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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芳邻(7)

余下的时间有两个保安把狗抬到水塘边去整治,一会儿就把切成一块块的狗肉装在桶中提过来。烧烤架上发出嗞嗞声,一种焦香气味弥漫了整片荒地。廖若躲开很远,一个人蹲在一边。“喂,小公鸡,小白孩儿,你不想吃吗?”包学忠叫着,他一声不应。包学忠跑过来拽他,他用力甩开:“你们太坏了,太坏了!”包学忠坐下:“什么呀,你什么也不知道。老总早就下令干掉这几条野狗,这是早晚的事儿。”“你们毒死了它,真惨啊……”包学忠哼哼笑:“那才不是毒药哩,那是一种蒙汗药,吃了头晕,肚子疼,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咱要不快些宰了它,一会儿它苏醒过来还得乱跑。他不想想,要真是毒药,毒死的狗咱敢吃啊!”廖若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但无论如何还是太残忍了,他不会忘记那几条狗在地上嚎叫打转的样子。“这种方法是老辈人用来抓狐狸老狼的,这比下套子管用多了。俺爸那里有这个老方子,保安要用这个法儿除掉所有野狗。这比让它们吃枪子舒服多了。你说呢?”包学忠拤着腰说了一会儿,见廖若还是不动,就走开了。

当包学忠手抓一块烤肉再次走过来时,廖若终于跑开了。

整个假期都是廖若痛苦的日子。他的思绪无法绕开那两个人——骆明和唐小岷。他总想和他们在一块儿,可又偏偏回避。怡刚在几个同学当中超脱一些,在他眼里好像谁和谁好并不重要,只要能在一块儿玩就行。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木头人,像他那样,廖若永远也做不到。他一天不见他们,就渴望知道一点他们的事儿:去了哪里,玩没玩三角游戏?了解这些的惟一渠道当然就是怡刚。他问怡刚那两个人是不是总在一起,怡刚说是的,大家本来就在一起嘛,只有你一个人胡窜乱跑。

廖若把许多时间耗在那个公司里,家里人并不知道。包学忠对他构成了奇怪的吸引,而这吸引从哪儿生出,他也弄不明白。他知道自己现在连一点抵御的能力都没有了。包学忠有一次问他:你真的就不想知道那天我在海边上看到的事儿——骆明和唐小岷的事儿?廖若脸色苍白,不吱一声。

包学忠接上就绘声绘色讲开了。他说那一天自己趴在一丛灌木后面,一声不吭地看:那两个人在树丛后面解了衣服,就像洗澡一样,什么也没有穿;后来连短裤都不穿了。

廖若眼里渗出了眼泪。他转开了身。

包学忠说那好吧,我再也不说了——你给人家耍弄成什么样子了。“真可怜人哪……”

廖若咬着嘴唇。他没有一点声音。

包学忠越发起劲地描绘起来,比比画画。他说你要能亲眼看看就好了,唐小岷的身体像一根面条一样,又白又细,骆明那小子搂住也就不再松开了。她既不反对也不赞同。他们是一对狗男女。“我亲眼看见他把她压住了,她好像哭了,真的;可是他把她压在那儿一动不动,压了好大一会儿呢。她哭了,他们都哭了。最后他们一个劲地亲嘴,亲那个响,我离了老远都听得一清二楚——那声音就像一些小气球破碎了一样:啪啪、啪啪!你想想吧……”

廖若听到这里抬起头,只看着一个地方。

“我告诉你吧,唐小岷平时多害羞,不愿说话,都是装的。她可真浪啊,跟录像演得一模一样——她爸她妈要知道了非打死她不可。反正咱看见了,我告诉你的,你谁也不要说,嗯,听明白了没有?”

