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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相濡以沫始见情

康复性的锻炼的确很见成效,不久,梦薇的腿就基本康复了。尔坤仍然每天来陪她,陪她锻炼,陪她聊天,给她做肌肉按摩。两个人之间已经滋生出了许多的默契来。以致于好多语言往往只是在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中得以交流。于是,天生爱笑,乐观的梦薇似乎更加快乐了,而尔坤也感同身受。

朦胧中,他们谁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梦薇不曾把他当作什么,只是每天在习惯时间里准时出现在病房门口,会首先把一束鲜花插在瓶中,然后在床前殷殷问候自己的男孩子;而尔坤也似乎习惯于这种习惯,在他的生活里,已经不可或缺的习惯每天抽出几小时去医院陪着梦薇。也许正是这样的一种习惯,让他们相处的自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然而,许牧辉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种自然——梦薇和尔坤之间的自然。他们潜藏在潜意识深处的东西被激怒了的牧辉和自作多情的卢娜一并揪出。

“我问你,廖尔坤,我托你办的事,你办了没有呢?”

当着梦薇的面,许牧辉勃然大怒的质问,让尔坤失语。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梦薇也奇怪的望着他们。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叫你代表我向梦薇说情,你说了没有?”牧辉再次的逼问。

梦薇明白了里面的缘由了,她看了看无言以对的尔坤,又看看双目如同喷火的牧辉。很淡定的说:“牧辉,别问了,我打定主意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感情是你我之间的事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你也不需要拜托任何人来帮你说情。尔坤虽然和我认识时间不长,但他能看懂我,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他没有劝我。尊重我的选择。”

“算了吧,说的比唱的好听,廖尔坤,枉我把你当做朋友,你非但不帮我,还挖我墙角,想趁梦薇和我出现危机的时候,插进来吧?你别告诉我不是啊,卢娜是你什么人?好像是女朋友吧,你小子想脚踏两条船?真有你的啊!”牧辉歇斯底里的发作着。

尔坤明白了,原来一切是卢娜的杰作。现在不能什么表示也没有了,除非自己就是一个无能透顶的男人。

“牧辉,有什么话,我来给你解释,你我单独谈,别影响梦薇休息,好不好?”

“你少来这套,梦薇是你什么人,用你来操好心?”显然牧辉并不领情,依然很愤怒。

“牧辉,我请你马上离开这里!从今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不要说我和尔坤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也和你无关,你马上走!”梦薇生气了,坐起来,手指着门的方向,杏目直视。

“好,我走,沈梦薇,你不要后悔,老子再不求你!廖尔坤这小子有女朋友,今后你吃了亏,别怪我今天没提醒你!”有些像放下武器后的打手,牧辉终于放下了愤怒的架子,狠狠地也是无力的说了这些话,摔门走了。

望着离去的牧辉,尔坤不知该说什么。梦薇先打破了宁静:对不起,尔坤,因为我们的事,把你也牵扯进来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牧辉信任我,叫我帮他说情”尔坤觉得很惭愧。这时候,本来应该是自己来安慰梦薇,却是梦薇安慰自己。

梦薇却反而笑了:“我不喜欢看尔坤这样,和牧辉的事也许早就应该结束了,或许从来不该开始,和任何人没有关系,你别放心上,我认识的尔坤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梦薇天真的笑容,听着她轻松的语气,尔坤感到了一种暖暖的感觉,他潜意识里的那种情愫萌发了出来:这个女孩子真特别,如果能和她在一起,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在尔坤的脑海里闪现过,但是当着梦薇的面,还是第一次。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不真的是牧辉说的挖墙角的卑鄙小人了么?

尔坤失眠了,回想起一切一切,他思绪很乱。理不清头绪。他不知道自己对梦薇的感情缘从何来,又准备往哪里去。

再三思量,他决定暂时不去看梦薇了,他想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欢梦薇,还是一霎那的冲动。这样的思考,会叫自己冷静下来,对自己对梦薇都相对公平吧。

尔坤不来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理由。梦薇觉得身边突然空了,她的心情随之压抑起来,她知道,是因为尔坤,是的,是他。

梦薇恢复的很好,出院后便去上班了。

充实的工作,让梦薇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她忘我的抓紧一切时间弥补由于这段休假而耽误的工作。然而,偶尔的闲暇,她脑海里会出现尔坤的影子,哪怕是一瞬,挥之不去。

没过几天,公司总经理安排她去北京,考察一家合资企业的资信情况。

临行前,廖尔坤却像变魔术般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没有给梦薇任何思索的说了一番话——

梦薇,我知道你已经痊愈了,你我没有机会,也没有理由再见了,但我想我们还是好朋友,还是曾经有过共同分享时光,共同畅谈理想的朋友。有些话,我再三斟酌,还是觉得应该讲给你听:这些天,我一直不敢见你,我都在想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我想冷静的用时间让自己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尽管,想见你的愿望是那样的强烈,我仍然努力克制着,我怕因为你的出色,完美,影响我的判断。我也是个对感情非常认真的人,如果不能划定和你的关系而茫然相处,我想对你是不公平的。这些天,我用这些天不见你,证实看一件事,那就是,

说到这里,尔坤激动的言辞突然顿了顿,他鼓足勇气般的说:“那就是我忘不了你,而这些天,重复在我生命里的,就四个字——度日如年。”

听到这四个字,梦薇心头一颤,彷佛梦境般,又是真实的。

“尽管我十分想见你,但我仍然有许多顾虑,我努力的将你和牧辉认识在先,我不能夺人所爱,朋友妻不可欺这些理由成立,我也想顾及父母想叫我娶卢娜的意愿,但我始终说服不了我自己,我心中有一个强烈的声音告诉我:廖尔坤,你爱的是沈梦薇!”

稍停片刻,尔坤又说:当我明白这才是我的心中所想的时候,我知道我自己并没有夺人所爱,因为如果你爱他,我是夺不来的;我也知道了你并不是牧辉的妻子,你不附属于任何人,你就是你,一个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幸福的你;我更知道了我不可以受父母的束缚,要用没有爱情的婚姻去换取我一生的幸福。我永远记得你说的那句话:每个人都有自己做人的原则,什么适合自己,什么是自己的需要,不能受他人意识所左右,这样我们才永远做的是自己,这样的我,才是真实的。

“所以,我就是我,和你一样,一个可以自由选择自己幸福的我,所以我想我应该放开心胸,去选择自己的爱,那就是爱你!”

“可我又不止一次在想,廖尔坤,你有什么?你凭什么叫梦薇喜欢你?我怕你拒绝我,可即便是怕,我都不想做不敢表白的懦夫,不宁愿在听到你的拒绝后放弃,也不能就这样再不见你。所以,我来了,站在你面前对你说:我,廖尔坤,26岁,一个爱你的男孩,希望你考虑。谢谢!”

说完,他深情的凝视着梦薇,目光里有很多期许和感性,良久,他转身走了,没有等梦薇说一句话带着尔坤的话,梦薇心中夹杂着许多说不清的情感和惆怅,去了北京,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她觉得自己和尔坤心灵是相通的,尔坤说的每一句话,都那样真切的印刻在心里,尔坤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那样真切的关怀着自己。此时的她才发现,其实早已被尔坤俘虏了,能够和他在一起,不需要任何承诺,他会对自己好的。

一个多月后,梦薇返杭。

下火车,她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尔坤!他微笑着出现在梦薇的视线里,梦薇被霎那间的激动和长久以来的想念感动了。尔坤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也许只是偶然,梦薇从未心动过,只是长时间无意思的接触和默契,让二人由远及近,让偶然变成了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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