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了懵懵懂懂的新婚之夜,一大早,刘禅就翻身起床,张莲盈盈笑着,也忙起身帮刘禅换上朝服。她闪烁的大眼睛望着刘禅像欣赏一件战利品。刘禅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说“我上朝去,你再休息会。”说着便往外走,迎面正碰上一个着淡紫色布裙的女孩子,与张莲相仿的年纪,身量纤纤,小脸盘,细长眼。这女子见是少主,连忙倒身拜下。张莲走上前说“这是我的随侍丫头,霞儿。”跪在地上的女子赶忙说“给主人请安。”刘禅看着她披在肩上的长发心里翻起层层波澜,看了一会,忽然想起张莲还在等他说话连忙说“啊,甚好。”说完就径直走了出去。张莲问“怎么这会子上来了?”霞儿说“夫人惦记娘娘,说少主年轻气盛,难免鲁莽不知疼惜娘娘,让奴婢送来止痛汤药,还说请娘娘三日后求少主恩典回府省亲。”张莲听了脸微微一红,说“知道了,以后非招不得入内。”霞儿跪在地上说“是娘娘!”张莲说“起来吧,昨天我让你打听的事你可弄清楚了?”霞儿说“昨天奴婢侧面问了这宫里的好多宫女,确实没听说少主宠幸过谁,说平日里黄公公侍候最多,而贴身侍女一个也没有。”张莲点点头“以后这宫里的事多留心些,黄皓那里你也多盯着点,我第一个不放心的就是他。”霞儿说“是。”张莲盈盈起身说“走陪我去各个宫里转转。”霞儿赶忙起身搀扶张莲出去。三日后张莲请少主恩准出宫省亲,少主自是满口答应。只等张莲出宫,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叫过黄皓问“上日在御花园看见的那个女孩呢?让她进来侍候。”黄皓心里一惊,不想刘禅还想着那女孩,现在那女子身上多处有伤,怎能再见人?便说“那女子无福,因思念主人,前两天绝食而亡。”刘禅看着他“竟有此事。”黄皓知刘禅心思便说“新近御膳房调到殿前一位宫女,我看还颇些姿色,主人可要试试?”刘禅说“宣她前来。”不一会黄皓便领来一个少女,纤腰束素,走路如风摆杨柳。刘禅点点头“近前来。”女孩刚近前几步就被刘禅一把拉在怀里,顺手就将她的腰带拉开,女孩满面绯红,刘禅笑笑“你倒解得风情。”黄皓早已知趣退出。整整三天刘禅都陪伴着这个女子,直到张莲要回来了才将她放回。
是夜张莲给刘禅讲着回家的事,说府中近日热闹的紧,朝中官宦女眷们来来往往给母亲道喜,倒冲淡了母亲对我的思念。她见刘禅兴趣索然,若有所思,便说“朝中忙碌,听闻南中朱褒、雍闿、高定等人叛变,南中豪强孟获亦有参与,形势不妙。只是朝中军国大事自有丞相操持,少主也可高枕无忧了。”刘禅听罢看了她一眼,问“你这样想?是不是朝中诸人皆如此想?”张莲不解的问“是啊,这正是先主拖孤之意啊。”刘禅点点头,苦笑一下,不便多说只无限颓唐的说“睡吧。”张莲见刘禅不悦,不敢多说赶忙给刘禅掖掖被角。张莲想是迎来送往一天也累了,很快就发出了浅浅的鼾声。刘禅回头望着张莲,想她刚才说的话无限失望,他感觉自己又掉进了一个密密织成的网里,在前朝后宫不过都是被别人控制的傀儡,他想不清楚这个国家还有没有丞相伸不到的触手,现在连自己的妻子都让自己做一个傀儡或许因为这个妻子也是他们控制自己的一件工具。但如果没有相父,自己或许也治理不好国家,从小没有人教导我该如何管理一个国家,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定国,那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保护我这个废物,就因为我姓刘,我代表的是汉室,刘禅苦苦笑了一下想“如果关萤入主后位,肯定会教导我的,连黄皓都怕她,我可以携她上朝,她到时候还可以和丞相对峙对峙,毕竟这是我的朝廷我的国家。”他侧脸望了望张莲露出厌烦的表情,扭头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