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简单的白色POLO衫,让平时都是西装衬衫打扮的端木泽多了一丝休闲慵懒,只是他身上散发着中草药和精油的混合味道,让人有种另类的搭配。
秦维使劲了嗅了嗅,“泽你身上是什么味?这么特别?咱们集团新开发的男香?名字叫什么?本草纲目吗?”
似乎对这样的气味已经习惯,端木泽没有觉得有特殊的气味,往最近上的沙发上一坐,顺手倒了一杯酒,喝上一口。
“老板,要换掉楼上的……”
“不用,我自有分寸。”不等沈枭说完,端木泽打断了他的话,说完刚想端起酒杯喝一口。
“端木先生,你很不乖哦!”一声清脆的女声传来,门口的成叠双手叉腰看着端木泽手中的酒杯,“不是说好要遵医嘱吗?我都说了不能喝酒的啦。”边说边走进来,抽走端木泽手中的酒杯,“我只是去浴室给你放水,准备药浴,结果我一转身你就不见了。”推拿结束后,怕他受风,成叠把黑色医师袍盖在他身上就去准备药浴,结果回来只看见医师袍,人没了,还是问了管家才知道他下楼了,自己是下来抓人的。
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成叠拉起端木泽的左手,往外走,“我知道我的药浴有点臭,但是也不能逃避啊,你难道不想快点好吗?”
更让人错愕的是端木泽竟然乖乖起身跟着他说,只丢下一句话,“有事晚上说。”
游浩楠拍拍旁边的廉谦,“喂!你捏下我,我没看错吧,你确定老板是手受伤,而不是脑子受伤。”
廉谦嫌弃的拍了下游浩楠,“神经病!我先走了,晚上再说吧。”
秦维和沈枭也陆续走出房间,徒留游浩楠在风中凌乱。
“喂!你们等等我,难道你们都不担心吗?如果老板不是撞坏脑子了,那就是被掉包了,喂!别走那么快!”游浩楠快步跟上三人的步伐。
在蒸汽弥漫的浴室里,荡漾着诡异波纹的黑褐色液体是那么的让人触目惊心,配上那绝称不上好闻的味道,让端木泽停下了脚步,严重洁癖患者表示这颜色让他无法接受。
“诶?怎么还不进去啊?”成叠手中的托盘上端着几瓶颜色不一的罐子刚踏进房门,就看到踌躇不前的端木泽,“抱歉哦,因为临时也找不到其他的地方,你的房间我也进不去,只好用我房间浴室了,你要是不习惯的话,下次换你房间好了,这药浴比较花时间。”想起了某人的洁癖,成叠解释道,最后一句的潜台词就是这药浴配起来很麻烦,好不容易配好的药浴总不能就这么浪费,所以这次端木老板你只能将就将就了。
“你确定不是故意在整我?”自己没有拆穿mary就是成叠的事实,但是她却知道他是谁,以俩人之前的“恩怨情仇。”,端木泽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竟敢怀疑她的职业操守,刚想爆发回讽,转念一想,人可是花了五百万美金的金主,得罪什么都行,钞票这玩意可是得罪不得,冲动一时爽,到时候一天不到就卷铺盖走人,自己一毛钱都拿不到。“呵呵!我很多病人都和您一样爱开这玩笑。”这敬语都用上了,成小妞一切向钱看啊。
开玩笑?他的语气像开玩笑?等等!很多病人?她究竟看过多少男的,想到这端木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正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这个药浴虽然味道和颜色不太讨人喜欢,但是效果可是杠杠的,去年就有个古惑仔叫阿青还是什么来着,飙车把整条腿都摔碎了……”某赤脚医生不顾冷面老板的黑脸,仍旧自吹自擂。
“够了!别让我从你嘴里听到其他男人。”端木泽厉声打断成叠,往她跟前一站,高大的肩膀背对着她。
莫名地看着眼前这一堵墙“额?这……”
“你不是看护吗?我的手受伤了……”故意没把话说完,大家都是聪明人,你懂的。
行行行,有钱的是大爷,看在五百万的份上,成叠三下五除二脱掉polo衫,裤子双手往裤缝线上一抓,眼睛一闭,身体一蹲,“搞定!啊!”得意的神情维持不到一秒,取而代之的是冲破屋顶的高分贝尖叫。
“闭嘴,你很吵,衣服放好,你可以出去了。”快速下达命令,端木泽淡定越过拎着他的裤子在尖叫的女人,泡进浴缸,怪异的味道还是让他忍不住皱眉。
看着手中的衣物,如危险物品似的丢到洗手台上,“你……你……色狼。”顶着红到耳根的脸蛋,食指指着悠哉泡澡的端木泽,“你……你……太不知羞耻了。”
“我又没叫你帮我脱……”
“我不许你说!”可是他说的是事实,就是自己脱的,呜呜……真的是羞死人了。“你先泡着吧,我半个小时再进来。”一定是空间太小,二氧化碳太多,脸怎么这么热,去喝杯冰水降降温。
目送成叠气急败坏走出房间,还不忘顺手重重的甩上房门。“小蝴蝶脾气还挺坏。”这个小插曲似乎让端木泽的心情很不错,愉悦地吹了一声口哨,觉得这气味也不是那么难闻了,反正没事干,昨晚为了第一时间看到这小蝴蝶的资料,一夜没睡,趁现在补个眠。
狠狠的灌了一整杯的冰水,成叠还是无法浇灭心中的躁动,红唇上下闭合不断地自我催眠,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虽说专精骨科,人体解剖课上的各种器官脏器自己哪个不是亲自动手解剖过,都看过无数遍了,淡定淡定。自我冷静整整一分钟后,突然睁开眼,嚷道:“不行!我必须来杯酒压压惊。”这会儿完全忘了某冷面老板还在泡着药浴,需要时不时去照料下。
打开酒柜看也不看随手开了一瓶,倒上小半杯,没有一点要细细品酌的意思,端起来就是牛饮,“咳咳咳……好辣!咳咳咳……咳咳咳……”弄巧成拙,这惊没压成,脸倒是更红了。嘟嘟囔囔抱怨着,“冷面老板欺负我,你也欺负我,我跟你拼了……咕咚……咕咚。”两口喝光杯子里的酒,“嘻嗝!”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平时有兴致时也会喝上几杯,那也仅限于低度数的啤酒和鸡尾酒,这种高达50多度的伏特加纯酒成叠还是第一次喝,这小半杯下肚,醉态尽显,眼眸里升起一帘薄雾,羽扇般的长睫毛犹如蝴蝶翅膀般快速煽动,没有经过特殊化妆的脖子和耳后浮起一层娇艳的胭脂色,红宝石般夺目的嫩唇不停张合嚷着:“好辣,好辣,真难喝!”就这样迷迷糊糊趴到在吧台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