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秦牧歌看不见,成叠还是摇摇头,“没事,我哥给他做的手术。”
“小叠对不起,我要是早点知道。”
“不关你的事。”成叠听出了秦牧歌哽咽的声音,赶忙安慰她,“我知道你回去了,大家都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你不用自责。”
“那你知道煌朝那边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吗?”最后秦牧歌还是忍不住,向成叠打听煌朝那边的态度。
“我不知道,他们做什么决定也不是我能干涉的,这一点牧牧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知道。”秦牧歌露出一抹苦笑,“我不该这么问的,知道你们没什么大碍,那我也放心了,改天我去看你,现在我要去看看我爸怎么样了。”
秦家良被送两人送去了熟识的医院,右手中的是枪伤,为了不引来警察,秦朗偷偷给主刀医生塞红包,希望他保密。
手术结果不太理想,虽然没有截肢,却也完全丧失了机能,等伤口痊愈了,也只能是像摆设一样耷拉下来。
秦牧歌把刚才和成叠的通话内容告诉了秦朗,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秦朗却大大松了一口气,“秦氏我早就想吞掉了,只是因为爸的原因迟迟没动手。你该不会我这几年都在为秦氏辛苦卖命吧。”秦朗露出了一丝疲惫的微笑,对于这个妹妹,是他努力奋斗,困境中坚持下来的重要支柱。
“难不成。”秦牧歌声调上扬。
秦朗深吸一口气,组织语言,“秦氏已经没救了,管理层的腐败,公司结构不合理,员工流失率居高不下,只剩下一个空壳,当然不可否认这些年要不是有我和爸在经营,可能早就破产了。这几年秦氏更是连连亏空,去年甚至把最重要的一条生产线卖掉了,而买下这条生产线的公司就是我在外面偷偷成立的公司,这件事连爸都不知道。”秦朗从口袋里刚抽出一包烟,就被走过的小护士上前制止了,也不为难小护士,秦朗很配合的把烟盒放回口袋里。
接着说,“这件事处理好会是个转折点,我可以提前几年甩掉秦氏这个包袱,专心经营我的公司。但是,现在就不知道煌朝是个什么态度,等等吧,很快就有消息。”总裁受伤了,不过以煌朝高层的内力,不出三天就会有动作,或许他可以找他们谈谈,愿不愿意分一杯羹给他。比较他手中握有这个领域最优秀的工人和生产线,经验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正如秦朗所预料的,三天后煌朝开始有新动作了,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召开发布会宣布手握秦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并表示已经和秦氏的负责人在谈收购事宜。
业界一片哗然,煌朝这次对秦氏突然动手是不是恶意竞争,为何秦氏到现在都没有站出来说明情况,这个消息一经发布,秦氏这边不仅无人站出回应,更有消息者爆料,这几天都在XX医院里碰到秦氏总经理秦朗,疑似秦家良生病入院,一时间谣言四起,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哔——
随着成叠手中放下手中的电视遥控器,端起佣人刚送进来的粥,舀起一勺在口边吹凉送到一脸不满的男人嘴边,“啊。”
偏偏这个男人一点都不配合,眼神不断示意成叠旁边的遥控器,这几天他因为受伤的关系,已经和外界隔离。
因为成叠第二天偷偷从学校跑来看他,却发现昨天才刚动完手术,刚进无菌病房不到24个小时已经回到他的卧室养伤,房间里已经变成了小型办公室,文件堆满整张床,更夸张的是,午餐饭点都过了,早餐还放在旁边一动不动,更别提要吃的药了。
成叠当场就大发雷霆,不顾端木泽的反对,强行把这些与养伤无关的工作丢出房间,拿出专业看护的口吻,把上至端木泽下至端木家扫地的都整顿了一遍。
“想都别想,今天一个小时的电视时间已经用完了。”还故意把遥控器挪的远点,重新把粥送到端木泽嘴边,“乖,把伤养好再说。”
端木泽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张口含住勺子,乖乖当他的伤员。
成叠眼睛笑成一道弯月,“这才乖嘛,煌朝这次收购秦氏太突然了,大家都吓到了。”她在学校也听到了个别老师在讨论,好像是那个老师的老公是在秦氏任职。
“不是突然。”不能工作,现在也就只能说说了,“之前就在暗中收购,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才会加快了收购的动作,不过另一家公司也在暗中收购秦氏,而且是长时间一点点在吞噬,我预估那家公司最少都握有秦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这也是他前段时间暗中叫人收购秦氏股份的时候发现的。
要说这样的手段说隐蔽也不隐蔽,稍微一用心还是能察觉的,但是过了这么久秦氏都没人察觉,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秦氏高层个个都是庸才根本没发觉,一是是收购股份的正是秦氏任要职的人,在他的有意隐瞒下,秦氏的人才没有发现。谁有这样的权力和才能欺上瞒下,答案呼之欲出。
“那煌朝接下来要怎么办?”趁着间隙,成叠碗里的粥越来越少,“外界都在说是因为那个投标案,煌朝以大欺小,嗯,大约就是这样,反正大家都觉得秦氏很可怜。”
“秦氏不足为惧,只是秦朗没有表面中那么简单。”外界什么样的评价都不是他考虑的,煌朝这么大的帝国,难道做的每个决策都要讨好外界,那他这个总裁干脆让出来算了。
“所以你认为那个偷偷在收秦氏股份的人是秦朗?”放下碗,成叠用湿毛巾帮端木泽插嘴,送上一杯果汁。
端木泽抿了一口,就不干了,“我要咖啡。”
“没有。”成叠斩钉截铁,咖啡是你这种伤员能喝的。
“秦家良一心想着把秦家从他老婆娘家人中夺回来真正掌权,他是不会放弃秦氏的。而那些娘家人都是付不起来的阿斗,想不了这么远。”端木泽没有正面回答,已经明示的很清楚了。
“成小姐,廉先生打来电话,说有急事和帮主说。”一位佣人站在门口,踌躇许久鼓起勇气开口汇报,只是汇报的人是成叠而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端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