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这句话用在斧头强身上最合适不过。
不过这一次,刘强却是自愿当这头猪的。
刘强的力气并不小,这一椅子下去,平头汉子哼都没哼就瘫倒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段云和雷二的战斗已经结束了,‘人肉坦克’最终完胜了‘铁布衫’。
“你小子今天挺乖么……”
解决完那铁布衫雷二,段云转过身来,嘴角挂着一抹弧度,拍了怕刘强的肩膀说道。
其实刚才的时候,凭着眼下他远超常人的五感,段云也早就觉察到了两人的动作,就算这刘强当时不‘反戈一击’,段云也照样能将他们两人一起收拾掉。
不过刘强刚才的举动确实让段云吃了一惊,毕竟之前的时候,段云没少给这小子苦头吃,而且他这样做,无疑等于成了九义堂的叛徒。
“段哥,啊不,段爷……“拍马屁并非刘强的强项,但在刘强看来,段云刚才的表现,无疑还是配的上这个‘爷’字的称呼的。
虽然直到现在,刘强仍为刚才的举动感到有些后怕,毕竟这事要传出去的话,他以后肯定会被九义堂追杀,可一想到自己多年在帮会也没混出个名堂来,心想着一从这里出去,大不了离开着河阳城,心里多少有些释然了。
“你愣着干啥,把地上的东西收拾收拾,能吃的都包起来,咱们回去吃。”
段云看到那刘强神色有些呆滞,白了他一眼说道。
“哎,我这就去!”
此时的刘强乖孙就像一只狮子狗,他知道,自己今天对帮会的人出手,要想活下去的话,眼下也只能抱住段云这条‘多毛的大腿’。
晚上的时候,段云所在的号子中如同过年一般,刘强从地上捡拾的鸡鸭鱼肉让号子中的十多个犯人惊喜不已,毕竟有的人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沾过荤腥了。
而晚上给段云按摩的活,则被刘强给‘承包’了,看着刘强一脸殷勤的给趴在通铺上的段云按摩,矮个的眼神有些幽怨。
今天段云在食堂虽然废了那雷家兄弟,不过他并没有丝毫的担心,因为黑道中向来有规矩,道上的事情由道上的人自己解决,他们将报警当做一种无能的表现。
至于在海滩上那刀疤脸报警,也只是偷偷摸摸去做的,否则这事情传出去的话,他肯定会成为黑道中的笑柄,再无威望和地位可言。
果然,整整一晚上都风平浪静,到了第二天出操的时候,段云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雷家兄弟二人昨夜从床铺上掉了下来,已经保外就医了。很显然,昨天食堂的事情并没有惊动拘留所的警察。
监管所的那些警察自然不是白痴,他们也能看出那雷家兄弟是被人打残的,也知道段云是唯一的真凶,不过既然没人举报,况且这段时间杨嫣已经在外边用钱打点到位,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就没人找段云的麻烦。
而段云昨天虽然也受了一些伤,只是凭借着他近乎妖孽的恢复速度,眼下除了胸口有些隐隐作痛外,并没无大碍了。
只是段云今天在操场活动的时候,几乎整个拘留所的犯人看到他的时候,都如临大敌一般。
拘留所中虽然监管严格,但各种消息的渠道还是相当灵通的,段云昨天废掉雷家兄弟的事情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被传到了每个犯人的耳中。
这些犯人看向段云的眼光中,充满了愤怒和惊异,但更多的,则是敬畏!
没有人真正知道段云的底细,毕竟他是已经五年没有回到河阳,而且关于段云废掉雷家兄弟的过程,也被传得神乎其神,所以很多人都以为段云是一条来自其他地方的‘过江龙’。
现在的段云,在拘留所中几乎是横着走的,除了同号子里的几个犯人,段云身边半径十多米都没人敢靠近,即便是到食堂打饭,看到段云出现,所有人也是一哄而散,没人愿意招惹到这尊‘煞神’。
有杨嫣在外边花钱打点,看守所中的狱警对段云也还算客气,甚至还专门给他们的号子里装上了电视,这已经是狱方能提供的最大的特权了。
号子里设施齐全,加之刘强和矮个天天殷勤的‘伺候’,段云日子过的舒服而惬意,身体也恢复的很快,不过却始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狱。
而让段云感到惊喜的是,这次身体恢复之后,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和体质比起之前似乎更加的强悍了,
段云此刻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妹妹的安全,不过想来有杨嫣的帮助,问题应该不大。
这天段云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号子里看电视的时候,牢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中年狱警的对段云说道:“段云,你的律师过来了,他要见你。”
“律师?我什么时候找律师了?”段云闻言,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去了就知道了。”
“额。”段云应了一声,也没再多问,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跟在了那狱警的后边。
段云很快就被带进了一个房间中,房间正中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而一个青年男子正坐在桌子的边上。
段云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对面,仔细打量了起了对面这个男子,只见这年轻男子留着一头干练的短发,身上的的西服纤尘不染,鼻梁之上还架着一副银边眼睛,相貌英俊,棱角分明,仿佛是大都市中的精英白领一般。
“你好段云,我是你的律师罗岩。”自称叫罗岩的这名青年律师站起了身子,示意要和段云握手。
段云略微犹豫了一下,随即也伸出了手,和罗岩象征性的握了握手,随即皱着眉头问题:“阁下认识我?”
罗岩并未答话,只是对着房间中的那名刑警使了个眼色,看到那刑警离开房间后,这才从身边的一个公文袋中取出了一份资料,用手按了按鼻梁上的银丝眼睛,微笑着对段云说道:
“何止认识,而且我还知道你所有的底细。”