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城》
总是在不经意的回望,
看到过你孩提时的脸,
你说你喜欢天的蔚蓝。
不想看有余光的夕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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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在诗里写个丁香,
你说我太过多余的惆怅,
但你却不懂我的寄愿,
因为你忘记了——
曾经送过我的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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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翻开陈旧的记忆,
发现我的世界依然还有你的脸,
那些过去扭曲的已不像是字,
却拥有让人落泪的奇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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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笔尖下的朝思暮想,
在弃城的荒途里辗转成歌,
是谁在水晶塔下双手祈祷,
及一生守望和不忍的荒凉!
——写在前面。
很久我没有写东西了,很久很久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记得今年没有下雪。有些想法在记忆荒落成烟,虚无缥缈。那些事,那些人,已经离开我很久了。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辍学了,我才高二啊?我不知道怎样回复,因为现在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辍学,只是想起来觉得很可笑,我是不知道为什么就退学了的人。
在嘉峪关的3个月里,我总是有一个幻想:我想我还在学校,千川还和我一起打竞技,毒耀还是那个爱装B的死小孩,老虎还是我的ATM,而我仍旧每天看看小说写写诗。但是我只能幻想了,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已经是奢望,我不再是那个爱往校刊投稿却总被认为是抄袭的青鸟,也不在是那个把散文写的很感伤然后给同桌看的王子朋,在嘉北的火电场里,我叫小王,真真切切的小王,因为,那是在嘉北,那儿有一万工人,没人会刻意的记下谁的名字,只有四座高高在上的烟囱在一百米的高空注视着一万人的忙忙碌碌。电场的北边是荒原,一望无际的荒原,每一天都有空旷的风从北边吹来,从我身后越过长城向南面的祁连山奔去。北边的荒原没有尽头,最远我能看到天地相交的地平线,我能想到我在荒原上奔跑的场景,风会擦着我的面颊而过,然后灌满我的风衣。
很久很久了,很久很久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了,只有回忆,那些满目疮痍和不堪的回忆!
记忆里我总是不听话的衰小孩,逆驳着父母的每一个期望,却在每个星期天的下午向父母拿着一百块钱。老虎说,那像是在领工资,上了一星期学的酬劳。但是我觉得那不是在领工资,而更像是在借高利贷,那些债,我们要加倍还的。现在我已经还不了那些债了,它们利滚利,利滚利,滚的我已经算不清了。而我,本就一无所有。
我总是轻易的忘记自己对自己的承诺,日复一日的对自己催眠。谁的生活,我看不见,当我环佩叮当的在夕阳下发呆,一只一只黑色灰色白色的飞鸟在我头顶掠过将年华逐寸斑驳,我是为什么,为什么,因为这些飞鸟,突然,就想哭了。以前我也常常在这样的黄昏看着夕阳在沉默里散尽余光,只是那些曾经能够陪我看落日的人已经散落在天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享受属于自己的整个黄昏。
记忆像腐烂的叶子,那些清晰那些嫩绿早已埋葬在时间刻度的前端,唯有铺天盖地的腐烂气味留在时间刻度的尾端,然后突然一阵风,往上飘,往上飘,在这样一个孤单寂寞的黄昏,变成雨,轰轰隆隆的覆盖每一个看日落的人,我的记忆就这样被淋湿了。
去年同样的秋天,我在告别夏天的时候告别了我的初中,而今年风带走落叶的季节,我告别了夏天也告别了学校。我从学校的东区走到西区,看着那些即将从天空坠落的树叶,没有留恋。但我真的回不去了,夏天。那些孩提时就和我走在读书路上的玩伴,都会像蒲公英一样飞往各自的方向,而我,是从天空坠落的种子。
今年的冬天沉默着没有下雪,沉默的冬季会是一场未知的斑驳的梦,以至于我在连日来总是轻易地产生幻觉,以为掀开窗帘应该能够看到安静坠落的雪。我插着口袋站在院子里,看着无限广阔无限皓首的蓝天,心脏里翻涌的血像是黑红色的熔岩。想起曾经的那些朋友,彼此都曾说着一些边不着际的幻想和吹起来无法无天的牛,只是那些纯粹的生活已经注定离我很远很远,我躲在麻木的躯壳里行走,感觉已经很久很久。
退学的时候许多朋友我都没说,因为不知道一些话要怎么说,才能绕过疼痛,我不想我的事情成为许多人的操心,所以我想沉默。生活中我比谁都开心,可是当人潮散去的时候,我却比谁都孤寂。我不想让我的离去有太多的留恋,我会从你们身边默默地走开,不带任何声响。我错过了很多很多,我总是一个人难过。我最终会走向我所陌生的路途,梦魇般的起航,喧嚣着出发,整个世界的无声寂静也如波涛汹涌。那些过去将比永久更永久,而未来会比荒凉更荒凉。
我其实不想说老虎,但是总是这样一个人能让我寂寥的黄昏也看到灿烂,在雨后的初晴总能像见到霓虹。“老虎,你说,我们会像蒲公英一样散落在各自的天涯吗?”我曾这样没有顾忌的问。但是在头顶之上,被一根电线就拉近了的天空,那些浮云,和老虎一样,沉默,寂静,无声。所以我想说:沉默的浮云,是你的难过比我多,还是我的隐忍比你多。以后的路程,忘记我,好不好。这样你不会孤单,我也不再沉默。这是我最想给老虎表达的意愿,我们终究还是殊途,老虎是学校的第一名,而我,已经是辍学者。
我一直很怀念,那些让树叶的深邃覆盖过的许多愁怨。很久很久,当我还能每天看着夕阳发呆的时候,那些能带走一切的时光从夕阳中游走,却忘记了带上我。我面朝一个方向,那里是离夏天最远的地方。
《重生》
——写给虎
别离后如果没有回忆里的思念
重逢后或许没有酒杯下的泪眼
门口春树上我挂的苹果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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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尾端下过一场缓慢的雨
八月的初始你植上一尾重生的花
七月的遇见和八月的邂逅
你说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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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北的冷却塔迎着荒原的风
兰州的黄河卷着XC的雪
WLMQ通向连云港的铁路
谁说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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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向天堂飞进
谁又在地狱挣扎
你把命运扮做旅程
我把路途当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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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事情太远,记不清。只知道我已经看不到那个时候才能够出现的面容!
