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诡谲,刹那间便可以风云变色。
消息传来,皇帝病重,宫中戒严,帝都大进出口封禁,没有朝中四位大臣联合手谕,便不许带兵进城,更不许随意调动帝都内的人马。
不消半日,身体已然好转的皇帝忽然因为急症而驾崩,更有疑五皇子探视的当晚犯下大逆之罪,杀君弑父嫌疑重重。
皇后和二皇子联合朝臣讨伐,关键时刻,拿出一份遗诏,奉天承运,传位二皇子。
朝中众多纷纭,一时动荡,不安蔓延。
皇后继而雷厉风行地杀伐疑臣,杀鸡儆猴,一时压制了纷纷,无人敢直言不讳心中疑虑。
上官芙蕖闻得朝中巨变,不禁心惊,“莫非皇后打的是这个主意。”她是皇帝的枕边人,是最容易亲近皇帝的人,药膳药引,只要存心杀人,便有很大的机会成功。
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这个女人果真是狠毒。只怕一开始她的目标便是五皇子和八皇子,绸缪准备,调出了八皇子,更在五皇子探视父亲康健的时候直接弑君,如此一来,疑云团团,也减少了她们自已的嫌疑。
这个时候,只怕五皇子早已是百口莫辩,至于八皇子更是处于了左右为难的境地,若是不回来,便是任由敬重的五哥陷入危机之地无法施于援手,事实上,军队调出百里远,一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但若是轻骑回来,只怕皇后定然会以阵前叛逃,存心不良而直接绞杀。军权更是皇后所觊觎,一旦他离开,让皇后有了兴师问罪的借口,二皇子有了奉召,如今虽然没有登基,但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半个皇帝,想要收回去军权,更是易如反掌。
下意识地想到玉露,此刻的她也是极为危险吧!
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怎么都找不到玉露的下落。于是心急急地直接冲进了书房,看到正伏案的他:“玉露不见了!”
南宫烈抬头,眸光淡淡的,“我知道,我暂且将她送走了,这个时候,这里不适合她继续待下去。”
闻言,上官芙蕖这才放心了许多。
..
弑父杀君是大罪!
只是八皇子还是理智的,他并没有回来,许是因为他知道,如今能够保全希望的也就是他手上的军权了,只要他手中有权,那么皇后便会忌惮诸多,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一切功亏一篑!
他们低估了皇后的狠心,多年夫妻,她竟然如此决绝狠辣。如今的局势只怕皇后虽然一时半刻难以拿八皇子就法,她手中的五皇子也是牵制了八皇子不敢妄动的筹码。
上官芙蕖对这个皇后的印象觉得森冷可怕起来,一个女人,竟然如此狠心到这个地步,其实她真的不觉得二皇子能有多大的能耐,只爱斗酷要狠,只是他有这么一个娘亲,前路只怕早在很多之前就已铺就,再来二皇子也是嫡子,继承皇位,更加名正言顺了起来。
终于,二皇子很快地顺利继承了皇位,皇后成了太后,母子坐镇朝堂,一幕之隔,傲视天下。
上官芙蕖知道,南宫烈是赌赢了。可是她心底却一点都不快乐,甚至几次三番地,想要劝他改而帮助五皇子一臂之力,只是如今事成定局,无法更改了却不知是天下的幸还是不幸。
这样的结果,上官芙蕖不知道南宫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的情绪寡淡,甚至有些宠辱不惊。帝都动荡,这边却是安之若素,换代不改朝,这片丰硕的封地也被从五皇子名下除去,只是二皇子的慷慨,授以南宫烈城主之名。
即使新皇帝对旨下了,他依然淡漠着,似乎事不关已。只是皇帝诏上让他们不日赴京朝见,怕是避免不过去的。想起来,便有些头疼,如今那金露公主的身份更加傲人一等了,只怕也更加难缠,难以应对。
这些日子以来,他做理更多的事情,便是与她缠绵,关起了房门外面的一切,风雨似乎都与他们无关了。
巫山云雨里浮沉,难以抑制的颤抖,却躲避不过那缕人发狂的痛苦欢愉。
嗯嗯啊啊,娇喘粗哑,交织的旋律,一曲罢了,久久不能回神。
轻拥着她,两人一身的淋漓,沾染了彼此的气息。
上官芙蕖呼吸还有些急促,他不上心的事情,她始终无法如此淡然,“你真的很快就要赴京了吗?”即使大局已定,仍是另一场风雨的开始。
“嗯。”他低低应了一声,一边不由地去亲亲她的脸颊,流边不去,“你在担心什么?”
上官芙蕖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心底思绪太多,无从说起,于是摇摇头,“没有。”
他似乎有些明了她心底的想法。却不说明:“到时候一起去..”身体的蠢动让他更加亲近她,亲吻抚触,惹得她娇喘连连,下一刻,他重新覆上她的身,掀起了另一波波难以抗拒的浪潮。
当最后一个巨浪袭来,烟花炫灿,只剩下残存的喘息来慢慢平复心底的激荡。
还可以感觉到他在她身子里的肆虐的遗留,上官芙蕖不禁抚触上了自己的小腹,如此绵密的恩爱次数,这里是否会有了一个娃娃?上一次,该也算是一种遗憾吧?
他看她一脸的怅惘,不禁问道:“怎么了?”
上官芙蕖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只是在想,有个孩子也不错..”
南宫烈不禁顿了顿,若非她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就会发现他脸上眼底表情的转变,也只是岔开了话题:“累不累?时间还早,你再好好睡一觉吧!”
上官芙蕖摇摇头。
他笑,许是想要摈弃此刻心底的想法:“是不想睡觉,还是不累?”口吻更多的像是调戏。
“只是不想睡!”看着他如狼似虎的眼神,上官芙蕖快快回道。已经是清晨了,一觉醒来他们便在厮混,真有些不知羞耻了。
他继而笑着道:“怎么那么激动?你在想什么?”
上官芙蕖摇摇头:“没有!没想什么!”这个男人真的很邪恶!干脆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许久了,都不见身后有动静,那份温暖逐渐消失,她顿了顿,这才回头看到他已经下床着衣了。她有些瑟缩着躲回了被子里。
南宫烈穿好衣服,转身看她在床角缩成一团,唇边的弧度一直只有加深没有隐去,“时候还早你,再睡一会几吧!”这一次,口吻是淡冷,正经的。
上官芙蕖点点头。
当他真的走出了房间,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她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
这便是以后她的生活了吗?想想,有人陪着醒来的感觉,很踏实很温暖。
..
南宫烈去忙他的事情了,上官芙蕖有些慵懒地坐在小亭子里,因为那份倦累而整个人都有点昏昏睡睡的..
不知不觉之中,竟有些熏熏入睡了,一下子掉了手中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