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刚才是故意的?”
“你说呢?我只是利用他引出你罢了,本想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谁想你会这般的不愿意接受。”轻佻的语气,诉说着一个言紫焉难以接受的事实。
“贱人,你闭嘴,谁要你假惺惺,你跟你那贱人娘一样,诡计多端。你娘贱你更……”话还没有说完,只见一粒灰色的药丸自言夑訾手中弹出,飞入言紫焉的嘴巴。
“咔咔……贱人,你给我吃了什么东……”随即言紫焉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在原地张牙舞爪,依然满面恨意,涨着红艳的嘴唇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言夑訾只是浑身冰凉的站在原地,淡淡的看着言紫焉的动向,满眼嘲讽,透着嗜血的光芒,很好,这个女人再一次触怒了她。
“姐姐,这个药的味道怎么样?美味吧,这可全是你的功劳,昨天那条蛇你还记得吧?呵呵……”说话间,勾起一抹冷笑,抬脚向言紫焉走去。
原本怒气冲天的言紫焉,听到蛇,呆愣在原地,随即想到什么,满眼恐惧,慌忙伸手去探自己的嗓子,结果只是一阵干呕,并未吐出任何东西,看向言夑訾的眼中多了一抹绝望。
“晚了,那药丸早已融化在姐姐的肚子里了,呵呵……不过姐姐放心,这只是我配置出来的哑药而已,并非致命的毒药。”
言紫焉听到她的话稍稍放心了写,只是下一秒。
“但是……这是妹妹第一次炼制还没来得及试药呢,姐姐这次可是帮了妹妹的大忙了,姐姐你放心,妹妹的技术一直很好,配置的药丸一般不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说……毁容之类的。”
听完这些话言紫焉紧张的双手护住自己的脸,来回查看,发现没有什么异样才松了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满脸的慌张。
见状,言夑訾冷笑一下,这药丸是她昨晚连夜赶制的,她记得一本古书记载过,绿妖的毒液极毒,若是加入适量的七星海棠的花汁,便可中和绿妖的毒性,从而变成麻痹人类声带的药物,恰巧,归元寺偏偏盛开了许多的七星海棠。
“姐姐不要乱碰哦,小心毒素上脸,你这漂亮的脸蛋就毁了。”
听了言夑訾的话,言紫焉不免又是愤恨交织,怒瞪言夑訾,用眼睛诉说着,贱人,就是死我也要拉上你陪葬。随即狠狠的伸出双手,直直的向着言夑訾的脖子掐去,可是她哪里会是言夑訾的对手,只见言夑訾右手一挡,微微发力,言紫焉便倒退数步跌落在地,有些狼狈,但那狼狈却遮不住她眼中的恶毒。
“姐姐,你看,妹妹这还有一颗药没试呢!姐姐要不要帮帮妹妹,嗯?”言夑訾表情不变,依旧是冷冷的看着言紫焉,在袖子中拿出一颗红豆大小的颗粒,药丸体表光滑,只是那火红的颜色,那般嗜血。
“姐姐你说这颜色是不是很漂亮,这是我用小妖的毒液混合着鹤顶红炼制而成,我给它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血儿,又名见血封喉,呵呵,一会啊,它从你的喉咙滚进你的肚子,然后,在你的腹中化为烈焰,焦灼你每一寸肠子,一点一点的断裂,你会立刻觉得肚子抽痛、冷汗涔涔的想早一点下地狱,不过姐姐放心,药量我控制的很好,不会灼破你的肚子,让你内脏翻飞,你会死的很美观的。”
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微笑,看在言紫焉的眼里却如地狱修罗般恐怖,现在,她正浑身颤抖,随着言夑訾的话,仿佛她真的觉得肚子开始抽痛了,感受到言夑訾的靠近,满眼的惊恐,不由得向后退去,惊慌的挥着手,示意言夑訾不要,连手掌被石子划破都毫无感觉。
言夑訾不予理会,狠狠的擒住言紫焉的下巴,纤细的小手拿着那颗鲜艳的药丸向她嘴边送去,这时,林中突然射出一把飞刀飞驰而来,从力度便可以看出来人内力必定深厚,感受到飞刀的冲击力,言夑訾俯身闪躲,“嘶……”却因实力差距,被飞刀划破了手臂,鲜血飞溅,染红了白衣,衣摆处点点红星,尽显妖娆。
回过神,只见黑衣人拉起地上失神的言紫焉,向远处跑去,却不想黑衣人走到森林的拐角处突然回头,伸手撇出一把飞刀,言夑訾见状,反应极快,闪身捡起身边的石子,甩手而出,予以击落飞刀。
石子与飞刀碰撞之时,火花飞溅,飞刀应声落地,石子受到力量的冲击偏了方向,硬生生的击断一颗大树,心落之时,却见眼前白光乍现,那是一把刀中刀,刚刚言夑訾击落的只是其中一把,再还击已来不及,见此,言夑訾眼中闪过一抹倔强的不平,难道我言夑訾命该如此,重活一次,又将殒命于深山之中。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来,言夑訾猛地睁开眼睛,只见脚下,飞刀与一支断裂的玉簪齐齐插入地底半分。有些诧异的回头望去。
对面站立一位高大的男子,一身绛紫色外衣,头发披散、剑眉微皱。一双丹凤眼吊出邪魅,深沉的眼眸紧锁言夑訾的身形,带着探究,英挺的鼻梁,薄薄的红唇微微勾起透着调笑的意味,让言夑訾不禁皱眉。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冷冷的出口,语气里没有半分感谢,因为那男人的探究让她难以接受。
“美人就是这般感谢救命恩人的嗯?”男子见言夑訾这般态度,眼中的好奇更加深重,这是个怎样的女子?一般,女子被救不都是泪流满面的说感谢的么?思考间,嘴角的玩味也是更加明显。
这笑容惹得言夑訾眉头皱着更紧,不由得想要远离这个男子,看看地上的玉簪,淡淡的瞥了一眼男子披散的头发,开口说道“多谢公子相救,这支簪子算是我欠与公子的,若他日有缘相见,定当还与公子。告辞。”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
身后,男子微眯着眼晴,望着言夑訾的背影渐行渐远,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这女子,甚是有趣。
“哎呦,主子!您怎么跑这来了,害奴才好找。”这时,男子身后冒出一个中年男子,捏着兰花指,细声细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