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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十万浑蛋(7)

小马飙着泪将公文包放在桌上,在众目睽睽下收拾笔记本电脑和下面的线团,半分钟后,他站到大门口大声说:“孙子,你们一个个的给我听好了,这是北京,是老子的地盘,有种你们都别出这栋楼!”然后一脚踢倒了门口的巨型盆栽。

我捡起地上的线头说:“大家都散了吧,这件事人事部的同事也不必过早下结论,一切等窦总回来再说。”

老窦低头看表,对副总说:“行了,开始吧。”副总冲门口喊:“各部门动作快点儿!”会议室里里外外的男女纷纷加快脚步,迅速找位置坐下。

投影幕垂下,老窦双手按着桌面说:“一个多月了,大家都没有机会开个全体会议,这次会议开始前,先请咱们新来的副总给大家宣布一件事情,来,小赵,你来说。”副总站起来,向老窦微笑点头示意,然后说:“各位好,我尽量简短。公司决定,从今天起,企划部更改工作性质,只负责日后电商平台的宣传工作,不再涉及具体项目的策划,开除原企划部主管马涛;合并设计部和媒体部,改为运营部,负责电商平台的建设及维护;销售部更改工作性质,今后负责电商平台的招商及运营,销售部经理升为销售总监;公关部改为客服中心,协助新销售部的工作;其他部门的更改请大家留意最近的公告。今后,公司各部门工作统一由我来分配,绩效由我和窦总共同监督,希望大家积极配合公司的安排,谢谢大家。”稀稀拉拉的掌声过后,老窦重新站起来,说:“这次公司组织架构的重新调整,除了我们的电商大方向,最主要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团结,我希望大家能够团结,我从业这么多年,唯一的心得就是团结。团结,我们可以做成任何事;不团结,就算我们手里有再多的人、再多的钱,也注定一事无成。对于那些有意破坏公司团结的人,我不会留下他。那些始终不能和公司站在同一个方向的人,我也请你再好好想想,你的一些看法未必就是对的。”

副总走到投影幕前,伸手扶了下黑框眼镜,开始长篇大论地介绍酒水电商。他的穿着、姿态、动作、口气,无一不在模仿乔布斯,他甚至直接抄袭乔布斯的幽默,惹得销售部几个人连连发笑。他举起右臂,信誓旦旦地说:“我的朋友们,真正的天才根本不屑于参考市场,而是引领市场。”

“你不能离职,”李达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说,“你现在走,只能证明你失败了。你们公司现在这种局面又不是你造成的,你事也做了,意见也提了,公司将来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该走的是你?”我说:“难道要我跟着这些人去做什么酒水电商吗?这又不是我来这里的初衷。”李达冷笑一声说:“问题是你觉得他们能做成吗?你也太高看你们公司那帮人了。”

李达重新招呼吧台,要求服务员换大杯子,我说:“你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大了?”李达不答话,转身向远处角落招手,老刘从灯光中慢慢走出来。

李达问我:“你知道他是谁吗?”我说:“什么意思?”老刘说:“小羽,有些事情你不是太明白,这不怪你,你一心都扑在具体工作上了。”我说:“你们到底想说什么?”老刘举起一杯酒,靠过来说:“这个公司原来的总经理老郑是我爸爸当年在国企时的同事,老郑退休后,董事会有意让我爸爸过来经营北京公司,可董事长临时决定用了别人,所以我爸爸只能回到集团另一家子公司去做副总。”我看李达一眼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老刘说:“李总注资的那个子公司就是我爸爸所在的公司,这下你明白了吧?”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仇视老窦的原因?”我看着老刘说。老刘喝下一口酒说:“谈不上仇视。本来呢,集团的几个董事在郑总退休后有意放弃在北京的传媒事业,一心去搞房地产项目,是我爸爸和李总说服他们留下了这个摊子。当时李总提出要收购这儿,然后交给我爸爸打理,可董事长不甘心,让自己的老同学半路杀出来接管这里。可惜,他倚重的这个老同学不行,一年半的时间,把这里搞得一团糟,董事会其他人很不满,但碍于董事长的面子,只能表面上支持老窦,可在预算支持上,没人投赞成票,所以老窦的电商,不过是镜花水月、无米之炊,根本做不起来。”

老刘把新加冰的酒递给我,继续说:“小羽,你做传媒是个内行,可在企业经营上有点儿外行。以往你把公司的问题归结于裙带,我跟你讲,你看的这些问题都是枝节,而非根本,最终毁掉这个公司的根本不是什么裙带。星安那边也有你说的那种裙带关系,李总和李达还是父女,可人家做得怎么样你也看到了。另外,电商确实是一个趋势,只是目前在白酒行业还没有形成气候,需要一段路走。用亲不是错误,用亲不用贤才是错误;团结也不是错误,团结起来做一件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的生意才是错误,这种错误只会加速被投资者遗弃。”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老刘,李达说:“总之,你们公司要完了,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们电商网站不是已经建起来了吗?可随后的运转和推广需要很大一笔费用,董事会不会有人买这个账,你们电商平台上线的那一天,也就是老窦和这个地方说再见的时候。”

