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公主?心底有怨气而不论事情真实与否,只是为了陷害?不,不大可能,如今是她大婚,接着便是有孕,该没心思管自己才对..
那么,是刘松?想到他虽然陌生,但也不算陌生,要知道秋红本就是刘伯的干女儿,若是她有意告诉刘松的话,然后刘松又以这个消息来取悦皇帝,毕竟他有动机,不是吗?
思及此,她不禁摇摇头,但愿事情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回事..
这时,身后有一个声音淡淡道:“在想什么?”
摇摇头,上官芙蕖道:“没什么,只是看公主府很是热闹。”
他飘忽地应了一声。
上官芙蕖回头看他,“皇上对你可有说什么?”若是因为她而让他戴罪,她的心..
“不过怀疑罢了,没有证据。”南宫烈道,“别担心,我想不过太后的试探罢了。”
“嗯?”上官芙蕖不禁皱眉,“太后对你的试探?试探什么?莫非..”
“试探你对我的重要性。”他道。
“..”她讷讷的,“那你怎么说?”
“极力帮你脱罪,又能如何?”他道。
“我..”上官芙蕖欲言又止,“其实,韩冻真的是我带进宫的..”他是否怨她的自作主断。
他道:“我知道,你没事就好,以后离他远些。”
闻言,她心底有些暧,这个男人如此为她着想,这样就够瞧了,“那么月桂..因为月桂没有跟她一起回帝都,她这才放心编造故事,可是万一露陷了..”
“放心吧,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道。
这样的他,真的让她很安心。
这时,他牵起她的手,只觉得手心有些冰凉,“夜色深了,怎么不穿些衣服?”
“不冷。”上官芙蕖摇摇头,刚才是专注想事情了这才忽略了,嘴上说不冷,可还是感觉到了深夜的凉意。
“还说不冷,手都冰冰的,回房吧。”他牵着她的手道。
“嗯..”她点点头,有些乖巧,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像孩子,若是日子真的能够这么简单,便已经是幸福了。
..
进了房,房间里暖意融融。
“脱了衣服,上床吧。”他说。
这样一句话想歪了便是天雷地火,可偏偏他说得云淡风轻,可上官芙蕖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脱了衣衫,只剩下一身亵裤爬上床,而他也缓缓解了外袍,动作看起来有些慢条斯理的,无形之中竟然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有点浮想朕翩。
不禁脸上绯红,想想到了帝都这些日子,他一直忙碌在外,因为皇恩总没那么好消受的,有些时候更是直接在书房过夜,仔细算起来,他真的有些日子没碰她了。
当他弄熄了烛火,也是一身亵衣裤地上床而来,小小的天是瞬间充盈了他的气息,她的心跳也不断地加剧了。
只是没想到他躺下,搂过她的身子,淡淡道:“睡吧。”
上官芙蕖有些讷讷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感受得到的只有他源源不断的体温,还有独有的气息脸上一直熏红的温度,不能退去。
心底不禁斥责起自己的春心,但是疑惑更多,她知道夫妻之间很多男人对妻子没兴趣就会避之如蛇蝎,之后就会娶很多妾氏来满足..
他是不是对她也倦怠了?若是如此,她也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了?不过短短数月罢了.。。
心底有些躁,下意识地蹭了蹭,蓦地惹来她手臂的力道,将她制服在胸前。
忽地发觉某处坚硬的相抵,她不禁顿了顿,眸光往上,还能够看到黑夜之中他黑眸中的流光溢彩..
“别动..”他的声音暗哑。
上官芙蕖顿了顿,黑暗之中似乎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这个男人该..
原来他也是想要的吧?却不懂为何要这样辛苦隐忍?..
就这样僵持着,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上官芙蕖也逐渐地困了,很快就睡着了,留下身边的男人双目炯然地只能盯着床顶雕花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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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乱梦,画面一下子一下子地不断跳转着,梦到了母亲,梦到了父亲,那段甜蜜无忧的日子,一下子窜出一人冶艳的女人,挺着大肚子,撕碎了她的甜蜜。梦到南宫澈,梦到了如果他们顺利成亲,以后的日子或是怎么样的,她想应该是幸福,只是缱缱的时候,蓦地新郎换了一张脸,心底的提醒告诉她,这才是现实,然后就是刘伯的哭诉,说他儿子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刘松紧紧抱着她,说他其实爱的是自己..
一个梦接着一个梦,乱糟糟地跳播着,次序也是乱的,虚幻和现实不断地交错,让她分不清真假..
一下子惊醒了,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脊背传来渗透的潮湿,额头上的汗水已成水珠滑落。脑子有些昏沉淀的,身子慵懒地不想起身,下腹更是隐隐作痛着..
好熟悉的感觉,许是上一次的患得患失太刻骨铭心,原来推迟的一个月余的月事来了.。
有第一次的教训,她在第二次月事推迟的时候,便小心谨慎地求解,没有怀孕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却也有些落寞。因为那段以为自己怀孕的日子,衍生了太多的期待..
如是想着,心底更烦了,或许如今她的身子不适合受孕,努力地调养,却不知道何时才能够恢复正常。
醒了,下意识地去掀了被了看看,锦被上已经晕染了朵朵红花,甚至也沾染上了他的衣服,不禁觉得窘迫。
他也醒了,眸光往下一瞟,不禁顿了顿。
“我..”上官芙蕖有些尴尬,下腹的不适,那种让人没劲的虚痛感怎么都挥之不去难熬。
他淡然地忽略了腿上那一朵红花,看她脸色有些苍白,不禁道:“很难受?”
上官芙蕖点点头,“嗯,有一点儿..”
“等等。”他起床,让丫环捧了一些热水来,拧了一块帕子,然后稍微拉下了她的亵裤,按压在她的小腹上,“有没有觉得好些?”
小腹上温温热热,的许是感官的转移,那股不适的感觉真的好了许多,“嗯。”下面的不适减轻了许多,心情也觉得舒缓了不少。
他说:“大夫说,约莫再过个把月,你的身子就会逐渐恢复正常了。”
上官芙蕖点点头,“那就好..”
一时间,有些沉默,许是两人都想到那个曾经无中生有的孩子,各自心思暗藏,只是截然不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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