这一天廖若像病了一样,走路摇摇晃晃,包学忠领他去哪儿都不知道。他只跟上往前走,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进进出出。他们进了游乐场,打了一会儿电子游戏,又玩角子机。这些全做腻了,包学忠就领他摸进了一个潮湿的、黑咕隆咚的地方。一股股水蒸气白得像丝,又掺杂了奇特的气味儿。他们弓着腰,像钻一个地道一样走了许久,来到一条铺了红地毯的走廊;走廊上有许多小门儿。他们试探着推开一扇一扇小门,都是空的。大约是推第三个小门时,一个腰上缠着浴巾的家伙过来开门,满脸横肉一动一动。从半开的门看去,一个女的披头散发仰着,斜翻的眼睛僵了一样。廖若立刻对包学忠说:“她死了!”包学忠说:“那是假装的……”一句话还没说完,门口的男人咆哮起来……

他们不顾一切地跑开,直跑了很远。停住步子的时候,豆大的汗粒儿在脸上滚动。包学忠大口喘息:“他不知是哪里人,你听口音很怪。这儿的人个个胆子特大……知道了吧?那些天看到的外国女人不在这儿,她们是在更高级的地方。要去刚才的地方简单,进去的人先交一点钱给柜上,再交一大些钱给女的。我攒了不少了,再有一些就能去了……”他紧紧盯住廖若:“跟你妈要钱——就说要买东西;一次一百,几次就够了——怎么样?不敢?”

廖若的脸色煞白,还没有从刚才的情景中醒过神儿来,没有听清他在问什么。

包学忠两手使劲理着胸口喊:“哎呀今天咱真碰巧了,柜上那家伙不在……他要撞上咱俩,就能把咱俩活活给剥了皮!”

他们靠在一道墙壁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这些人都是游乐场里的客人,而没有公司的人——公司其实就是工厂作坊外加一些村庄的混合体,整个一大片里面有宾馆、别墅区、旅游景点和各种游乐场所。谁也弄不太明白这个公司到底有多大,因为它实在太散乱了。一辆辆警车嘶叫着从前面的街道上驰过,紧接着又是一辆辆轿车和面包车……他们简直看呆了。后来包学忠才转过脸来,说:“肯定是外地来参观的了,肯定是!外地都到这里参观——我们走吧走吧,找个地方玩去——我们干脆去乌眼家吧,今天我请客;不过你得答应跟你妈要钱……”

尽管廖若什么也没答应,他们还是一块儿穿过胡同,一条很长的胡同,去拍打一个灰黑色的小门了。里面出来一个两眼焦焦的女人,她见了包学忠立刻说:“又是你呀!上回缺那两毛呢?”包学忠嚷:“就知道两毛两毛,这不又带人来了。”女人咕哝着去开机器。

机器开了,那女人就进里屋忙去了。

廖若瞥了一眼屏幕,一下站起来。他想挪动,可是两腿像被钉在了地上。包学忠硬把他按在了沙发上,说尽管看个饱就是,反正已经交足了钱。

女主人出来进去,端饮料,没事一样。廖若一会儿就觉得太阳穴嘣嘣跳了。他大气也不敢出,盯着屏幕上一对或一群裸魔,两眼凝住了。他总是把其中的人看成唐小岷和骆明,要不停地揉眼——一揉屏幕上的人就变化了,变得像鬼一样。包学忠叫他,他一点都听不见。

包学忠把最脏的话都骂了唐小岷了。

5

廖若一整天都在床上和地板上摆弄那些游乐券,最后整整齐齐地用橡皮筋勒成一束。这样一会儿,他又把它们一张一张摊在地上,数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把其中两张抽出来,又抽出一张。

廖萦卫和妍子默默地看着。

“这是没有用过的,我给他,他就会给我古钱币的……包学忠会等我。”他说着抬头看窗外。

妍子抱住了孩子。

廖若还在嚷,她就拍打他。这样许久他才安静了一点,伏在母亲肩头抽动不停。他一边抽动一边说:“妈妈,你让爸爸走开,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只告诉你一个……”

妍子抱着廖若走到另一间:“说吧孩子。”

“你把门关上。”

妍子把门关上。

“妈妈!”廖若哭着,“我想告诉你是谁杀害了骆明!”

妍子吃了一惊,“孩子,他是生病,在医院里……”

“可是……他真是被人害死的!”

“被谁害死的?”

“包学忠。谁也不知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害怕别人知道……我不敢睡觉,我怕睡着了说梦话。我总是藏着,藏着,我受不了妈妈。我告诉妈妈,我害怕爸爸,你别告诉爸爸——爸爸知道了会……”

“孩子,爸爸多么疼你。”

妍子瘫坐在床上。她抚摸着廖若的头发,连连说:“爸爸爱你……爸爸妈妈都会保护你……”

“真的吗?”

