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苏玉澈语气柔和了许多。
“哦,哥哥是说我体内有股气息对不对?其实是这样的,君宸墨那厮,哦,不,君宸墨太子殿下非得我愿,强行将自己的真气输入我的体内,还说什么要强身健体啊什么的。反正我也不懂,没想到,却遭哥哥怀疑……”苏静茹眼波流转,快速编出来的理由浑然天成,连她自己都觉得,该游走江湖去行骗,保准劫富济贫,身家过亿的节奏。
苏玉澈释然了一些,太子殿下,他算是很熟悉了,诺儿体内确有君临天下的气息。
“那,为何适才你称我为公子,而自称小女子?”苏玉澈还是有些怀疑,言语之间,细微神色,总觉得不似曾经的诺儿。
“汗,我女扮男装,就是不希望被人认出来啦,难道一开口就喊哥哥?那不是自投罗网么!”苏小姐越来越有底气。看着多机灵的一孩子,没想到居然问这种白痴问题。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怎么回答啦!
苏玉澈一时反驳不出一点,但始终觉得没对。
“好啦好啦,哥哥快些带我出府。我正愁没理由出去呢!”苏静茹很自然地挽着玉澈的胳膊,拉拉扯扯往外走。
苏玉澈看向挽着自己胳膊的那双手,这……怎么可能是诺儿所为!
“大公子,大公子,老爷正在书房,说是要见你!”一阵苍老的声音响起,管家亲自来传唤玉澈前去问话。
无奈,就算有再多疑问,也只得缓一缓了。
苏静茹电光火石般放开他的胳膊,退后一步:“哥哥有事就去忙吧!诺儿自行出府,保证将哥哥吩咐之事办得妥帖!”苏玉澈的疑惑她不是看不出来,所以,现在有机会就赶紧开溜比较好。浪费时间解释一大堆,何必呢!而后面那一句,自然是说给管家听的,借哥哥之名,正大光明出相府。至于传说中的轻功,汗,糗大了,还是改天问问君宸墨大爷吧!
话音刚落,足下开溜。留下相视无言的大公子和管家。
相府门口,绿儿和魔童、哮天、滑头一齐等在那儿。苏静茹无语:“你几个真行,本小姐危难之时,你们连根毛都看不见,这会儿要出去风流快活了,倒是积极哈!”甩甩秀发,迈着男子步伐,见识世间繁华去了!
四只小盆友默默跟上。
穿过两条小巷,来到热闹非凡的京都主干道。白日里的京都别有一番风情,商铺林立,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人来人往,好不繁华!苏静茹觉得所有东西都稀罕,古董啊,有木有!哪怕一针一线,这些东西搬回现代,那也得是骨灰级的珍宝。
正当苏静茹对着一对翡翠玉镯投入研究之时,只闻一阵马蹄之声由远及近传来。
“让开,让开!赶紧让开!”开路人作江湖人士打扮,形态嚣张。身后跟着六匹骏马拉着的一辆华贵马车,车缦之中隐隐看得到一个人影,威严立于主位之上,马车颠簸,而他却纹丝不动。足以可见,这人的内力有多深厚,能屏蔽掉外界的震动。
苏静茹对开路人的嚣张态度颇为不满。马蹄飞溅尘土,致使道路两旁的小摊上布满泥浆!离得近些的路人皆惊慌失措,整条道路上惊呼一片,一时之间失了方寸。再这样肆掠奔跑下去,怕是有人会受伤。
苏静茹实在看不惯这些嚣张的人,想将就手中物件将马背上的开路之人击落下来,给他一个教训!正要出手,却又犹豫了,这可是翡翠呢,水润通透,翠绿欲滴,是上品中的上品啊,扔碎了岂不可惜。顺势在脚边捡到一块鸡蛋般大小的石头,用力一掷。
毫无疑问,一击即中!前一秒还耀武扬威的壮汉,此刻却呲牙咧嘴倒地!抱着腹部满地打滚。苏静茹这一击丝毫没有手软,近身搏斗的功夫可算是极度到家,正中敌方要害,且力道十足。
后面几匹拖着马车的马儿受惊,齐齐扬蹄嘶鸣,车身颠簸得厉害。苏静茹嘴角上扬,偷瞄着车内的人影。老娘让你得意!
一瞬,笑容僵在唇角。车内的人影却并未随着这突如其来的巨变惊慌。相反,那人一如当初,身形沉着,纹丝不动!
“娘亲,快跑!”魔童侧着身子,伸出胖手,使劲拽了拽苏静茹的衣襟。
原本看到车内那人稳如泰山的模样,就觉得事有不妥,此人必定武功极高。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毫无来由的压迫之感,让苏小姐瘆的慌。再加上魔童这一句提醒,心里更加打鼓。
正当苏静茹回头看她之际,咻一声,胖小孩凭空消失。苏静茹一边磨牙,一边暗骂,这个死孩子,大难临头又玩隐形。可我怎么办?我不会隐形啊!
目光随即落到了滑头身上,这只狐狸,平日里那么狡猾,危急关头说不定会有什么主意呢。不料,滑头瞄一瞄魔童隐形的那抹空气,眼神不再狡黠,脚底抹油,转身溜走。不是小爷不帮你啊,是此人来头太大,小爷自知不敌,退到大后方,做你坚实的后盾。女人,你自求多福哈!
只剩哮天,威武不惧,目露凶光,警惕地望着车中之人。后足蹬地,稳稳地准备搏击。而绿儿,亦没选择临阵脱逃,虽说表情艰难、恐惧,却还是哆嗦着站在苏静茹身旁。不是绿儿不想跑啊,是绿儿哪有那两只那种本事,脚下生烟,溜得那么彻底嘛。
其实,魔童和滑头哪敢溜远,一个隐形在人堆之中,以便寻求时机救下娘亲,另一个在墙角背后捡石子儿,方便战火点燃之际,让轿中之人来个腹背受敌。
啪啪啪,几声过后,受惊的马儿快速安静下来,埋头喘息,马车停止振动归于平静。地上翻滚的威武开路男子也站了起来,来不及整理衣衫上的赃物,诚惶诚恐来到马车跟前,抱拳俯首道:“主子……属下……”
话音还未落,便被车内的气流甩了出去,足足击退好几米,幸得背靠一堵青石墙,才得以止住步伐。最后那一撞击,一股子淤血喷薄而出。男子捂住胸口,闷哼了一声,单膝跪地,吃痛道:“属下失职,请主子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