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高昂的琴音划破天际,音乐戛然而止,言夑訾停下动作,水袖高抛,做出一个完美的收尾,身体轻飘飘的下滑,细足点地,成功着陆。
落地后的言夑訾,看着众人呆愣的表情,绝美的小脸上扬起一抹嘲讽。
“臣妾献丑了。”言夑訾一边俯身行礼一边出言提醒,那边呆愣的一群人,她表演完毕了。
“好,哀家今日可算见识到一舞倾城的境界了,言婉仪舞姿卓越,来人,赏。”最先反应过来的太后,眸光转动的说道。
“臣妾谢太后娘娘赏赐。”
“哈哈,该赏,言婉仪听旨,言婉仪贤良淑德,才气迫人,朕今日特封为二品昭仪,赐住倾城殿。”未等言夑訾反应,莫别离率先说道。这些日子他一直想着以什么理由为她提升分位,正巧今日,萧贵妃给他创造的机会。
“臣妾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岩屑訾本不是贪图名利之人,只是今日一舞,她与那三位算是开了名战了,这背后还不知多少人会行动,如今她能进位也算是好事,能为她挡去一些麻烦。
听她自称臣妾,莫别离眼前一亮,心中不由得有些小兴奋,她自称臣妾了,是不是代表她接受他了。
“离儿,这般做是不是太仓促了,毕竟婉仪入宫时间尚短。”未等他的兴奋劲消退,身边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声音的来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太后——黎馨。
“母后此言差矣,婉仪才气迫人,不论进宫时间长短。”莫别离听见黎馨的话,眸中兴奋尽收,一脸严肃的说道。
“可是……”
“就这样定了,母后,表演也看了,开宴吧!”没等太后说完,莫别离率先说道,语气里特意强调了表演二字,听的黎馨面带尴尬,莫别离这般提醒她她怎么会听不出来。思考间,眸色凝重,看来她该抓紧行动了,龙儿的麟已经开始发硬,不听话了。
一旁的柳颜偌,气得双目瞪圆,泛着浑厚的怒气,没想到两年不见,那个贱人竟生出这样的本事,哼!言夑訾,最好不要逼我,否则,玉石俱焚我也要毁了你。
那边,萧贵妃已经顾不得愤怒了,只觉得心惊,倾城殿,是先祖为了心爱的女人所建造的宫殿,也是历代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所居住的地方,更是莫别离生母静妃生前所居住的寝宫,对莫别离意义重大,她曾经多次出言询问,寓意进住倾城殿,都被他巧言躲过,不想今日竟然赐给刚进宫不久的言婉仪,她怎能不心惊,想到这,黎萧眸光一沉带着毒辣的坚定,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望着高高在上的位子,露出一抹阴笑,那个位置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一场充满阴谋的家宴在大家心思各异的情况下匆匆结束了。
回到白玉轩,言夑訾匆匆洗漱,便屏退了一旁的宫女。
“出来吧。”清冷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冷的对着窗口说道。
“呦,美人是不是想我了。这么急切的要我出来。”来人依旧是一身红衣,嘴角带笑,一脸邪魅,正是景麒。
言夑訾看清来人,闪身上前,手指轻点,景麒立刻无法动弹,僵直的站在原地。
“美人这是做什么,难道要非礼我不成,呵呵,你说一句我定乖乖顺从,何必这般麻烦呢?”见言夑訾这般,景麒眼脸微垂,闪着不明的情绪,随即又扬起,没心没肺的说道。
“说,我被刺杀的时候你在哪里?”见他这样,言夑訾愿意就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眸中带着明显的戒备和怀疑,看在景麒眼中却是那么扎眼,不由得心底划过一抹伤痛,抚不平的伤痛。
“就这般不相信我吗?”
被他严肃的眸子看着言夑訾有些不自在,正欲开口说着什么,景麒戏虐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说我去调戏美女了,你信么?呵呵。”
见他这般没正经,言夑訾眼中闪过深深的无奈,纤指一动,解开了景麒的穴道。
“我前段时间,受伤了,所以没回组里。”得倒自由,景麒一本正经的说道,言夑訾听后,身体不由一僵,随即又恢复正常,面色淡淡的说道。
“怎么样?严重么?”
听到她的关心,景麒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兴奋,但是随即便被他压下。
“美人,你在关心我哎!嘿嘿,美人……”景麒一边说着一边闪身到言夑訾身边,缓缓的在言夑訾耳边吐着轻气,场景甚是暧昧。
“美人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听到他这般说言夑訾,眸色深沉,右手猛地发力,直直的袭向景麒的脸,景麒也不是白痴,看见情况不妙,闪身一躲,便飘到窗前。
“难道美人的心思被我发现,恼羞成怒了?呵呵……”景麒一边说着一边没心没肺的笑着,邪魅的脸上露着丝丝春情,那模样,比万娇阁的花魁还要娇媚。
“你想去万娇阁接客么?”瞧见她这般,言夑訾腹黑的说道,表情淡淡的,勾起一抹无害的微笑。
“美人我改天再来看你,至于万娇阁我还是不去了。”那边景麒一听,立马顿住了笑容,留下一句话,闪身飞出窗外,消失在黑夜里。
见景麒走后,言夑訾放下嘴角,清冷的脸上带着狐疑,眸色黑沉,若有所思。
“谁?”感受到不同的气息,言夑訾怒声说道。
“是朕。”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听的言夑訾心头一震,有些无措的僵在原地,那边莫别离自顾自的推门而入,看着窗前一脸冷淡的言夑訾微微的叹了口气。
“参见皇上。”见他进来,言夑訾恭敬的行礼,却并未正眼瞧过莫别离,只是那行为能骗得过莫别离,心中的动荡却骗不了自己,只能努力的压制,再压制。
“这里没别人,你我二人还需这般多礼么?”他以为,万娇阁的那夜,他与她已经贴近了许多,他以为她会和他一样,对对方有些不同的感觉,难道是他想错了么?
“皇上说笑了,您是君,我是妾,怎的礼就算多了?”不理会他的惆怅,言夑訾生硬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