“真的。”

妍子把廖萦卫喊进来。廖若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哭得更厉害了。

廖若哭着:“这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包学忠要夺走唐小岷,还说,还说要为我报仇……他说早晚教训这个‘小酸妞’。他这样说,不知道要干什么。后来他说‘小苹果孩儿’和‘小酸妞’是天生的一对儿,说教训了‘小苹果孩’就等于教训了‘小酸妞’。我替骆明害怕,骆明什么也不知道。我应该告诉他啊,可是我故意瞒着他……想不到包学忠真的那样做了。就是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廖萦卫觉得事情严重了。

“有一天,他把什么东西——是一种粉末……”

“怎么啦?”

“是一种做‘伸腿瞪眼丸’的药……一只狗吃了,它疼得在地上滚动。他和几个保安一起干的。我吓坏了。后来他给了我药,教给我怎样使用,我害怕就把药扔了。我全扔了,爸爸!妈妈!这全是真的啊。我们有一次野餐,我们都在一起,我相信有人一会儿就要害肚子痛了,会痛得满地打滚。但他不会死的,因为这不是毒药。这只是对他的一种惩罚……”

廖萦卫和妍子听得脸色铁青。

“公司里的保安老玩这个把戏,包学忠跟上做。后来我求他别再玩了,别玩了。那些狗本来是活蹦乱跳的,还有猫。这太惨了!包学忠说,看见了吧,这个办法怎么样?说逼急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廖萦卫沉着脸看着孩子。

“我知道包学忠会做什么。我吓得要命。后来我和小苹果孩吵了一架,就为彩色三角的事。唐小岷也向着他,我真想让人揍他一顿。包学忠问我小苹果孩这几天哪去了?我说他大概生病了,好几天没上学。包学忠没吭声。我想他肯定要去找骆明。我真怕他伤害骆明。他干没干我不知道。第二天骆明就上学了,第三天就突然得病了,后来……他喊痛死了痛死了……就是这样。爸爸妈妈,妈妈……我知道是谁把他害死了!”

廖萦卫站起来,紧盯着廖若的眼睛:

“你不要骗我。”

“我不骗爸爸……”

妍子哭着搂住孩子:“孩子,这不是真的,这是你幻想出来的,你在胡说,知道吗?”

“我没有胡说。”

“这可能吗?这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吗!”廖萦卫跺起脚来。

妍子说:“绝对不会,孩子你在胡说。你别冤枉自己,也别冤枉姓包的同学——这绝对不会。这样说很可怕的。”

“妈妈,是我亲眼见他把那些东西做成药丸的……妈妈,妈妈!呜呜……”廖若哭得说不下去。

妍子拍打他,安慰他,自己也哭得不成样子,嘴唇哆嗦。她又吓又怕,像害冷一样浑身颤抖。

廖萦卫把孩子的头按在胸口那儿,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脑;后来他又把孩子扳正了,盯了一会儿孩子的眼睛,笑了:

“廖若,很可惜,你的故事讲得并不好。”

“这不是故事!爸爸……”

“好吧,就算你说的是真事,我也觉得你这个真实的故事讲得并不好。它有太多破绽——你知道真正的好故事都是有头有尾的,那样才可信。”

“我不是在讲故事……爸爸!你害怕吗?你也害怕吗?”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你知道是你自己被编造的故事吓坏了。”

廖若怔怔地望着父亲。

廖萦卫说:“廖若,你这些话都很傻。可是这容易引起误解。你在爸爸妈妈面前讲可以,但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好不好?你一定要记住。”

廖若呆呆地看着父亲。

妍子摇动他:“孩子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讲,知道吗?一定不要跟别人讲——你要对爸爸妈妈下个保证:再也不讲了。来,你说——”

廖若像个木头人一样转过身,回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门从里面插上了,廖萦卫和妍子再也推不开。里面是抽泣的声音。

廖萦卫说:“让他一个人待着吧,让他一个人好好哭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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