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夜落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段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进了她的大脑之中。
夜落夭,与她同名,京城四大家族之一夜家的七小姐,可是生来半身都有着黑色的鳞片,从头到脚,丑陋不堪,所以生来就自卑怯弱。
亲生母亲早逝,亲父对她不闻不问,在三年前,不知道从哪里谣传夜落夭不是夜家的种,于是夜落夭便被赶出了京城,赶出了夜家。
七七八八的记忆里最多的就是被欺负的记忆,顿时间让夜落夭全身布满了杀气,那个被欺凌的人不是她,可是她却继承了她的记忆,当然也让她极为的愤怒。
她夜落夭,作为修真界彪悍的魔修天才,岂能容别人这般欺负。
夜落夭看着头顶的发光,名为‘灯’的东西,她现在所在的世界已经不是修真界了,而是一个科技发达,灵力稀少的世界,而她躺着的地方应该是一个名为医院的地方,而之所以会在这里?
夜落夭眼里闪过了一丝寒光,那一场宴会,那些女人的羞辱,那一个男人的冷眼旁观,火上浇油,让夜落夭最终惨死。
那个司机是凶手,可是她认为,正是真正杀死夜落夭的侩子手是夜落夭那个心心恋着的男人。
前世被男人害死,她本来就对男人没有什么好感,对于那个叫做风言的男人就更加的没有好感了,此等贱男,不要落在她手里了。
不过,她现在这具身体,七窍流血,五脏六腑移位,肋骨也断了几十根,竟然还能活着,堪称奇迹。
要知道夜落夭这身体不是修真者的身体,也不是强悍的魔修的身体,受伤这么重,绝对必死无疑。
不过现在也只是吊着一条命而已,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她可不想再死一次,夜落夭立刻练功疗伤,突然间发现这具身体里竟然没有一丝魔气,如何疗伤?
看来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修炼初魔气,运用起她以前修炼的神秘功法‘残魔决’修炼了起来,这个世界灵力稀少,可是戾气可不少,对于修真者来说很难修炼,可是对于修炼残魔决的她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把周围的戾气一点点的吸入身体之中转化为一丝丝魔气,慢慢的为自己疗伤。
“女人,你这样修炼下去,不出一刻,你这身体就要报废了。”突然间,夜落夭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冷酷而带有磁性的声音。
“什么?”夜落夭一愣,停下了修炼。就算听到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声音,却还是那般处变不惊,面色如常。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
受伤太重,急着去疗伤,忘记了她现在是另外一具自己不了解的陌生的身体,她刚才的做法,实在是大意了。
听言男子的话,夜落夭没有急着疗伤,而是停下来检查她这具身体。
这一看,夜落夭那本来黑的不行的脸变得黑得彻底了。
这具身体太弱了,魔修之所以够吸入那么多的戾气,拥有强大的战斗力,是因为身体够强悍。
可是这具身体,简直是弱的不行,吸入一点点的戾气已经是它的极限了。
这还不是让落夭最生气的事情,而是这具身体的体质,竟然是五灵圣体!
要是修真者,遇到这样的一具身体绝对会笑疯了,可是她是个修魔者啊!这简直是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五灵圣体,几万年都不出一个,绝对的稀有动物,可是……
这是一个至纯的体质,绝对不能积蓄不纯洁的力量,而魔气本性邪气,是不纯洁之中之最。
好不容易重生一次,摊上了这样的一个身体,不能运功疗伤,随时都会死去,再一次无缘问鼎魔道至强的境界。该死的,她绝对不想再死一次。
想到这,夜落夭眼里闪过了一丝血光,脸色变得阴沉了起来,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杀气却让整个病房犹如人间炼狱一般。
“女人,你冷静一点。”突然间,她脑海里再一次响起了一个清冷的声音。
“其实,这个绝境,是可以扭转的。”
“你是谁?”夜落要冷声道,能够和她的神识谈话,又岂能是普通人。
夜落夭话刚落,便捕捉到了这一个男人的所在,神识追了过去,她的身体弱,可是灵魂可是意欲阶巅峰的魔修。
突然间,夜落夭进入了一个苍白不已的空间之中。
在这个空间之中,夜落夭只能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垂下,身形修长提拔,仅仅只是看到一个背影,就能够感觉到绝世风华风姿。
他慢慢的转过身来,一步一步的走进,随着他每走一步,便有着一股强大的威压向着夜落夭逼了过来,让夜落夭的脚,微微一颤。
明明是那么轻飘飘的步子,好像要随风飘走一般,却让她倍感压力。
这个男人,就算是走进了,可是却还是看不清那一张脸,能够感觉到的,只是无与伦比的力量。
男子的脚步听了下来,让落夭心颤的威压也被尽数的收了起来,夜落夭松了一口气。
“你到底是谁。”夜落夭猛然间的冲向了,一双白皙的手化为了手刀,向那一个男人的后背砍去,无论如何,把他拿下,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是最安全的措施。
可是,还没有碰到那一个男人,他的身形便再一次消失了,出现在离她十米左右的地方。
夜落夭再一次进攻,可惜依旧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夜落夭的死死的盯着她,感觉到自己的神识越来越弱了,这个男人太强了,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那么强悍的人,他到底是何人?是修真者,还是……
“你是在问本尊的名字吗?”男子低声的呢喃着。
“太久了,久的连我自己都忘记了。”声音飘渺,好似跨越了几万年的历史长河一般。
“不过我记得两个字,那就是九黎,你以后就叫我九黎吧!”空白的记忆里,只有这两个字,好像刻入他的血骨一般,让他深深的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