“小羽,”老刘越发激动,“你了解老窦吗?你别看他有个澳籍华人的身份,其实他骨子里就是个粗俗的浑蛋。他当初能上清华,不过是因为运动员的身份。他在IT业做销售时就是个有名的浑蛋,他挣过钱,也黑过钱,可嗜赌成性,在云顶一夜输了个精光,至今在国外的房贷都是他那个做大学教授的老婆在还。他在上一家单位就因为经常做假账被上级调查,这才趁着董事长的邀请,辞了那边的工作来这边做事。他在海淀还包养着一个情人,他那些所谓的出差,你真以为他是谈项目去了?一句话,他就是个下三滥,还是个老下三滥!”

“所以,留下来吧,”老刘放松口气说,“老窦和这个公司已经无药可救,长则一年,短则半年,这里必定会有一场高层变动,我们做员工的,什么都不必做,等着就好。”李达帮腔说:“是啊,你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没必要意气用事。”

我走近李达,看着她说:“你以前不跟我说这些,是怕咱们因此做不成朋友?还是怕断了我这根内线?”李达急了,大声说:“你胡说些什么,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仰头喝完最后一杯酒,说:“不好意思两位,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失陪了。”

西西主动离开了企划部,回到原来的销售部,接着,企划部新员工纷纷向副总提交申请,要求转入如火如荼的其他部门。树倒猢狲散,这是大家的生存智慧,他们没必要再跟着一个失宠的人做事,当初老窦为我成立的企划部,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头总监和一个穿旧衣服的姑娘。

行政部经理无辜地望着我,伴随着这份无辜,我交出钥匙,企划部那辆专车分给了人满为患的销售部。销售部恢复周末派对,开车载着本部门同事去各种KTV、度假村解压,他们争相在手机App(应用程序)群里上传聚会照片,老窦故意在群里呼唤我的名字,我知道他并无恶意,不过是在向我这个无帮无派的人炫耀他成就的那份“团结”。

很快,我听到一个传言,大意是:“郭小羽因为嫉恨新来的副总,所以对公司不满。”我不知道这是谁的论断,也许是老窦,也许是新来的副总,也许是其他人,我都不怪他们,因为他们这么说了,自然也就是这么理解的。人们常说:“智商决定思考,胸怀决定善恶。”在有些人眼里,任何反对的声音,都可以理解为个人恩怨,因为这些人的一生,通常只有个人恩怨。

我的CBD生涯跌到谷底,失去了包括尊严在内的一切。如果说销售部是我的第一个敌人,我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星安传媒是我的第二个敌人,我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寻求化敌为友的机会;可面对老窦划出的这道鸿沟,我无论如何都迈不过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和他的子弟兵们在鸿沟对面的悬崖上无知地狂欢。

为了避开李达、老刘等人,我不再去朝阳路上那间酒吧,下班后也不再直接回家,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直到走累了,迷路了,搭地铁或打个车回来。狂风卷起街边的纸屑,飞到十几米的高空,在灯光中慢慢地盘旋,我终于有时间来看清自己所处的这座城市,它在暮色中静静绽放,美得让我窒息,美得让我心疼。

我走到一处破旧的商场前,那边所有的店面都已经打烊,四周冷清得连只流浪猫都没有,附近居民楼里零星的灯光射出来,隐约照亮商场上方的广告牌,我走过去解读上面的字迹,发现漆迹与锈迹间藏着一道暗红色的血迹,我只看了它一眼,它便在我眼前变得浓烈,接着开始蔓延,从高处滴落到我脚边,发出尖利的声响。我魂飞魄散,喘着粗气跑到附近的闹市区,扶着电线杆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精光。

老窦的酒水电商平台正式上线,为犒劳员工,也为了炫耀一下自己的雄心和效率,他包下东四环最大的一家自助烧烤餐厅,组织了公司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聚餐。聚餐进行到高潮时,我完美地喝大了,一个跟头摔倒在洗手间的地板上,眼前开始像幻灯片一样无次序地播放画面:

李小敢掂着铁锅迎着阳台处的阳光说:“王蛋蛋就值得信任吗?你别忘了,他也是生意场上的人。”

老窦站在窗前黑着脸说:“小郭,你不该去找李星安,这是你在这个公司做的最错误的一件事。”

李达在众人拉劝下冲我喊:“郭小羽,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爸这么说话!”

唐总放下茶杯说:“小郭,这是生意,我们在生活里都喜欢谈感情,但这是生意。”

我躺在病床上对门口的刘婧说:“刘婧,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

前女友将手中的电视遥控器摔到墙上,怒吼道:“是你走还是我走!”

