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也的确是楚王到达锦国的日子了,可当天心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不勉有所震慑,她抬眸望着邹洌,眼睛闪烁不定,“锡哥哥到达了锦城?是不是我、、、?”她一阵哽咽,没有将话问完。
“是,明日就是你出嫁的日子,父皇都已经为你筹划好了,而楚王也来了消息,说是会将你在民间认的义父刘伯也带进宫,若不然,他不能够名正言顺的将你盛国公主之名去掉,从而转为盛国皇妃,即便明日我会收你为义女,也不能够明了你的身份!所以民间的父亲一来,便简单得多了!没想到楚王如此体贴,处处为你着想,如此一来,父皇也就放心了!”他长叹了一口气,的确有种释然的感觉。
只要她好,那么他压抑一点点情感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父皇!”她投递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手却轻轻抚着脖胫上的项坠,仿佛这个项坠,她也曾在哪里见过!只是现在已经没必要问邹洌它的来历!
“虽然明日只是一个宴请,但父皇嫁女儿,岂容得马虎,所以,嫁衣也已经命人做好,置在你房内!不论如何,在出城前,你的红纱帐都不能够摘下,以免在出嫁前,被人识了身份可不好!”他只希望她平安,并不想因为她的容貌而给她带来任何伤害。
也许,盛国当真才是她平安幸福过一生的最佳之地。
“心儿已经不是三岁孩童,父皇就别婆婆妈妈了!”天心说着,从凉亭的石椅上起了身,别过了脸去。
两人心中都并不好受,一直纠结于这个话题,难免有些深沉,邹洌见状,知道再也不需多说什么,因为天心的决定看来是真正做好了,那么,他只需要当好父皇该演的角色便是,于是朗声道:“今日好好歇息,过了明日,恐怕,又要开始颠簸山路个把月,到时候想睡个好觉,恐怕都难!”
“谢父皇关心!”客套的言语,搅得两人都很是心伤。
但又有何法,难不成,他们还能越过如此大的屏障不成?
邹洌的明黄色帝袍,越缩越小,最后,连衣角也消失在了天心的视线之内,心所有能痛的地方,全都齐齐翻痛起来,她甚至连走回房间歇息的力气也不再有,只是单手扶着亭柱,暗自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