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顶楼就和游浩楠两人关进书房,期间她借口进去帮端木泽把右手重新打上石膏固定,直到最后她睡着,两人仍没从书房出来。
看着端木泽身上还穿着昨晚参加商会的衣服,“你通宵没睡?”略显凌乱的头发,刚毅的下巴冒出了点点青茬,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露出了迷人的锁骨。
伸手抢过成叠手中的牛奶,毫不避讳的喝上一口,没有听错眼前女人说的那一句,除了第一天自己逼迫她答应做他女人留在他身边,这是第一次从她嘴里承认她是他端木泽的女人。
而成叠显然没有发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端木泽更加坚定不放她离开的念头。这一次对于端木泽抢走她的牛奶反常的一点意见都没有,反抗没用,他依旧按着他的想法行事,成叠甚至在想自己每次在他面前生气暴走,端木泽一定是像在马戏团看耍猴般看着她。
“青阳日报是怎么一回事?你把人家搞关门了?”这也太夸张了吧,青阳日报是青阳市最大的报社,就被眼前这男人一夜之间给弄没了。
“不听话的报社留着有什么用。”这句话算是回答了成叠。
虽然不想昨晚那件事刊登在报纸上,但是也不至于把有五十多年历史的报社给弄关门,“那报社那么多人不是都失业了?好几百号人啊!”不是自己圣母,只是她想着现在的工作不好找,“我以为你会用黑道的解决方法,把拍照的记者找出来,逼他们交出底片,那些冥顽不灵顽固抵抗的才套上麻袋暴打一顿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妮子时刻都想着他的黑道身份,也不知道脑子里那些自以为是的黑道规矩是从哪看来的,“我是正经商人。”
“我不信正经商人能让一间几十年的大报社一夜间倒闭。”
“我有说它倒闭了吗?”
“你不是说……”他似乎真的没说过报社倒闭,“那报社到底怎么样了?”
事实上依他以往的行事风格,在警告过后,对方仍旧我行我素,那基本上这个企业下秒就会消失,这一次之所以没有让它消失是有长远的打算,发言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为自己所用。“它现在是煌朝旗下的报社。”
“你收购了它?一夜之间?”这个男人管理的煌朝到底是有多强大的能力,太难以置信了。成叠算是想明白了,青阳日报是青阳市乃至全国都叫的出名的报社,有自己的一点媒体人的坚持,不肯给端木泽面子,没想到端木泽直接一锅给端了,其他的报社媒体就更加不敢得罪他了,一条新闻的价值和辛苦经营的企业比起来,孰重孰轻这个明眼人都分得清,虽然新闻很劲爆,大家都想抢独家,但是这代价太大。好一个杀鸡儆猴,高实在是高。
“你说以我这样的实力能不能保护好自己的女人?”端木泽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迫不及待的把为她所做的事炫耀出来,捧着事情的结果殷勤的献到心爱的女人面前邀功。
“当然,很不错,继续努力吧少年。”一时脑袋短路,成叠就这么脱口而出,手还主动搭上端木泽的肩膀,重重来了两下以示鼓励。
下一秒成叠反应过来,颤抖着嘴角,心里早已把自己骂上千百回,快速抽回还搭在人家肩上的纤手背到身后,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哦!对了,推拿的时间到了,我先去准备,你半个小时进来。那个杯子麻烦你洗掉。”
逃难般捂着脸往推拿室跑去,太丢人了,怎么遇上他自己变得这么不像自己了,难道是中邪了?
看着风一般从自己视线里消失的女人,端木泽不禁失笑出声,心里暗自安慰自己,慢慢来,不能着急,慢炖才能出精华。
自从商会回来的几天,成叠每天的生活都很规律,只要忙完推拿和药浴后,剩下的时间都可自由支配,而那个男人除了治疗的时候会准时出现在她面前外,其他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把自己关在书房,忙到半夜;而那四个人像是说好一样,轮流每天来做工作汇报;一句话就是:端木泽很忙,成叠很闲。
要是平时成叠倒是很乐意过这样的生活,可现在觉得这什么都好,就是不能随便外出,这样的日子就像是蝴蝶被折掉了翅膀困于牢笼,失去能翱翔于多彩世界的自由。
想到这,成叠快步走出房门,几步路就来到了端木泽紧闭房门的书房前,紧抿双唇却又踌躇是否该敲门,就一瞬间勇气流失殆尽,犹豫了一分钟又走回房里。
想着直接说我想出去,貌似不太好,来的第一天廉谦就特别强调不得随意外出,得找个借口出去溜达溜达。成叠孩子似的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什么理由合理又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几个回合下来一个又一个理由提出,又自我否定,成叠气恼的干脆坐起来,想去浴室洗把脸再想想。
一打开浴室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端木泽的药浴都在这间浴室里进行,自己现在洗澡都只是淋浴,不敢泡澡。哪怕是闻惯这药味的成叠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突然灵光一闪,有了!这个理由料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等了许久,成叠以为他外出不在家的时候,房内终于传来她熟悉的嗓音,“进来。”
小偷似的,轻轻推开房门,贼头贼脑地探进半个身子,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高背椅上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的端木泽,看着他桌面上小山般的文件,自己似乎打扰到他的工作,大老板日理万机啊。“嘿嘿,那个没打扰到你吧?”有点心虚,挠着头发懦懦地紧贴着墙边站好,像被老师罚站的调皮学生。
“嗯。”没想到端木泽也没客气。
“额。”我忍!成叠有点尴尬,自己的注意力全在端木泽身上,忽略了房间里还有其他人,直到。
“mary好久不见。”廉谦开口打散了这份尴尬。
成叠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第三人,不由得扯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叫我成叠吧,mary我不常用。”明明都知道她就是成叠了,还叫mary,端木泽的手下和他一样腹黑。这看谁不顺眼,他身边的人都能按上个莫须有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