自动不见了,便看到左丞相推门进来了。
“太子”。
“舅舅,快免礼,在外,不用这些虚礼了”,说着亲自迎了上去,扶过丞相坐下。
“今儿在朝野,大臣们议论纷纷,可舅舅觉得,此时不是那么简单”,看了一眼太子到,“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可以把握整个朝纲,看来没有面前这么平静”。
“嗯,舅舅,这些玄儿也想到了”。
“不过太子,也不必忧心,风域他暂时不会动的”。
“哦,舅舅怎么这么说”。
“你想想,这么多年,风域的朝野几乎没有什么大动作,所以也不着急”。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静观其变还是主要的,其余的你也不用太忧心,如今皇上年纪大了,疑心也多了,已不变应万变”。
“玄儿明白,舅舅放心”。
京都最热闹的青楼,品红楼里面,五皇子眯着眼睛望着杯中之物,一动不动,听到门口的响声,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杯子。
只见走来一个唇红齿白,青衫锦绸包裹的高大身躯,腰系一块环生玉。如果夏落溪在这里,看见那块玉,便会想起夏烟梓,那个历经坎坷的可怜的姐姐,这不正是曾经被退了夏烟梓婚礼的慕容言居,后来娶了当时轰动一时的柳家大小姐柳杏琪。
“表弟”,慕容言居望着眼前这个,身着浅色百褶袍的人,一身不羁的人。
“表哥,你来了,坐”,拿起桌上冒着热气的壶,倒了一杯,递给了坐下来的慕容言居。
“表弟,相信整个朝野的事你都知道了,你呢,怎么打算的”。
“还怎么打算,该干嘛干嘛”。
“如今风域虽然阔大了疆土,这送来的和亲公主,我打探过了,完全是一只绣花鞋,不过,场面上,这虚实还得再探”。
“嗯,辛苦表哥了”,五皇子看着面前这个慕容言居,此时的慕容言居,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与夏烟梓有过婚约的人,眼睛里的藏有一丝阴戾。
京城的悔青阁里,十一皇子拿着一本书,怔怔的发呆。他是金御苒妃的儿子,苒妃生有两子,曾经的三皇子是苒妃的大儿子,睁开眼睛还没有看多久这个世界,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此后的苒妃,伤心之余多了一份执着。
“鸿儿,鸿儿”,然后被人轻轻的拍了拍肩膀,“鸿儿,你在想什么呢”?
“外公,你来了”,望着这白发苍苍的老人,萧悔鸿出声道。
“鸿儿,在想什么呢,喊了你几声都不见你应答”。
“没什么,外公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你母妃说你几日不曾去见她”。
“哦”。
“鸿儿,可是在怨你母妃”。
“没有,只是有时候觉得迷茫”。
“唉”,被唤作外公的老人,叹了口气,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没有人打破这个沉寂。
黑云阁内,自从进入这里之后,夏落溪身边的人都不曾过来。夏落溪煮了一杯茶,闭着眼睛闻了闻茶香,而后轻轻的抿一小口。便看见黑云的主事,走了进来,“夫人”。
这些人从不曾,找过自己,“什么事”。
“一个自称赋媚的人,闯了进来,被拦下了”。
“带她上来”。
“是”,主事的领了话,赶紧走了出去,那轻巧的步伐,一看就是一个练武的高手。
过了不一会儿,赋媚扭着她的小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赋风,赋媚委屈的唤了一声,“小姐,你怕是忘了我们吧”,说着揉了揉痛的肩膀,“这些人,也真是,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好了,埋怨一下算了,这是他们的职责”。
“怎么了,赋风都出来了”。
“小姐,千缕庄的小少爷,跟来了”。
“你说什么,那你还跑来”,一提到这个小少爷,夏落溪都头疼了,看着那可爱的小脸,自己总是心软,可偏偏那小少爷知道夏落溪的软肋。
“小姐,不是我来,是他知道你在京城,自己跑了出来,扬言找不到你,就贴满布告,您也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那他如今在哪”。
“在京城悔青阁”。
“去那干什么”。
“他说,谁后悔了,居然还宣告天下人知道,所以要去悔青阁见识见识”。
“那他身边的人在吗”。
“在”。
“那就好,不管他,京城也没有我这么号人”。
“小姐,那是几天前的事了,如今他觉得悔青阁又不好玩了,正谋划着找您”。
“哎,我怎么惹了这么一小祸害”,说着抚着额头,摇了摇头。早知当年就不出手救他,这缠着这么多年,真像个小泥鳅。
当年,夏落溪的身体正处于恢复期,可缺少一味药,得知千缕山庄有,毫不犹豫的到了千缕山庄里面,到了那里才知道,谁能救得千缕山庄的小少爷,才能拿到镇庄之宝。夏落溪当时也没想那么多,顺手那么一救,人是好了,药也到了,只是这一缠就是多年。说救治这小少爷,也只是顺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