老虎是学霸,是三中重点班的超级学霸。他也玩游戏,很疯狂很疯狂的玩游戏,看到他只在中午以后上线我还知道他还是习惯在早上这段时间学习。以前在初中的时候,他总是帮我誊写我写好的稿件,虽然不一定太认真,但总会比我那直接丢垃圾桶的字要强。而现在我们分开了,他开始在深夜和我啪啪地敲击键盘。
老虎是个明朗的人,快乐而简单的生活在阳光之下,单纯而气宇轩昂,宁静且与世无争。他不是个写字的人,他不喜欢文学,他唯一看的关于文学的东西就是我写的那些凌乱的文章。这样的男孩子是单纯而快乐的。我总是相信,和文字故事沾上边的孩子,一直一直都不会快乐,他们的幸福,散落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如同顽皮的孩子游荡到天光,天光大亮之后,却依然不愿回来。他说看我写的东西总是感觉到难过,因为我一直都没有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说,老虎,不要太担心我,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我不太习惯有你的照顾。
说这话的时候我再高一,而现在我停下手指的时候,他真的和我隔绝了时空,在深夜里我们默默的打游戏,然后去睡觉和码字,白天各自做各自该做的事,没有觉得孤独。
他是可以一个人都快乐的活下去的。
而我不能。
忽然想起一个拾荒者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翻的足够快,也许能找到丢失的自己。”那时候觉得很好笑,没有顾忌。
而现在我正这样做着,我在不停的回头跑,回头跑,期望能找回当初放弃的自己。
初中有一段时间老虎是住我家的,那时候家里要照顾两个位置的房子,而我这样区分,离学校远的和离学校近的。那时候时常回来时就我们两人,自由,疯狂的骑着单车疾驰,却迟迟没回家。由于懒于做饭,泡面成了家常便饭,想起一个吃泡面吃死人的笑话,我也终于拙略的模仿了一回。我在骑着单车飞一样的冲向小卖部的路途上与人相撞。当第二天我头上包着纱布到学校,我们被学校通知安排住宿了。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过在夜幕下欢快的骑单车了。只是不知道,老虎是否还记得。
我上初中以后迷上了网游,在CF里建了个战队,带领着里面的战友在各个地图里拼杀。那个时候学习一落千丈,而自己不以为然。直到初三时班主任说了句,“你要是能上高中,狗都不****了”后,我才发现同学们也是指指点点,大多都以为我不在能上高中的行列。然而我却在偶然间听到老虎和同学聊天提起我的时候说我绝对能考上,听到的同学很不解,那个时候我在班上排名比较靠后,老虎的那句话像极了开玩笑。我也在听到后对同学说,开玩笑,现在我这样能考上?
说这句话的时候,距离中考还有20天,我在那天下午向宿管处投递了退宿申请,在离中考还有18天的时候在离学校不远的姑妈家住下。老虎问为什么,我说现在学校每天晚上晚自习下的太迟,作业也多,我想逃避。
我记得老虎没有说话。
中考的那三天天气意外的下了雨。之后的三天,成绩却没有意外的发布。
老虎超水平发挥,拿下了考点的第一。老虎没有欢呼,因为对他自己的自信。我本以为我那考点128名的成绩足以让老虎惊讶,但是没有,老虎只是笑了笑,“我就知道“。是的,老虎他早就知道!
他也许知道我在那18天里一页一页翻过了整个初中的数理化,也许不知道。他也许知道我有几个晚上就在写字台上从3点趴到天亮,也许,也不知道。但是,他一定知道,我那18天是在逃避,我在逃避喧闹的学校,还有自己的自卑。
现在我们终于分开了,老虎还是在学校的第一第二名之间做高材生,而我却不知道向哪个方向飞。
我在想,老虎,如果哪天我们不再一起了,甚至再也无法见面,那我们也要像在一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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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纪念》
——送给虎(诗歌来自网络)
数不清的的泪我又哭了好几回,
幻化成蝶停留在这片花叶,
被风化的雪埋藏在千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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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尽一生的思念只为等你出现,
回忆渐渐凋落在我身边
唤不醒,原来还跳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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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在轮回的边缘等一道光线,
看见某年某月我们之间曾经说过的预言。
就让我离开你的瞬间成为我们的纪念,
谁能发现我的世界曾经有过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