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会?”冷素夕这才惊觉自己有些过了,瞬时羞红了了脸颊,轻轻的抱着他入睡,而她包包里的手机遗落在车里,不停的震动,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天骏的,此刻,她早将那个曾经爱过的男人抛在脑后。
半个小时后,张妈端着煮好的夜宵走近房间,撞见的便是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如此和谐的一幕,深深地刻在了张妈的脑海里。
赫连城睡颜是难的的平和,双臂紧搂着怀里的小女人,深锁的眉峰渐渐舒展开来。
而女孩亦是睡的酣畅,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就好像是抱着自己最亲密的丈夫。
冷素夕在公司请了假,一整天,衣不解带地照顾受伤的赫连城,不知不觉中,两人的感情也渐渐升温。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张妈走进来,似有深意,递给冷素夕一套盥洗的物品,“我头有点痛,给少爷擦身体的事,就交给你了。”
“我?可是……”冷素夕为难地咬着唇,迟迟不肯接。要她给赫连城擦身子?脱得精光?天,想想就一阵面红耳赤。
张妈有些不高兴,训斥道,“少爷怎么说,也救了你一命,现在给他擦下身子,有什么问题吗?”
冷素夕惶然垂眸,连忙答应,“是,张妈,我知道了。”不错,她能为他做的仅此而已,她还扭捏什么呢?
温暖舒适的房间里,赫连城倚靠在床边,单手拿着报纸,正聚精会神地阅览,听闻外面的动静,他蓦地抬眸,看向门口一脸局促的女孩。
她穿着淡蓝色的居家服,长发随意地挽在后面,脸颊沾染了几许绯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沉静的美,赫连城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词---小妻子。
“怎么了?不是说晚上回去吗?”她再次回到别墅,赫连城着实有些意外,意外之余,也夹杂了丝丝的惊喜,然而他故作一脸严肃,放下手中的报纸非得询问她缘由。
冷素夕轻咳了声,尴尬地别开他太过炙热的视线,“张妈说,她身体不舒服,我就留下来再照顾你一晚上,反正这里离着公司不远,不耽误事情的。”她一口气说完,然后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恩!”赫连城总算了明白张妈的良苦用心,他目光灼灼,凝着她娇羞的容颜,眼中的神色耐人寻味。
“那个……赫连城,我现在先帮你脱衣服。”冷素夕深吸口气说道,不就是照顾身体不便的病人吗?之前天骏哥出车祸,她不也没感到任何的难为情,可是,为什么面对他,一颗心总是乱跳不停的。
“来吧,小东西,不用感到拘谨,我又不会吃了你。”赫连城落落大方,撑着手臂躺下,一副任凭女人服侍的君王模样。
他一双邪魅深邃的眼眸,紧盯着女子娇憨的容颜,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看穿才肯罢休。
冷素夕心底咚咚直跳,一方面被他的眼神盯的难受,另一方面根本没勇气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因为她会不自觉想起,两人曾经疯狂缠绵的瞬间,他性感健康的麦色肌肤,依旧残留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如果觉得为难了,现在就走吧,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仆人可以使唤。”赫连城见她迟迟不肯动手,不禁俊眉微拢,下起了驱逐令。
让她服侍他,真那么为难吗?天底下,想要服侍他的女人,数不胜数!
“不……不为难,我马上帮你就好。”冷素夕深吸口气,他为她做了那么多,而她只是替他擦洗下身子,为什么要畏畏缩缩的。
“那就好,可以开始了。”赫连城唇角微弯,慵懒地闭上眼眸。
他褪去了往日的冷酷,身着浅灰色的家居服,额前的碎发随意地散落,整个人散发中一股慵懒和贵气。
冷素夕柔软的小手带着丝丝的凉意,似有若无地触碰他的胸膛,微颤着解开他的睡衣扣子,一颗一颗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仿佛都能撩动他的心弦。
赫连城原本过着修身养性的日子,经过她这么一折腾,那活瞬间有了反应,他眸色深沉,声音暗哑,“小妖精,本事真不小。”
只是解扣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悠长,冷素夕鼓足勇气,轻轻挑开他最后一粒纽扣,顿时麦色的胸膛毫无遮掩的呈现在她眼前。
她的心紧张的突突跳了两下,他健壮宽阔的胸膛线条优美,肌肉灼人眼球,仿佛是上帝精心缔造而成。
冷素夕一阵羞赧,脸颊火烧火燎,根本拿不起那轻盈的浴巾。
“又不是没看过,做过,你不是还在害羞吧?”赫连城有些不悦她的再次怯场,这个女人,日后非得花费不少的时间来调教。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冷素夕羞得面红耳赤,仓皇卷着浴巾动作起来。