伴随李小敢的巴掌,我醒过来,我哑着嗓子问他:“这是哪儿,几点了?”李小敢走到床尾,放下背包说:“楼下医院,你昨晚喝休克了,刘婧打电话通知我,她跟我……对了,还有你那个姓刘的同事一起把你弄上车的。现在是上午十点半,甭担心,我帮你向你们公司请假了。”我晃晃脑袋坐起来,伸手拔掉针头,李小敢按住我说:“你疯啦!”我说:“我没事了,回去吧,我不想待在这种地方。”

李小敢拧开门,搀着我进房间,我扶着墙壁慢慢坐到床上,环顾四周说:“你给收拾的?”李小敢说:“就你这狗窝,谁稀罕给你收拾?刘婧干的。昨晚我们俩在医院守你到十一点多,太晚了,我就安排她来你这儿睡了一晚。”我笑着说:“真是个会过日子的好姑娘。”李小敢说:“行啦,有能耐追过来啊,光说有个屁用。想吃什么,我给你弄去。”我说:“随便吧。”

我挪到窗边,拉开帘子打开窗户,寒气瞬间布满整个房间,像团冰冷的诅咒。

10.走廊里的汉奸

新年过去,春光早到,我变得更加慵懒,不再按时上班,公司规定总监以上级别的人最晚可以十点半打卡,我正好利用这个便利躲避频繁的会议。副总从会议室走出来,远远望见前台处打卡的我,虽有不悦,却也不好说什么。

会议的频繁,预示着问题的出现。就像李达说的那样,电商平台建设起来容易,要做到有影响力地运营却很难,仅第一阶段的推广就需要很大一笔钱,可公司没钱,新领导班子的预算申请年前就交到高层,之后却石沉大海。老窦和副总摸不着头脑,天真地以为预算申请报告出了问题,号召各部门领导频繁开会,重新做预算。

老窦亲自参与到新预算的工作中,脸色比其他人更加紧张,显然他也在思考董事会的举动,并且意识到自己可能走了一步错棋。原本在老窦眼里,搞定董事长就搞定了一切,董事长点头同意的事情,董事会其他成员即使有看法,也不可能不给面子,可他没想到,这个老家伙在最后一刻将电商项目甩给其他人抉择,自己主动选择了消失。

董事长言败了,北京公司的项目触犯了众怒,从集团公司到各个子公司,几乎人人与老窦为敌。董事长心里明白,大多数产业,自己只是个投资者,并不是经营者,是别人成就了他的财富和名声,他宁可放弃自己的一些梦想,也不愿放弃这些帮他赚钱的人。

董事长、李星安和老窦,三人是同一届毕业的清华校友,如今一个是边陲首富,一个是京城传媒业大亨,一个是即将被抛弃的打工者。

清明节过后的第二个周末,老窦打来电话,时隔半年,他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我向篮球场上的队友示意换人,跑到场边翻出电话问:“什么事?”他说:“方便吗?晚上老地方喝一杯。”我说:“跟几个朋友在体育馆打球,晚上说好一块儿吃饭的,您有什么事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我帮您想想。”他说:“还是当面说比较好,那你明天有空吗?”我说:“算了,窦总,就今晚见吧,我也很久没去过那边了。”

我冲场上的人喊:“哥儿几个,晚上我有点儿公事,就不跟你们吃饭了。”王蛋蛋回头说:“你这人有准儿没准儿啊,大周六的有个屁公事,不会又是那个李达吧?约会就约会,装什么公事啊?”我说:“不是李达,公司老总,晚上约我去酒吧谈事情,你要不要去?”王蛋蛋一边运球一边说:“不去!”

服务生码完杯子,说:“最近老没见你,干什么去了?”我说:“死了一阵子。”老窦笑笑,饮下一口酒,望一眼王蛋蛋,又望了望我,说:“小郭,我可能要走了。”我说:“为什么?因为新项目被否了吗?”老窦再饮一口,说:“不是。这件事情我也就跟你说说,你不要告诉别人。董事长最近找我谈话,说让集团另一个姓刘的老总来北京帮我一起打理公司业务,而且还要出让北京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给星安传媒,说是人多好办事,哼,这不扯淡吗?明摆着要把我架空,架空我以后,让咱们公司给星安传媒做小弟、打下手。”我陪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那电商项目呢,他表态了没?”他说:“这老家伙嘴上说依然支持我们做电商,可嘴上说有个屁用,他把预算的审核权完全扔给了董事会其他几个头头儿,至今也没个动静。唉,我真是看错了他。”

他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皱起眉头说:“小郭,我有感觉,我走以后,你会得到他们重用。我无所谓,过不了几年也该退休了,回澳洲可以做点儿自己的事情,但我不放心我那帮小兄弟,他们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对不住他们,我希望你到时候替他们说几句话,把咱们努力了半年多的电商平台保留下来,给大家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说:“您觉得我的话有那么大分量吗?”老窦说:“试试看吧,老弟,我知道你和李星安的关系不错,就算看在大家相处两年的情分上,你也该试试看。”

大路旁边,老窦回过头说:“别送了,你们回去接着玩吧。”我说:“窦总,这里离您住的地方挺远的,还是打辆车吧。”他说:“不用,没多远,我正好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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