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难道我高兴什么你还不知道么?”缕了缕自己的胡子,黎明山反问道,眼神精明的看着黎馨。
“呵呵。哀家自然知道哥哥高兴的是什么,锦然的大仇得报,哥哥怎能不高兴么?”听到黎明山的话,黎馨呵呵一笑,继而说道。
“是啊,锦然在天有灵,也该安息了。”悠悠的叹了口气,黎明山备感欣慰,他活着的动力就是给他儿子报仇了,如今大仇得报,他也没什么追求了。
身后,黎馨看着黎明山略显苍老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精明,不怪她不告诉哥哥实情,只怕她告诉哥哥是怎么回事了,哥哥会接受不了,逼她杀了莫别离。到时,她的大事就毁了。
那边,言燮訾三人正努力的爬着山。
走至平坦的山路,费彦缓缓的停下脚步,喝了口水,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心惊不已,他们马不停蹄的爬了将近半天的山路,有时没路了,甚至穿过荆棘,楚儿跟言燮訾这两个女子居然没喊过一句累,就连走路的速度都不曾减慢半分,尤其是言燮訾,脸不红气不喘,跟没事人一般。
看来他之前的担心真的是多余了。不免的,心中对言燮訾的佩服更深了几分。
看看只爬了三分之二的山,费彦赶忙收起东西,继续前行,他们要赶在天黑之前走到,这座山与下一座山的山谷中,山中不敢保证有没有野兽,夹在山谷中,也算是两片地盘的交接处,相对来说,更安全些,他照顾两个女子,实在不敢冒显,尤其是言燮訾,若是他没保护好娘娘,他要怎么跟皇上交代啊?
“费彦,要不要休息下。”知道费彦的身体还没有养好,言燮訾不免有些为费彦担心。
“没事,言姑娘,我们继续走吧。”知道言燮訾的顾虑,费彦对着言燮訾露出一抹放心的微笑,脚步坚定的向前走去,两个女子都没说休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那么弱呢!
看着费彦脚步坚实的模样,言燮訾便知道费彦没问题,也就放心的追了上去。
终于,在三人紧赶慢赶之下,天黑之前,终于到了山谷之中,四处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山洞之类的可以避风的地方,无奈下,三人只好以天为被地为床了。
趁着天色还算太黑,费彦去周边的地方捡了一些干柴,山中晚上比较阴冷,没有避风的地方,若是再没有火来取暖,估计他们都熬不过去,在这山中感染风寒也是件棘手的事情。
为了能多吃撑一些时间,没有干柴,费彦便拔刀在附近砍了一些比较细的小树,放在火堆前烤干,也能当柴用。
赶路的同时,一有机会,费彦也会抓些野味,毕竟光吃馒头支撑不住他们身体需要的营养。
这一路上,收获倒也不小,抓了整整的两大只野兔呢!
处理了野兔的内脏,费彦慢慢的烤起兔子来。
半个时辰,两只野兔便烤好了,虽然没有调料,但是吃起来味道还是不错了,最起码比干巴巴的馒头好多了。
“嗷……”
三人吃的正香的时候,山谷周围传来阵阵嚎叫。
原本三人不以为意,毕竟山中有野兽的叫声是在所难免的。
直到一刻钟后,声音越来越近,山谷周围也多出了绿色的小灯笼,任谁都知道那是野狼的眼睛。
瞥见一旁还没有处理的兔子内脏,言燮訾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原来只是这一点点的血腥味。
顺着言燮訾的视线看去,费彦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心中不由的懊恼起来,他怎么就这么大意。
再看看周围一个个绿色的小灯笼,费彦更是担心不已,野狼一旦出现,就不会是一只,而是成群的捕猎。
在费彦思考的时候,言燮訾已经将野狼的数量数了个遍,不多不少二十九只,因为她修炼冰肤玉肌决,将身体内的杂质纷纷排出体外,所以她的视力要比一般人强很多,纵使在夜里,也和白日没什么区别。
“言姑娘,楚儿,你们在火堆边坐好,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交代了一句,费彦拿出刀,站在火堆前,做起了防御的准备。
面对费彦的唠叨,言燮訾并没有应声,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面无表情。
狼怕火她知道,但是她更知道,还有不怕死的,不是坐在火边,就可以安全。
要活命还是得靠自己,既然躲不开。就杀光好了。
见言燮訾坐在原地没有动弹,费彦自然的认为言燮訾听明白了他的话,不由的心中也放心了很多,将灵力全全都收在眼中,警惕的看着四周,紧张不已。
若是他知道,此刻言燮訾心中轻松的想法,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楚儿比较胆小,但是只是瑟缩在言燮訾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就这样,一群狼与三个人,对肆了大约一刻钟地时间。
最终,以狼没耐性的出击而结束。
“嗷……”随着一声狼吼,周围的小灯笼纷纷奔跑起来。向着言燮訾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
“费大哥小心。”
眼见着一头狼就要咬上费彦的脖子,楚儿惊声尖叫起来,看着费彦的情景紧张不已,却又无能为力,想上前帮忙,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
“嗷……”收到楚儿的提醒,费彦下意识的出刀,随即便传来野狼的哀嚎声。
看着野狼的尸体,费彦有些心有余悸,刚刚他光顾着前方的野狼,差点忽略了从侧面飞来的野狼。
很快,空气中便传来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由中心散向四周。
“嗷嗷……”
“嗷呜……”
随着血腥味的散开,野狼们叫的更欢,好像这浓重的血腥味不仅没有吓退他们,反而让它们更加兴奋起来。
果然是冷血动物,连自己同类牺牲都可以这么兴奋。
看着眼前的一幕,言燮訾没有丝毫的触动,前世,她出任务的时候,更血腥的画面她都见过,那血腥还是她自己造成的呢!
那又如何,该死的东西,她不在乎亲手去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