赫连城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枕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忙碌。
擦洗身体,她似乎信手拈来,一点都不生疏,每一个动作都是细致而温柔,她神色认真,眉眼轻垂,脸颊还沾染了几许红晕,长发散下,若有若无地扫在他的侧脸上,撩拨着他的心弦。
折腾了半天,她忙的满头大汗,脸颊绯红。
“再擦下去,你打算磨掉我一层皮吗?”赫连城皱眉奚落,不怀好意地催促她可以擦洗下身了。
“知道了……马上就好。”冷素夕一咬牙,拧着眉头,小手极不情愿地触到他的裤头。
她佝着腰,一点点褪下他的长裤,到最后,他整个人就穿着一条性感的黑色三角裤,却包裹不住他雄伟的男性象征,腿上的肌肉线条更是让她红了脸。
“女人,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把我晾着?”赫连城低咳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绯红的脸颊,喉咙一阵发紧。
晾着,这词,说的还真是贴切、滑稽。冷素夕恍过神,羞赧不已,飞快地拧干毛巾,开始认真擦洗他的双腿。
他修长笔直的腿,膝盖骨却有一道年代陈旧的伤疤,伤的极深,甚至波及了骨头。
冷素夕的手经不住一颤,轻轻地抚过那块伤疤,“当时,是不是很痛?”她不清楚,这个男人之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会留下这样恐怖的伤疤。
“很久之前的事了,不痛了。”赫连城心底一暖,说的云淡风轻。这世上,居然会有个女人会为他的一个陈旧伤疤而难过?
“是怎么伤的?赫连城,能告诉我吗?”冷素夕忍不住询问伤疤的来历,可话一出口,就追悔莫及。她又不是什么人,根本无权去问他的过去。
“不记得了,小伤小病的,也没必要说出来。”赫连城提及往事,体内的****瞬间散去,他清冷的语气回答,显然不愿意向她透露任何讯息。
男人的回答,在她意料之中。冷素夕的心还是一沉,秀眉皱了皱,没再多问,默默地忙碌起来。
气氛一下子变得冷凝起来,她忙完后,没有同昨天一样留在房间里。
冷素夕守在偌大的客厅里,一个人睡的并不踏实,半睡半醒中,墙壁上的时钟指向晚上八点。
一阵风从窗户刮进来,耳边传入美妙的音调。
她蓦地睁开眼睛,循着声音走去,不一会儿,独自上了三楼。
三楼的布局略显复古,家具是统一的暗红色,处处透着主人的心思,一间挂着风铃的房门吸引了她。
冷素夕一脸好奇,伸手轻轻触碰了下,风铃摇曳着,轻盈悦耳的声音响起,仿佛一曲醉人的曲调。
冷素夕又试着推开房门,放眼看去,止不住惊愕,满满的一屋子,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风铃,有的还附着一张小卡片。
XXXX年XX月XX日,城从纽约带个我的。
XXXX年XX月XX日,城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找到了这款限量版风铃。
XXXX年XX月XX日,出自法国大师cilmore的作品,生日这天,城送的。
娟秀的字体,一行行,无不透露着女主人的幸福和喜悦!
大约有一百来个不同款式的风铃,而赠送的人,都是一个叫城的男人!赫连城!原来,他曾经这样爱着一个女孩。
想到这里,冷素夕一颗心不知何故,燃起莫大的失落。
怔怔失神间,门口陡然出现一道高大伟岸的身影,低沉夹杂着怒气的嗓音传来,“冷素夕,谁准你进来的?”
他一脸怒容,眼底的冰寒之气甚是骇人。
“我……”冷素夕吓了一跳,仓皇挪脚,却不小心触碰到头顶的一个风铃,可能是年代久远,线头松动,风铃一下子整个啪地掉在地上,瞬间摔得七零八落。
越乱,越会出状况,可她并不是有意的。
赫连城的脸色越发阴沉,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滚出去!”而后不顾身上的伤,强行蹲下,去捡地上的风铃,可见这风铃对他的意义所在。
“赫连城……”冷素夕低喊道,想要提醒他的伤势。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赫连城冷沉着声音,第一次,对她发这么大的火气,只因为她闯入了他的禁忌之地。
这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都是他尘封了许多年的故事,他不愿触碰,让自己的心再次承受碎裂的痛感。
冷素夕眼里流转着委屈的泪水,一口气跑了出去,“我回家了……再见。”两天的相处,那么融洽,她在不知不觉中差点爱上了这个男人,然而,事实告诉她,她从来没有真正走近他的内心。
他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家人。
他都不曾跟她提及,他们做了最亲密的事情,到头来其实是最陌生的两个人。
连夜离开别墅,冷素夕在小旅馆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在好友芳芳的帮助下,找到一处民居房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